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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明给自己放了半天假。
躲开了三女、人鱼，刘明在海边找到了一块躺着很舒服的礁石。
没有舒服的沙滩椅，只有一块晒得热热的光滑的礁石，没有透心凉的冰阔落，只有一杯温热的凉白开，没有遮阳的阳伞，只有两片宽大的树叶。
既是条件如此简陋，刘明也是头戴树叶，躺在石头上，手里端着水杯轻轻的摇晃。闲适优雅的像个度假贵族。
刘明不想思考了，最近掉了不少头发，已经有向程序员进化的趋势了。仔细想想，刘明现在干的大部分都跟程序员的活儿区别不大。发量有变化是正常现象。
只是天生的劳碌命，就算闭上眼睛了，脑海里依旧闪过的是柴米油盐、淡水、燃料、补给。以及船只的下水试航。
梅芙悄悄的浮出水面，看着礁石上躺着的人，两块胸大肌、六块腹肌，这样的肌肉很硬，不管是摸起来还是咬起来，都是极品。但眼前这个，可不仅仅是粮食，更多的，是人鱼们的道路、明灯。
刚开始刘明的身材并不好，腰间的游泳圈虽然没了但肌肉的强度有限，但一段时间的高蛋白无淀粉的饮食加上高强度的劳作，刘明战斗力减低了不少，但身体线条、体力、耐力、跑步速度提升不少。
刘明微微皱眉，手中的水杯也撒了。
“你做噩梦了？”
“是啊，很惨的噩梦！”刚刚做了一个轮船爆炸的噩梦，又做了一个储备粮吃完了，玛丽三人拿着刀叉切向自己身上的噩梦。“十分精彩和有趣。”
刘明经历了很多，称得上胆大心细手黑，如果是真实世界，刘明估计早大杀四方了，但做梦的时候，是非理性的，脑瓜子自己在那里自嗨，分泌多巴胺、肾上腺素，就是很多时候你的梦是单纯为了恐怖而来。这也就是猛鬼街弗莱迪之所以nb的原因，如果认识到了这是梦，恐怕谁被谁摆出一百零八个姿势还不一定呢。
“你这个梦好像不是什么好梦。”梅芙指了指刘明脑门上的冷汗。
刘明一把擦干净冷汗，将手中淡水一干而尽，淡定的道，“还是说说你吧，为什么而来！现在还没到饭点吧！”刘明看了看坐到了旁边礁石上，姿势很好看很妖娆的人鱼族长。说道。嗯，很养眼。
梅芙却在那里折了折鱼尾，摆了个看着就不是很舒服但很板正的姿势。一脸严肃的说道。
“皮特、明，先生，我有一项正式的交易，希望你能够考虑。”
刘明丢开手中的石碗和头上的树叶，捧起一把海水擦了擦脸，精神了下。人鱼从来都是生活在海水中，从某种意义上，自己用了人鱼们的洗澡水洗脸了？！！这，一人一勺不能再多了。
将脑子里的梗放到一边，刘明也换了个比较正经的样子，坐直了身体。
“请说出你的问题。”
梅芙却没有立刻回话，而是结束了刚刚的姿势，换回了最初的那种风情万种的侧躺姿势，很优雅，很舒服。
“不介意我这个姿势吧，正式的样子很累的。”
“%！@……”刘明很无语，然后也换了葛优瘫的姿势。
“你觉得我们人鱼在大海里是个什么样的地位？”
“地位？”刘明想了想，那些一两米的大鱼，三四米大小的龙虾，除了味道，那可都是猛兽级别的存在，结果不还是乖乖的自己进到锅里吗？人鱼们有技术！
“霸主？”
“霸主？哈哈，你见过霸主就这十几号几十号人吗？”仿佛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梅芙小声的笑着，只是笑着笑着就带上了些许哭腔。“我们，只是人鱼而已。大海，太大了。”
刘明不说话，只是一句话，话里的东西就太多了。是啊，大海很大，世界将近七成的面积都是海洋，广袤深邃，是三维的区域。有太多的未知了，就算原先世界，世界未解之谜里也有好多内容是关于海洋的，按照这个世界的尿性，某天海里转出来一个海兽祭祀俄洛伊收保护费、深海泰坦诺提勒斯兴风作浪发脾气都很正常。那么，这些长得比唤潮鲛姬娜美还漂亮，但战斗力好像没有娜美高的人鱼，地位就可想而知了，相应的，在食物链中的生态位就值得思考了。
海里还有霸主！真正的霸主！并不是海龙那种存在，更不是人类这种相对普通的存在！想想曾经的动物世界，那些大块头的鲸鱼、乌贼、鱿鱼，某些海底画面的鲨鱼群，太多了！
刘明知道，这个世界的水很深，但陆生生物、二维生命的天性，让他忘记，水，真的很深。不止是深层含义，字面意义。
“你想到了吧。”看到刘明深思的表情，梅芙说道。也没有继续具体的解释，似乎，不想再提。
“我在你这里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你不同于那些其他的人类，你总是在忙碌，总是在制造更新更神奇的东西。一般人，只是得过且过的活着罢了。”
“说点更实在的吧。”
“呼，我想要强大，属于我们人鱼的强大，我不想去欺凌弱小，但我更不希望我们沦为猎物。作为代价，我可以将我们所有的财富都赠给你。”
只有生存的危机才能让一些头领破釜沉舟的做一些改变，因为已经到了不得不变的地步。那么是什么，什么样的危机在靠近？
大海，真的那么危险吗
刘明第二次对大海感到了恐惧，第一次是风暴中，生命都把握不在自己手中的时候。
“不够，你的代价不够。”收益，等同于风险，直面大海，风险不小，而金银珠宝，是最不值钱的财富了。
“你想要什么样的代价！”梅芙皱了皱眉，一张好看的脸，变得阴沉。
果然，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吗？为了大家……
“我想要你们的友谊。”
“嘎？”
“难道我们不是朋友了吗？”
“准确的说，是同生共死的盟友。明对最危难的时刻，可以为了对方付出彼此的生命！”
‘还说你不馋我们身子？’梅芙暗暗tui了一口，然后脸色渐渐正色。慢慢思索刘明话中的意味。好像，不是要自己的身子，而是命！
“这个条件我不能答应。我只能答应在保证大部分族人生命的前提下，竭尽全力。”
“交易达成！”
两只手握在了一起。
嗯，真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