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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仿佛是先前那个正门的镜像一般，这第二个门口，也是一样的自动门，也是一样的传达室，就连那只疯狗都没有任何的变化。
只不过人，自然是不一样的，不然就有点儿恐怖了，李学兵似乎也是在确定了这一点后，才走上去向那人搭讪了起来。
“您好，师傅，我们有事儿想向您打听打听，有空的话听我说两句吧。”
这门房本来只是例行公事地瞅了李学兵一眼，却是一眼看到了他举起来的警官证，这也是让他不得不坐正了身体，十分谨慎地眯起了眼睛。
当然，这警官证自然是假的，或者说，已经失效的，这样出示假证自然是违法的行为，但是骗骗这些门卫，应该问题不大了。
这样白夜也能理解在这么热的天他还要穿一件大衣的原因了，这几乎遮住了他全身的衣服里，大概还藏了许许多多别的必要工具吧。
“我只是这里的一介小员工，您大概是找错了人吧？”
这门卫比起先前的那个，年龄要大不少，态度要缓和许多，大概是更加精明，不会随便就表明自己的一切情绪吧。
“不，没找错，毕竟我们要调查的人，就是你的直接同事。”李学兵说着，故作神秘地顿了顿，“冯武阳这个名字，你应该不陌生吧？”
白夜能明显看到这个门卫的身体抖了一下，不过他还是努力没改变自己的表情。
“我……知道是知道，不过这几天他没来上班，大概是病了。”门卫有些搪塞的意思。
“病了，病了是指在厂内休息吗？”
“呃……可能吧，我也不知道他出去了没。”
“能麻烦你联系一下他吗？”
“这……我可联系不上他。”
“那你开门吧，我自己去找他。”
“这，就算是您，警官，我也有自己的工作啊。”
“难道你觉得我会对你们厂造成什么损害吗？你这是在不信任警察？？”
“不不不不。”门卫急忙摆手，“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为了你自己好，快开门吧，然后把冯武阳宿舍的位置告诉我。”李学兵说着，收起了警官证，而是十分干练地拿出了纸笔，“现在你隐瞒得越多，到时候对你可是越不利！”
“我……我能隐瞒什么呢长官！”门卫似乎有些叫苦的意思，“我只是一介小员工罢了，执行的都是上面的意思！”
“上面的意思？上面给你吩咐什么了！？”
李学兵的追问咄咄逼人，话题也是一环扣一环，白夜不得不佩服他这样得理不饶人的追问技巧，一直是要把被问的一方逼得说不出话来才肯善罢甘休。
“呃……也没有，我就是在这里工作而已，仅此而已。”
“好吧，你不说我自己去问，开门，然后告诉我位置。”
“不……不行，你还是先和我们领导联系吧。”门卫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选择了摇头。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开门……还是不开？”
“不开……这真的不能开，警官您也别为难我啊！”
“嗯，好吧，那到时候会发生什么，就不关我的事情了。”李学兵就像是在看着一个无药可救的人一般，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便走进了他所看不见的拐角之处。
白夜对着那门卫匆匆地笑了笑，也是跟上了李学兵，只见李学兵在拐角后也是狠狠地锤了一顿围墙。白夜还以为他是十分恼怒，不料他却立马转身过来兴奋地盯住了白夜。
“有什么，这工厂里果然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白夜，你……你们真是太厉害了，这些犯罪的第一手信息都是怎么获得的？！”
显然李学兵对面前要做的事情，有着什么巨大的误会，白夜只能继续提醒他：
“我们只是要找冯武阳而已，别想太多。”
“但是冯武阳肯定跟这一切有关不是吗？”李学兵说着，指向了刚才门卫所在的位置，“他们一个个的都在隐瞒，显然冯武阳是知道了什么内幕，才被他们给屏蔽了起来。说不定他的杀意，也正是因此而来！”
这还没见到就开始帮别人洗白了，还真不是一件好事啊，白夜十分坚定地摇了摇头：
“省省吧，无论怎么说，冯武阳都是无药可救的人，别管别的事情了，先和我一起阻止他！”
“但他有可能只是……”
“没有这么多可能，可别忘了我带你到这里来的条件！”
“嗯，我知道。”看到白夜严肃的脸，李学兵也是认真地点了点头，“我当然明白该做什么。”
不……他肯定不明白。白夜也只能在心中叹气了，这种有能力又有自己想法的人，便是最难管理的人了，白夜也是十分明白的。
“那我们现在……”
“翻进去，对吗？”李学兵就像是在公开课上抢答的小学生，努力地表现着自己，“还好这上面只是用了玻璃渣作为防御，要是搭上的是电网，那还真有点儿麻烦。”
“也不算麻烦，反正最坏也就是从正门突破而已。”白夜轻描淡写地接过了话茬，他可不想一直被李学兵占据主动。
“呃……正门啊，那条狼狗总感觉不好对付啊，不过是你的话，应该有十分完备的计划吧？”
不……没有，反正爱丽丝说了危机时候要靠信息流的……白夜也只能在心中吐槽自己一番了。
“总之先看看你的方法吧。”
白夜当然也不会放弃这样一个利用李学兵的机会，也是防止自己露馅的机会，装作没事地就随口说了出来。
“嗯，这种东西，只要垫上一个特殊点儿的垫子就好，我这里刚好有备。”
果然，李学兵又从他的大衣中掏出了一个藏青色的粗纤维垫子，虽然看起来很薄似乎无法阻挡那墙上被水泥固定的玻璃尖，但既然专业的都这么说了，白夜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怀疑的话。
“找个没摄像头的地方，我先给你示范一下怎么翻，现在这天色渐渐的暗下来了，应该没什么问题。那些门卫虽然在冯武阳的事情上口风很紧，但其实也不怎么管事的，我们早点儿解决了早点儿回去吧！”
白夜只希望李学兵不是立下了一个该死的fla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