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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民楼少许瓷砖已经脱落,挂在房子外墙的水渍和青苔,好似在诉说着它的沧桑。
两人走进略微有些昏暗的楼梯。
来到三楼门前。
徐达敲了敲房门。
门敲了很久,大概三分钟。
林浩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可徐达却坚信人在家里。
在徐达又敲了几下后,房门猛地被人打开,一邋遢青年出现在了两人的眼中。
青年的头发有些长,乱糟糟的,像是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修建搭理了,身材枯消瘦,穿着一件略微发黄的白色背心,原本长得不错的脸上挂满了胡渣,下半身则是套装一条花短裤和一双拖鞋……
邋遢!
这是所有人看到这青年的第一印象。
“干嘛?滚!”青年看见林浩和徐达两人后,神色很不耐烦。
“气性还是那么大哈,我给你引见一下,这位是林浩林先生!”徐达也不生气,笑呵呵说道。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
青年饶是被打扰了很不高兴,可面对徐达这张笑脸,也不好再发作,只是不耐烦地道:“有屁快放,有话快说!”
“我们来就是想请你出山。薪资待遇,条件你可以随便提。”徐达道。
“这特么的破事儿不用谈了,老子没兴趣。如果只是为了这事儿,你们可以走了!别逼老子拿扫帚赶你走!”青年道。
林浩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目光死死盯着眼前的青年,随着他观察的越来越深,眉头也拧成了一个疙瘩。
“气性那么大干啥?都说了,条件你可以随便提,我们可以满足你的一切需求,只要我们有能力提供。林浩来的时候,已经表明了态度,你今天要是不跟他走,他就天天来,直到你跟着他走为止。”徐达道。
“我他妈的真的没有兴趣上班,更没有兴趣给人打工。”青年道。
“那你还想活着吗?”林浩神色凝重地看着青年道。
“你特么说啥呢?”青年指着林浩的鼻子道。
“我问你,你还想活下去吗?”林浩没有生气,眼神中反而有着几分怜悯。
徐达闻言神色也出现了变化,显然林浩这话是意有所指,并非是字面上的意思。
“我活不活,关你卵事……”青年道。
“实话告诉你吧,你得了肝癌,多半已经中晚期。你不信的话,可以去医院查查……”林浩道。
“肝癌?我特么能吃能睡的,肝癌?搞笑呢。”青年道。
“你觉得自己真的健康吗?还是你一个人独居太久了,忘记了人本来的生活是怎样的?现在俯卧撑你还能够做二十个吗?平常人会像你这样,因为有人敲自己家门,而大发雷霆吗?”林浩道。
青年沉默……
“你现在很多时候是不是会一件很小的事情,细想之下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而而大动肝火?”林浩道。
青年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眼中出现了一丝担忧。
“除此之外,在最近差不多一年的时间,你变得疲乏嗜睡,且身体素质极具下降,现在哪怕做二十个俯卧撑都费尽。每次在吃东西的时候,多一点点都会有腹胀感?肝脏部位偶有轻微疼痛,但是不明显。”林浩道。
“真的是?你他娘的不会是在吓我吧?”青年有些不相信。
“十之八九!你抽烟,且酗酒,除此之外也熬夜,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应该不下十年……平日里,你几乎是不走出这间屋子里,每天三餐都是外卖,且偏爱炸鸡汉堡以及各类高油脂高热量的食物。”林浩道。
青年皱眉,可眼中还是透漏着不信。
“车子在楼下,为了你的安全考虑,我觉得你有必要和我们去一趟医院,进行一次健康检查,如果没事,我看错了最好……”林浩道。
青年深呼一口气,半信半疑。
徐达看着眼前的青年,皱眉道:“孙起,我觉得你还是有必要跟我们去一趟医院……林浩是医生,而且医术不一般……”
“有那么神?我倒要看看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孙起故作镇静,揣着钥匙就跟着两人出了门。
三人来到最近的一家医院。
孙起自行前去挂号检查,林浩和徐达两人坐在大厅等待。
“真的是肝癌?”徐达看向林浩,微微皱眉道,孙起还很年轻,不过二十多岁,若是这样的人的患了此等绝症,因此而死去,实在太过可惜。
徐达出社会很多年了,见过的能人有不少,用过的人也不少。
孙起在他眼中虽然脾气不好,可在计算机这方面他是真正的天才,在技术上,他徐达见过的人里没有一个人能与之相提并论……
“还没有到那个地步……不过距离不远了……”林浩道。
“那你告诉他,他得了肝癌?”徐达道。
“这种自我封闭的人,心理上存在着一定的障碍,你如果不吓吓他,他怎么会愿意和我们走出那扇门,来医院检查!他虽然不是肝癌,可已经有肝病了。这次他如果不来医院检查,随着他那生活习惯继续下去,肝癌是早晚的事情……等到那个时候,即使老爷子出手,也不见得能够将他从死亡边缘拉回来……”林浩道。
“就算是你,对于癌也束手无策?”徐达道。
“治癌因人而异,作为一个医者,医德在首要,如果我们能有百分百治愈癌症的手段,早就将它公之于世了。哪怕是我家老爷子面对癌症中晚期的病人,治愈的几率不超过四成,且还很有可能,一剂药下去就把人给药死了……癌,不是那么好治的。”林浩道。
“那你呢?面对癌症有几成把握?”徐达忍不住问道。
“一半的一半……”林浩缓缓道。
“三成?一半?不装逼你会死呀?”徐达忍不住了。
林浩笑了笑,没有多说。
他林浩是存在着很多缺陷的家伙,可老爷子依旧看中他,想让他继承神医门,最为主要的就是他这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