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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学台上受南祁国君令旨而来的南昭然与庆毓光做了简短的开场,美其名曰南昭然受教乐曲,庆毓光受教骑射,实则不过是为了更好的监视他们这些个别国质子。
北堂墨听着也不过脑子,反正对于学渣而言重要的从来都不是老师,有的人学习如温故而知新,有的人学习如女娲补天,而北堂墨别具一格!宛若哥伦比亚发现新大陆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年年倒数第一的北堂墨从来不怨天尤人,更是正气到答案在自己眼前都不抄一下,用她的话说学渣也是有骨气的!唯一有次第二也是原来的第二名生病没来,而她做对了一道选择题。
脑子想着,北堂墨目光也没闲着,寻得南昭然言语间不停看向自己左手边的帝无羁,再看那眉宇间按耐不住的爱慕之情,北堂墨嘴角划出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就冲今日南昭然对自己的救场之恩,这对CP她粉定了!
至于庆毓光…
哟呵!
还当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正当北堂墨看向庆毓光时,两人就毫不意外的对上了,北堂墨脑中响起一阵熟悉的旋律…
确认过眼神…
ZTM是自己要干掉的人…
…
眼看庆毓光走下讲学台,北堂墨矮桌下的手五指成拳压在坐凳上传来“噗哧”细响,映入帝无羁眼中如蜻蜓点水随即恢复平静。而那边庆毓光故意停在北堂墨桌旁,目光注视北堂墨似关心道。
“世子可得好好习惯”
北堂墨偏头一瞟,庆毓光端得是俊秀素雅,而北堂墨看着恨不得手撕八块,忽而右眼一眨,冲庆毓光笑得邪魅异常。
“习惯习惯,就是长夜漫漫将军你也不来看看人家,这点不习惯…”
“噗…”
“咳…”
“…”
学堂之中北堂墨一语惊人,连相来镇定自持的庆毓光也不由得神情微裂,他如何也想不到北堂墨会这般不要脸给自己唱这出戏,最最重要的是南昭然还在自己身旁,而南昭然那张花容月貌上瞬息蔓延的绯红让北堂墨瞬间心里爽至极点,连看向庆毓光的目光也充盈着一抹显而易见的得意,瞧得庆毓光双眸微凝,怒气洋溢脸颊不言而喻,压制着愤怒,庆毓光嘴角一勾。
“世子,可真会说笑”
“将军,你看我的样子像在说笑吗?”
北堂墨彻底转动身体,以手撑起下巴将满腹深情致志表达得淋漓尽致,看得学堂众人眼皮直跳,偏生涉及其中的两人面不改色,对视许久后庆毓光率先转身离开了学堂,而北堂墨却是回首就“呸”了一声,小声嘀咕道。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愣不死你,我是千年王八!”
“噗嗤…”
耳边笑声稍纵即逝,凭直觉北堂墨转头看向正抬袖掩笑的贺君诚,果不其然正中自己猜测,好在北堂墨也不在意,既然庆毓光要玩恨的,那她就陪他玩得更刺激点,反正光脚不怕穿鞋的,她那辉煌的历史都已被庆毓光搅得稀巴烂,她可一点儿也不介意顺带拉庆毓光一起下水把这一切搅得越浑越好,如此才能浑水摸鱼。
讲学台上老先生取出书卷授教孜孜不倦,台下众学子洗耳恭听朗朗上口,如一声声致命的催眠曲,哄着以书藏头的北堂墨逐渐陷入沉睡。
梦中她好像又变成了北郭回到了曾经的学堂,那时她总是被安排在最后一排最后一座,也就是老师目光永远都不会触及的特殊角落,讲台上高考倒计时如同一道道催命符咒,时光一晃,临近高考的最后一天,北郭记得自己起得特别早也是最先来到教室的同学。
她静静坐在课桌前,翻开一本本依旧崭新的课本,心中顿生惭愧,再抬头时向来她最恐惧的数学老师正和蔼可亲的看着自己,突然她也不知自己哪来的勇气,一把拽住眼看就要越过自己课桌的数学老师。
“老师,我可以请教个问题吗?”
“你说”
“这个8不对”
“哪里不对?”
“这书给印倒了…”
北郭指着书本上的“+∞”看向数学老师,那一刻北郭在数学老师看向自己的眼中看到了一抹挥之不去的绝望,随后数学老师语重心长的叹口气,说了句她惦念至今的话。
“你就听天由命吧…”
“…”
梦中数学老师越走越远,北郭拼了命的也抓不住,不远处传来一声呼唤由远至近,而后如炮仗彻底在耳边炸开。
“北堂世子?”
“北堂墨!”
“北堂…”
“老师!老师!你别喊了!我知道了,那…那是正…正…正无穷…”
“…”
北堂墨从懵逼状态中醒来,口中嚷着梦里没说完的话,眼前是老先生气得吹胡子瞪眼的神情,北堂墨一把抓住用以遮挡自己偷睡的书卷,装腔作势的坐正身躯,看了眼书又看了眼老先生,结果不但老先生没不解气,第一排南祁国的贵公子们更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正当北堂墨纳闷之际,老先生忍无可忍厉声呵斥。
“北堂墨,你的书都是倒着看的吗?!”
“呃…”
一秒寂静…
二秒清醒…
三秒回神…
北堂墨猛然看向被自己360度倒了一圈的书卷此时正被自己牢牢握在手中,还真是装逼不成反被坑,一时间五味杂陈,北堂墨突然开始同情起自己梦中的数学老师当时的感受…应该与现在相差无几吧…
“北堂墨!你把方才我所教授的背一遍!”
“什么?”
…不要吧?!想当初她最怕的课后作业就是那一句让所有学渣都甚觉痛恨的“请阅读全文并背诵默写”…
“你…你…你…”
眼看老先生被自己气得两眼一翻,拿着戒尺就朝自己冲来,北堂墨右腿朝后一跨,左手往前一抬,仰头目光朝老先生一盯,直觉身后一段BGM响起…
对!
她就是自带BGM出场的人物!
而现在是时候展现她真正的技术了!
…
“先生,书我不会背,但能否给次机会,让我给你展示下人类进化史上伟大的发现!”
“…”
“听闻着北堂世子得了失心疯…”
“可不是吗?这都胡言乱语了…”
“我看八成不假…”
…
学堂内众人皆纷纷看向老先生,好奇着北堂墨口中的胡言乱语,更甚是有人忍不住想要看北堂墨闹笑话,唯独贺君诚兴致勃勃出口道。
“老先生,不若让北堂世子给大家展示展示,万一属实也不妄给大家开开眼界?”
老先生左右看了看探头而来的众学子,左右权衡之下卖了贺君诚一个面子。
“好,那就依贺皇子所言,北堂世子请”
“谢谢老先生”
老先生一个“好”字顿时让北堂墨松了一口气,忽而看向贺君诚,又是个皇子,不姓南,难不成同自己一样也是质子?北堂墨虽心中好奇,但也分轻重缓急,眼下她还是稳定度过这一关比较好。
想着北堂墨朝四周环视了一圈最后落到自己的洗墨缸上,不大不小刚刚好,有了大的还差个小瓶子最好还是透明的那种,北堂墨拿起洗墨缸围着众学子席位走了一圈,那紧绷的神情硬是让众学子以为随时会被北堂墨提缸砸头,一圈下来,北堂墨看向贺君诚左手旁的琉璃杯,呡了呡唇,正琢磨着要如何开口,便见贺君诚会意的指了指自己的琉璃杯。
“北堂世子可是想要这个?”
“正是正是”
“好,给你”
说着贺君诚起身将琉璃杯递给北堂墨,乘机耳语。
“看好你哟!”
“有眼光!”
两人目光一对那敢情不谋而合,北堂墨左手提洗墨缸,右手拿琉璃杯,在老先生的注视下走上讲学台,先将洗墨缸放在台上,往缸里放入一半的水,再将琉璃杯杯口朝下放入缸中,到了这步,北堂墨抬头看向台下众学子。
“你们可知如何在不借助人为外力的情况下让这洗墨缸里的水自动吸入琉璃杯内?”
“这…”
“开玩笑的吧?”
“有意思!”
贺君诚看得稀奇,帝无羁也非无动于衷难得抬头看向洗墨缸,敛眸微眺颇具兴趣。
在重重好奇中北堂墨从讲台上的灯笼中取出一根长蜡烛,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点燃蜡烛,放入琉璃杯中,琉璃杯一盖上,神奇的一幕在这群学子眼中发生了,只见洗墨缸内的水自动灌进琉璃杯中,直至杯中蜡烛熄灭且不往回倒流。
“这…”
老先生被惊讶得一言不发,北堂墨瞧着心里别提多爽了,抬头便见贺君诚抬手双手“啪”的一拍开启了第一声欢呼。
“好!”
“哇!好神奇啊!”
“就是就是”
北堂墨嘴角含笑,幸好自己记得那么几招不然分分钟就被碾压成渣,正当得意之时肖籁走了上来在北堂墨周边转了几圈不屑一顾道。
“北堂世子,你这街边戏耍的玩意儿也配拿到学堂上来?”
“…”
北堂墨心知肖籁故意如此也不见气,所谓不到黄河心不死,那她也就再来一个,北堂墨眼珠子在眼眶内转了转,伸手于空中打了个响指。
“你们有谁知道如何用一张纸封住瓶口,在无粘合的情况下将杯中装满水,倒立杯子而水不往下流?”
“…”
“你知道吗?肖公子?”
“那你又知道吗?”
肖籁这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这问题是北堂墨说出她又怎可能不知道,果然见北堂墨回首冲他就是一句“废话!”
“你!”
北堂墨无视肖籁举起的拳头,毕竟狗咬你难不成你还得咬狗一口?更何况学堂之上众目睽睽之下只要肖籁敢下手,那对她对她背后所代表的北昭国而言,肖籁都没法解释清楚。
“让开!”
北堂墨一把推开肖籁,这人长得倒是有模有样就不是个好东西,方才用的眼下也不实用,她得找个大小适宜瓶口小于瓶身的琉璃杯,环顾四周唯有那学堂中最安静之人的桌上才有,这个人毋庸置疑,便是正襟危坐从始至终都仿若置身事外的帝无羁。
帝无羁感应到北堂墨注视的目光,缓慢抬起头颅其神情令人不寒而栗,北堂墨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此人俊逸是真俊逸,可高冷也是真高冷,如掘地三尺的千里寒冰让人无法近身半尺。
“磨蹭啥呢?难不成北堂世子说笑的?”
“就是!就是”
身后是幸灾乐祸的怂恿声,往前是帝无羁幽暗深邃的冷眸,北堂墨直觉自己一朝被逼上了梁山,横竖都是死,眼一闭,一步朝帝无羁跨去,强制镇定的走到帝无羁桌前,指着帝无羁的矮桌案上的五彩焚香瓶。
“这个,可否借我用用?”
方才众人不知北堂墨蹉跎何事,眼下明了北堂墨的目的更是喧哗一片,耳语四起。
“这北堂墨脑子有病吧?”
“这个是昭然长公主送给帝无羁的…”
“去惹帝无羁,怕是不要命了吧?”
…
…卧槽?
…不会吧!
…一定要这么巧合吗?
北堂墨听着身旁人议论纷纷,顿觉一万头草泥马朝自己狂奔而来,眼看就要被践踏得尸骨无存,耳边清冷浑厚的嗓音如响起,解救了北堂墨原地爆炸的命运。
“可以”
“…”
帝无羁看向正盯着自己目瞪口呆的北堂墨,眼神朝五彩焚香瓶瞟了眼,示意北堂墨可以取走,北堂墨猛地回神也不去管那三七二十一,只要待会儿给他送回来就行,拿过五彩焚香瓶,北堂墨瞟了眼又继续看书的帝无羁,转身走上讲学台。
从讲学台上抽了一张薄纸,撕下一小块正方形,再往五彩焚香瓶里装满水,然后小心翼翼的将薄纸一端从瓶口左边开始认真细致的往右边移动,待薄纸全部覆盖完五彩焚香瓶口,北堂墨绕着瓶身检查了数圈确认瓶内均被水覆盖无任何空气侵入,轻轻松了口气,故作神秘的对着台下众学子扬眉眨眼极显俏皮。
“见证奇迹的时刻来了!”
说着众人屏住呼吸看着北堂墨极慢极慢的翻转五彩焚香瓶,瓶口朝下仅凭一张薄纸便堵住了瓶内水流出,一时间无人再多言,这几乎超出了他们所见所学,就连老先生都忍不住都上前来仔细观看。
北堂墨目光往下见贺君诚正朝自己比划着大拇指心里别提多开心,再往右帝无羁也正看向自己手中的五彩焚香瓶,突见帝无羁嘴角一扬,北堂墨不由得眉心一颤,低头果见老先生正尝试着用力点拨那张薄纸,吓得北堂墨握着五彩焚香瓶的手猛地一抖,薄纸瞬间被瓶内清水冲掉尽数落到老先生脸上,而手中的五彩焚香瓶也毫无幸免的坠落地面,“啪”的一声碎成一片反射阳光五彩斑斓,如同北堂墨此刻摔得支离破碎的智商,浆糊都粘不起来了。
“北堂墨!”
“…”
被北堂墨手中五彩焚香瓶中的水冲了一脸的老先生再也挂不住内心的怒火,戒尺猛地打向北堂墨方才想要接住五彩焚香瓶而僵硬在半空中的手臂,痛致使北堂墨猛地清醒却又躲不过老先生的戒尺,于是看准老先生提气再次挥舞戒尺而来的间隙,北堂墨用尽全力掀开挡住自己逃命生路的讲台,开启了她前世今生从未有过的钻桌逃命之旅,好好的学堂内顿时被北堂墨搅得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