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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喜也是脸色惨白,讷讷地道:“娘娘说的什么意思,奴才不懂……”
白莲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懂本宫便说给你听。”
她顿了一顿,低声道:“你身为小主试菜验毒,若是小主中毒而你自己没有中毒,必然不合常理,所以你只能给自己下毒,才能瞒天过海。”
她冷哼了一声,道:“那毒药不是在小厨房时下的,也不是在路途之中下的,你看似什么时候都未曾接触过藏了毒的羹匙和长勺,可实际上这毒也并非要下到这上头,你知道小主用膳之前都需你验毒,你将那毒药涂在自己面前搁东西的中,一来一回,自然就将毒带到了长勺和羹匙上,你验毒验的不是长勺,那毒性发作还需一阵子,所以自然不会验出来。而小主用膳时久,自然也就积少成多,中了毒了!”
她分析得头头是道,众人一片哗然,姚妃也是愣了起来,沉吟不语,兀自思考。
肃喜跪在地上,面色煞白,额上的冷汗滴了下来,声音似是有些飘忽地道:“小、小主……可有什么证据?奴才……奴才冤枉……”
“证据?”白莲花冷笑了一声,“当时的一应物证除却锅底和长勺,屋子中还有一个慌乱之中打碎的碗碟,早已被清扫出去了,你想说的证据,指的是它吧?”
肃喜神色一顿,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青兰跪在一旁,突然惊叫起来,“是的,是的,当时小主中毒,候在廊下的人都走了过来,肃喜也过来了,只是慌乱之间,不知是谁打碎了一个碗碟,当、当时……肃喜离得最近……”
如此一来,众人纷纷恍然大悟,扭头去看肃喜,只见他脸色灰白,似乎不可置信的模样,只是嘴唇颤动着,半个字也说不出来了。那情形,却是还没有逼他认罪,已经显露出几分了。
白莲花垂目看他,“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还是需要周侍卫去将那碎了的碗碟寻来,看是否如我所说一般无二。”
肃喜浑身颤抖,闭了闭眼睛,嘴唇开始发白,刚要做出什么异动,下颚骤痛,有人已经攫住了他意图想要自尽的下巴,他恍然睁开眼睛,周通沉穆的面容在他眼前,冷声道:“你以为小主没有防着你这着吗?”
白莲花立在身后,神情冰冷而肃穆,扬声道:“带下去,细细审问,不许他寻死!”
周通应声领命,伸手一用力,就将他下巴扭脱了臼,一声脆响,众人不忍猝听,肃喜本就身体虚弱,没有力气反抗,这更是做不得旁的了,面如死灰地被人带了下去。
抓到了下毒之人,殿中气氛为之一变,众人纷纷松了一口气,两日来的惊惧也顿时烟消云散,最起码不会牵连祸及自己了。
姚妃也松了一口气,没想到此事会是这么个结尾,但事情已经了解,罪人已经就擒,她得尽快向皇帝汇报了。
她站起身来,步下正座,走到了白莲花身边,语气轻微却略含赞叹地道:“白妹妹果真是聪慧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