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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窃窃私语,交头接耳,似是在疑惑芸香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周通不言不语,环顾众人,白莲花目光微动,眼神又落在了那个翠衣宫女身上。
那宫女似乎见芸香被抓走,松了口气一般,神色间也平静不少,只是眼神中还残存着些躲避的意识。周通自然也发觉了,回头看了看白莲花,白莲花微微点头。
他上前一步,左手握着刀柄,向着那名宫女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名宫女本是低着头,初初听来并不觉得是在叫自己,众人也是茫然抬头,见着周通直视着她,这才避开了身子,让出视线来。
周通见一叫不应,不由得沉声又叫道:“你抬起头来,小主面前,仔细回话。”
众人纷纷转头望去,这宫女才有所察觉,愣愣地抬起头来,只一抬头,就瞧见周通目光如炬,带着武人鹰隼一般的锐利,直直地看着她,似乎要将她看个透彻,一时间就慌乱起来,脸上的惊慌再也藏不住。
她的神色转变太快,众人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见她这样惊慌,心中纷纷起疑,莫非她也与谋害公主和杀害趣儿有关系?
白莲花神色不动,站在远处看着她脸上的分毫表情,心中的疑问愈发凸显,周通见她惊慌失措,又不答话,不由得起了几分恼怒,厉声喝道:“为何不答本官的话?”
一声断喝如惊雷炸开,这宫女被吼得回过了神,急忙“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颤颤巍巍地道:“回……回大人的话,奴婢名叫茹、茹香。”
周通皱着眉,道:“为何适才取指印,你慌慌张张不欲按下?”
茹香心中如惊雷跳动,砰砰作响,不防他竟然观察细微,一时之间搜肠刮肚地想了法子来回,“奴婢……奴婢早起清洗物什的时候,不小心刮破了手,所以不……不敢按下……”
“借口!你手上分明什么伤口也没有,吞吞吐吐,词不达意,本官看你是做贼心虚!来人,先把她押起来,容后再审!”周通怒声道。
茹香当场就惊恐地瘫坐在地上,目光无神,左右上前两个侍卫,将她拖起,往外头走去了。众人一阵推搡,这才又站定了,周通扶着刀柄,左右巡视,来回踱步,道:“身怀异心,谋害皇嗣,若有发现,定然是株连九族,一个不饶。汝等若有旁的线索,自当立即来报,拿住了凶手,皇上和娘娘必有重赏。如若知情不报,试图包庇,可知该当何罪!”
众人惊吓,抖抖索索地应了,周通这才将众人遣散各自退下。琼华殿内不可无人当差,况且此事并无牵连到许多人,逐一排查尚在后头,这才让人都先行退下,自己拿了东西去向姚妃和皇帝复命。
白莲花站在原地,思虑了半晌,此事告一段落,剩下的就是审了,这思路和线索已给了他,剩下的事便不是她操心的了。她想了一想,云雀此时还没有回转,却不知为何,告知了左右宫女,回禀姚妃一声,自己转身便向着静怡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