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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着，乌尔闭上了眼，似乎是不忍看见他们死去的情景。
“白月初”全身燃起纯质阳炎，法力涌动，凝结为一层无比厚实的火焰护罩。
所以目视这里的人或妖都静静闭上了眼，等待了好久。
本以为会传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响声，结果却什么也没有，大家便都再次睁开眼，探出灵识，观察起情况来。
只听“噗”的一声响起，像放了个屁一样。
“就知道会这样……”涂山容容露出一个一切尽在掌控中的表情。
“假的？也不打声招呼，真的是……”涂山雅雅收回迈天空中的玉足，冷静下来。
白担心了，这演技未免夸张了点吧，这声势、这威压，结果你跟我说是假的，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这就是传说中的……以势唬人，雷声大雨点小吗？
“白月初”嘴角微抽，同时也将异样的目光投向了乌尔，心道：好家伙，连我都能骗，以往都是只有我骗别人的份儿，没想到今天竟然别别人骗了。
果然人在江湖飘啊……
“你不是他。”
乌尔屈指一弹，一道无形的气波打在了“白月初”额头上。
一道灵魂体被白月初的身体排挤出去，眼神震惊地看向面无表情的乌尔，这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
这灵魂体体最显著的特征就是他头上那长长的蟑螂须样的呆毛，然后是被头发遮住的眼睛，此时写满了震惊。
“东方……月初？”
乌尔不确定地问道，他并不知道东方月初的外貌特征，所以他看向了远方观望的涂山姐妹。
“唰~”
寒冰蔓延，空间破裂，涂山雅雅缓步走了过来，看着东方月初一脸苦逼加震惊的样子略微有些好笑。
自从神火山庄那群人被东方家的宗室排挤以来，东方月初他爹就把他们母子俩送去了涂山，自己则壮烈牺牲在一位宗室手上，让人家独守空房。
在哪时候，她已经是名震一方的涂山第三高手了，仅次于涂山红红和涂山素玲，比之涂山小乐强了不少。
而那时东方月初却只是个八岁不到的小正太，实力堪堪达到中级妖怪境界。
虽然在人类同龄人中算的上是一位天才，但是在她面前并不够看。
所以在当时深受乌尔思想“荼毒”的她看待东方月初就和看蚂蚁没区别，完全无视。
后来了解到了东方灵族的特性——女性能够将自己的修为遗传给下一代，十二岁时就会觉醒，这才让她稍微调整了一下眼光，不再是看蝼蚁一样。
毕竟只要他活到十二岁，就能拥有从他妈哪里继承来的小妖王巅峰的法力，再加上自己努力修炼，十五岁前到达大妖王没有问题。
能达到大妖王，这在人妖两族之中都不是弱者了，算是站在世界前列的角色了。
再后来，她看出了东方月初对涂山红红的心思，一开始只是抱着不屑的心思，自家姐姐会喜欢上他？别搞笑了。
然后没多久她就被啪啪打脸了，涂山红红竟然接受东方月初的邀请跑去王权山庄帮他一起救一个叫王权富贵的人类。
涂山红红虽然不喜欢杀无辜之人，但一般也不会去救别人，所以从她帮助东方月初的时候起涂山雅雅才知道：小丑竟是我自己！
最后东方月初打出名头，因为会妖术的原因得了个妖道之称，还成了王权霸业的继承人，不久后就当上了道盟盟主。
还帮她们涂山洗白，那些无缘无故就被狐妖杀死的人类其实不是涂山狐妖，是一种叫黑狐的生物。
起初她觉得这完全是多余的行为，毕竟那些嚼舌根的家伙没多久就会被虚夜宫的成员刺杀，根本掀不起不什么大风浪。
后来也是如此，只是让她明白了一件事——这家伙是真心想要帮助涂山的，毕竟坚持了好几十年，把他大半辈子的时间都花完了，青春都没了。
白发苍苍之际还被众人推上风口浪尖，要与妖盟盟主涂山红红决斗，赢得最强道人之称以及确定将来人妖两族联盟时人族的主导地位。
结果他们决斗回来后就缔结了转世续缘，不知道其中发生什么事，整个一气道盟乃至妖盟都是懵懵的。
好家伙，妖盟盟主原来是你媳妇儿，自导自演了这么久——当时的人族都是这么个想法。
盟主被人类拐了，这个人类还是道盟盟主，大家皆是小丑，你我皆陷其中——当时妖盟上下的想法。
‘东方月初，哪天你和我姐姐发生了什么？说来听听，为什么她会变成那样，你为什么又能突然拥有虚空之泪。’
涂山雅雅冷冰冰地问道。
“那啥，雅雅姐，我……”东方月初的灵魂体显得很是拘谨，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雅雅姐还是这么冷啊，外冷内热那种。东方月初心道，也不知道过去多久了……诞生了个这么恐怖的家伙，感觉能把我甚至和红红加一起按在地上，地下捶那样。
‘回答问题就行了，别废话连篇的。’
“我，啊~不行了，灵魂离开肉体时间太长啦，我必须要回去了，不然就伤及本源了，拜拜拜拜拜拜！雅雅姐咱们下次聊！”
东方月初装作痛苦的样子，钻回了白月初体内。
“我可以再揪出来。”
乌尔说，瞬间让白月初体内本来就瑟瑟发抖的东方月初寒毛颤立，还来？！有完没完了？
‘算了，以他那性格不想说的话是打死也不会说的，随他去吧，反正可以确认白月初就是他转世了，带上他，我们走吧。’
涂山雅雅扫了一眼昏厥状态的白月初和涂山苏苏，最后化作流光离去，顺带掠走了阿大阿二。
“确定不用再依靠那个什么虚空之泪来判断了么？”乌尔的声音再次在涂山雅雅耳边响起。
他用的根本不是什么传音之术，就是直接在她心底响起，只是听来是传音，传到她耳边。
这点倒是让涂山雅雅略微有些疑惑的，是更高级的传音术吗？
可我明明记得这家伙除了战斗用的和那个治疗法术以外根本就不会其他式术才对。
但这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就当是更高级的传音法术就行。
“你要看看么？你可以看看，逼出来就好了，让他哭，实在不行就上洋葱。”
涂山雅雅传音道，之后回到涂山将阿大阿二丢到医疗部就躲回了自己的小房间。
“洋葱？”
乌尔想了想，很快就知道洋葱是个什么东西，有什么作用了。
“催泪就好了，你看完以后记得将小妹和白月初带到涂山来哦，我先去把接下来一个月……哦不，一年的账都算完。”
涂山容容的声音也在他耳边响起，然后她就兴致冲冲地跑去了涂山财务部，以平日里数十倍的速度翻阅着账本，拿出科技化的高级计算器飞速敲打，配合她那强大的大脑，工作速率直接起飞。
旁边的狐妖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二当家的这是打了鸡血么？什么时候有这么高的工作热情了？难道是因为早上那个男人或者男妖的原因？
虽然这么想，他们其实还是挺为涂山容容感到高兴的，难得露出真正的笑容。
“那边那个王权家的，拿一个，多拿几个，我怕一个不够，毕竟修道人士的身体是比普通人强很多的，一个可能没效果。”
乌尔指着王富贵道，顺带招了招手。
“你以为你是谁？竟然还想指挥我王大少爷？”王富贵双手抱胸，很是不屑，“一个虚张声势的家伙罢了，之前我还以为你能有多强呢，结果就这啊？本少爷放个屁的声音都比你大，切~”
远处，小丽捂住了梵云飞的眼睛，自己也低下了头，“殿下，咱们还是不要看接下来这残忍的一幕了吧。”
“嗷嗷。”梵云飞疯狂点头。
“恩哼？”乌尔皱眉，双拳微握，逐渐走向了王富贵。
两位黑衣人连忙挡在他身前，结果却一起被一尾鞭抽进了墙里，满眼是星。
“你想干嘛？我可告诉你……”王富贵还想威胁，下一秒就说不出话来了。
“嗷嗷！大哥~嗷呜~妈妈呀，啊！大哥！我错了！”
“啊啊啊啊！”
惨叫声划破天际，直上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