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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妃顿了顿,这才道:“可是本宫……”
皇上宁肯叫容德祥去查此事,便是有了疑虑,不肯让她插手了。失了君心,才是她真正有所顾忌的。
宝霜脑子反应得快,又身在局外,自然明白得很,低声道:“娘娘别着急,皇上不让您来彻查,也是为了保全您的名声,让容公公去查也罢了,娘娘不要自乱阵脚,反正咱们是什么也没做错罢了。”
好说歹说,姚妃这才缓缓平复了下来。
容德祥行动倒快,因为记住了那两个嚼舌根的人的身形,不出半个时辰,侍卫就将两人带到了暴室里,容德祥屏退闲杂人等,只留了周通和其余几个心腹侍卫,直言便将今日他们在假山之后的话问了出来。
两个宫人是末等的小丫头,打理御花园的,只闲来无事,又无接到通传,说有贵人临地,做完了活,便偷了会儿懒,说起闲话来。
好死不死地,却没想到皇帝竟然悄悄地进了园子,只闲庭信步的时候,却听见她们不干不净的话语,这才着了恼。
两个丫头,其中一个心理承受能力弱的,登时就晕了过去,知道自己大难临头,大限将至,只听容德祥说完,便昏死过去。
容德祥挥挥手,便让周通带下去醒,另一个浑身瑟瑟发抖,可到底觉得自己说的并没有什么不好的话,这才勉强有了一份镇定,哭着道:“公公开恩,公公明察,奴婢从未说过不好的话啊。”
容德祥冷哼了一声,她是没说,可是到底还是把这事给捅了出来,无端传播流言便是死罪一条,要怪就怪她们嘴上不知道把门,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他也很恼怒,没想到宫中这一批人这么不灵性,春熏院的那位是给皇上脸子,皇上都笑呵呵受着的,她们倒好,竟敢编排起她的不是了!
有几个脑袋够赔的!
“你说与不说,杂家不说,只问你一句,这话你是从哪儿听说的?!”容德祥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出背后散播流言的人。
其实找流言,只从春熏院查起最方便,可是这会儿的情形……
罢了,还是费些事吧。
那小宫女只差要昏过去,可到底还是颤颤巍巍地希望能够说出些宫人,免自己死刑,道;“我是听……听……翠竹馆环儿姑娘说的……”
容德祥二话不说,着人便去拿环儿,只过了半天的功夫,暴室里就挤满了十七八个宫女太监,个个鬼哭狼嚎,满面涕泪纵横,一时间,西所暴室,只闻惨叫哭声,不闻人声,犹如活阎王临世一般。
只费劲查了半天,线索逐渐明朗,逐渐往更少的人处而去,容德祥振奋精神,没有延误,自己还有二十大板没有领,要是不抓出来,还不知道皇上要发什么样的大怒了。
周通也勤恳得很,工作配合的十分到位,指哪儿打哪儿,方铤仍在禁军中当值,自己的媳妇又是白莲花的贴身侍女,自然更不愿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