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〇七章 其人之道

寂寞宇宙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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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呢?”竟然是美妇问出了这三个字。

    “嘿!都说女人好奇心强,还真是这么回事,既然你愿意听故事,等我享用了你再给你讲个痛快。”

    钟义也传音至远处道:“先别急着耍流氓,回答问题。”

    “还回答什么?那唐碧云挨了齐格一掌,从山上滚下去掉进碧落河了,小命不保……”

    “什么?”美妇和钟义齐声喝问。钟义情急之间也忘记了传音变换方位,只不过在美妇的声音掩盖之下,纣存未能听出。而美妇自也没有听出钟义在何处。

    纣存讲完了他认为有趣的事情之后便已不耐,也不理钟义是否会继续干扰他,径自开始收拣院子里的叶子。

    钟义本已醒悟到自己暴露了真正的方位,但在他的神识察觉纣存的动作之后,别无好法,只能从后窗跳入了美妇的房间。

    他一个鱼跃前空翻越过窗下的床铺,站在了木桶旁边,随手以星辉内力发出劈空掌拍熄了烛火,紧接着一脚踹碎了浴桶,水流四溢之中,他已经将美妇抱在怀中,轻轻倒纵上床,然后他骑在窗台上,把美妇续出窗外,自己也跟着跳了出去。

    院内的纣存发现室内烛火熄灭,又听见木桶碎裂,大惊,他以为美妇有何秘法竟然恢复了功力,除此之外没有其他解释。所以他立即停止收取最后一片叶子的举动,转身逃离院子,不敢放开呼吸,直接窜入了街北一处房屋隐藏了起来。

    美妇可不是钟义可比,那可是能够使出破天指这种绝学的存在,躲闪稍迟,就是一指毙命的下场。

    这边钟义也抱着美妇逃往南面神马藏匿的那间屋子,他同样控制着脚步的力度,尽量不发出跑动的声音。

    美妇裸身被钟义抱在怀中,又是害羞又是懊恼,来不及给我穿衣服也就罢了,这小子也不知道给我卷上一圈被子,这一身节操算是毁了一半了。羞恼之中,竟是暂时忘却了唐碧云落河之事。

    回到之前藏身的院落,神马安然静立。进入屋中,钟义把美妇放在床上,拉过被子给她盖了,然后立即出门,神识保持关注着纣存,人却向那些寻宝者的院子摸了过去。

    他打算把纣存之前布置的叶子都收起来,再给纣存来一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纣存躲在街北的院子里不敢稍动,此刻外面无声无息并不等于那美妇就没出来。

    高手的手段,纣存见的多了,悄然无声地欺近敌人身畔,抬手取得对方性命,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之前那老疯子便是如此,而现在这美妇应该比老疯子更厉害一筹。

    忽然之间,钟义的声音在纣存耳边响起:“纣掌门,你出来吧,我跟你当面聊聊。”

    纣存更是不敢动弹了,这钟义说话有恃无恐,显然那美妇已经埋伏在左近了。

    骤然之间,破空之声响起,有两只暗器从后窗射了进来!房间里面伸手不见五指,纣存只感觉这暗器的速度似乎比之前的飞刀稍慢了一些,却也不敢怠慢,听准了位置就拍飞了暗器。

    他刚刚觉得手上的感觉不对,身体却已经麻木起来,随即全身瘫软了下去,剩下的就只是思想了,妈的,这小子居然也用无阳怨!

    偷袭得手,钟义并未取纣存的性命,好歹是熊孩子的父亲,如果以后熊孩子长大了,该怎么告诉熊孩子?难道要说,你亲生父亲是个坏蛋,我替你杀了他或者是为民除害了?万一熊孩子不接受又该如何?

    似乎怎么说都有些别扭,不如留着纣存,也许等太阳出来的时候,邋遢大叔会取了纣存的命,那样就与己无关了。

    走回了街心,钟义顺手把邋遢大叔扛了起来,送到了之前美妇选中的院落,理也不理外屋地上躺着的宁莲,把大叔扔在了里间的床上,道:“只能等太阳初升了,我没别的办法帮你。”

    黑暗中,大叔的眼神无比寂寥,他连眼皮都眨不了一下。

    整座村庄,就只钟义一个能走动的人了。他回到了神马的旁边,也不进屋,就坐在院子里的一方石凳上,心中伤痛唐碧云的遭遇,他虽然不知道唐碧云的水性如何,只是那碧落河靠近西岸的水流湍急无比,她负伤堕入,定然凶多吉少。

    屋中美妇听得钟义回来,但是不知纣存近况,生怕出言说话会引来祸端,所以也一心伤痛唐碧云的噩耗。

    很久之后,钟义勉强从伤痛中走出,死者已矣,还有流君需要追寻,所以他像是自言自语道:“纣存已经不能为恶了,但是你们却要等到太阳升起才能恢复正常。我不能等你们那么久,月亮出来我就赶路了。”

    “你杀了纣存?”美妇的声音从室内响起。

    “没有,为什么一定是杀呢?我觉得能做到止恶就可以了。”钟义这个说法,算是为他不杀纣存找了一个借口。其实,若不是纣存是熊孩子的亲生父亲,他真的不介意把这种人渣送去西天。

    屋子里又静了下去,似乎美妇在思索钟义的话语,过了一会儿,美妇又道:“你走可以,但是必须要带我一起走。”

    钟义立即就不高兴了,这美妇总是这么霸道,都落到如此境地了,还这么强势蛮横,什么叫必须带你一起走啊,不带你又将如何?

    所以他忍不住出言讥讽道:“说你是泼妇真没说错,你如此理所当然地命令我,当我是你的奴隶么?”

    美妇又一次被骂为“泼妇”,似是习惯了,也不着恼,只幽幽说了一句:“如果你还想找回流君,你就必须带我一起走。否则,随你便了。”

    闻听此言,钟义心头大震,急道:“你怎么知道流君的?流君在哪里?你快告诉我。”

    美妇得意道:“她在何处,我当然不能告诉你了。你只需跟我在一起,我包你见到你的妻子。”

    钟义立时追问,他心中关切,都有些结巴了:“你,你怎么知道流君是我的妻子的?莫非你认识曲烟?对了,我适才听你也关心唐碧云,莫非你也是圣火教中人?”

    美妇以内功发出笑声,颇为诡异:“嘿嘿,圣火教中人?我若不是昔年把持不住男女之情,嫁了丈夫,如今我便是圣火教的教主!曲烟那小丫头,是我手下的一名战将的女儿,至于碧云……她是我苦命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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