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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被困阵法三个月那次,醒来后从温奢玉手上顺来的。
当时她半死不活,温奢玉也在一边昏迷着不知生死。
月遥身上的血流得跟洒水一样,实在没力气杀他,但是也不想就这么放过他,于是顺手牵羊,从他身上拿走了点东西。
毕竟当时温奢玉没有出言反对的,那就当他默认同意了吧。
之后她本想着在妖族搞点禁术,最好是能借助温奢玉的贴身物件阴他一把,谁知妖族还真是见鬼的正大光明,她翻遍藏书阁硬是没找到什么损招。
用又用不上,扔了又气不过,月遥憋屈地把东西扔到系统空间里,安慰自己没准以后能有用处。
这不,现在派上用场了。
感谢曾经阴险又卑鄙的自己,你的努力从不落空。
嘤嘤嘤,泪目。
月遥又看向温奢玉,却发现他神色不对劲。
他看到玉佩的一瞬间眉头轻皱,而后更是不知为何眼神骤变,死死盯着那块玉佩。
月遥直觉不对,但晚了一步。
温奢玉已经上前,一只手夺过玉佩,另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脖颈。
“说谎。”
“我……咳咳,我才……没有……”
“你在说谎。”
温奢玉的目光冰凉而锐利,“我不可能给你。”
温奢玉看了那块玉佩许久,神色不明。
月遥用力掰着他的手指,给自己找了个喘息的机会,叭叭一顿输出。
“凭什么不可能?你之前爱我爱的要死,在床上甜言蜜语一大堆,什么卿卿心肝小宝贝,你都叫得出口。还说什么把心给我把命给我,结果下了床你不认人了是吧!温奢玉你这个负心汉!”
温奢玉:“……不可能。”
“我呸,你还敢做不敢当!你不要脸温奢玉!”
月遥演得起劲,一边发疯一边流泪,眼泪跟不要钱一样啪嗒啪嗒往下掉。
“温奢玉你要杀就杀!算我真心错付,你掐死我好了,你掐啊!我恨死你了,做鬼都不放过你!”
她的眼睛很奇怪。
温奢玉从不知道一个人的眼中竟能流出那么多泪水。
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她的脸庞滑落,砸在他手背上,是有些烫人的温度。
温奢玉无端觉得烦躁。
他的手指松开了一些,声音依旧冷硬:“不许哭。”
“我哭怎么了?你都要杀我,我怎么不能哭?就哭!就哭就哭!”
温奢玉没再说话,只是忽然低头凑近她。
月遥这下子连装哭都忘了,只觉得头皮发麻,呼吸一窒。
不是,这个距离多少有些暧昧了哈……
近得月遥能看清他眉尖的痣,还闻到了他身上极淡的清香,似乎是某种花香?
该说不说,温奢玉还真是精致啊。
月遥脑子乱想一堆。
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不过片刻,她听到温奢玉的声音。
“你身上没有我的气息。”
“我与你并未有肌肤之亲,亦没有夫妻之实。”
温奢玉下了结论:“你在说谎。”
月遥继续嘴硬:“就因为咱俩不搞同一个味的熏香,你就要否认我和你的奸情吗?!”
温奢玉:“……”
“我和你并无关系,更无……奸情。”
他话音刚落,月遥猛地朝他伸出手。
月遥一只手拽住他的衣领,另一只手按在他后颈,把他压向自己。
她同时踮起脚,不顾自己的脖子还被他掐在手里,直接朝他撞过去,嘴唇贴到他唇上,趁乱咬了几口。
温奢玉显然没见过流氓。
他是止水仙尊,是修仙界第一大宗的宗主,连敢靠近他的人都很少,更不用说这么抓着他的衣服轻薄他。
他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后,还是下意识伸手想推开月遥。
但是很可惜,他根本不懂月遥是一个多么阴险无耻的流氓。
月遥按在他脑后的手微微用力,伸进他发间,然后狠狠地一把抓住了他的头发。
“唔……”
就着这么个略显狰狞的姿势,月遥自顾自把人啃了一通。
她一边啃人一边还注意着温奢玉的动作,在他反应过来想要动手时先一步松开了他。
“你……放肆!”
温奢玉现在哪还有什么清冷仙姿,头发被月遥弄散,一身白衣更是被抓得凌乱,活像被恶霸调戏过的姑娘。
他的唇被月遥咬得泛红,唇边隐约渗出丝丝血色,那双眼依旧冰冷,却染上几分怒意。
月遥满脑子只剩四个字:活色生香。
美人生气也赏心悦目。
她承认她咬的那几口除了色心还有点报复心,但是这种感觉还真是——爽。
温奢玉追杀她那么久,她可是受了好多伤,流了好多血呢。
血债肉偿,很合理吧?
月遥喘着气,因为刚刚被掐着脖子,此刻也很是狼狈,但她眼中藏着几分促狭的笑意。
她再抬眼又是目光含情,张嘴就是熟练的造谣,“夫君想起来了没?你我当初就是这种肌肤之亲,就是这种嘴对嘴的奸、情。”
“夫君瞪我干什么,我还能骗你不成?我们以前可是经常这样的。当然,比这更亲密的也不是没做过。”
月遥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眸若春水,满脸娇羞。
“夫君难道不觉得熟悉吗?”
“……不知羞耻。”
温奢玉脸上有些薄红,月遥觉得大概率是气的。
她还是第一次见温奢玉气成这样哈哈哈!
月遥心里狠狠嘲笑,面上却一脸无辜委屈。
“你怎么总是这么说我,我只对你一个人这样,只是喜欢你才这样的。况且你我夫妻,亲密一些又怎么了?”
“你不是说不信我,要我证明?如今我证明了。”
“若你还不信,那我们再试试其他的,找找感觉,说不定一会儿你就想起来了。”
月遥说着把手抬到腰间,作出一副要宽衣解带的样子。
温奢玉肯定真生气了。
因为他又拿剑抵着月遥的脖子。
那柄叫断水的剑通体乌黑,和他一身白衣相配倒也别有韵味。
月遥没有退后,反倒仰着脖子任由他这么对待自己。
锋利冰冷的漆黑剑刃抵着她纤细脆弱的脖颈。
她无言地与温奢玉对峙,良久,似是在他冰冷的目光注视中败下阵来。
啪嗒一声,是她眼中的泪水砸在剑上。
断水曾沾染过无数妖魔,甚至是修士的血。
可唯独从未有谁的泪落在上面。
“……夫君不肯信我?”
那双秋水眸中的绵绵情意全化为哀怨委屈。
月遥见他不回答,竟作势要往剑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