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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采购
“这个好辣...”
吃进一片青椒小炒肉，潘金莲被辣得耳根彤红。
她实在无法理解王哲为什么能面不改色吃下这东西。
“原来潘姊儿不爱吃辣啊。”
王哲有些尴尬，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可乐，拉开一罐递给了她。
看着瓶口内冒着泡泡，嗤嗤作响的不明液体，潘金莲神色一凛，藏在衣袖下的匕首有些蠢蠢欲动。
她正想质问王哲为何要毒害自己，却看到他毫不犹豫地将黑褐色的液体仰头喝了下去，表情舒爽。
“这叫可乐，甜的。”
王哲还不知道自己又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笑着晃了晃手中的快乐水。
潘金莲点点头，双手捧着这印着奇怪文字的易拉罐，小小地抿了一口。
“好冰...好甜...”
奇异的甜味和刺激在舌尖迸发，让她忍不住多喝了一口。
她显然立即就喜欢上了这种甜味，连饭也不怎么吃了，光喝可乐去了。
两人草草地吃过晚饭，王哲把垃圾打包，准备出门扔垃圾，顺便买些日用品回来。
“潘姊儿，我出门了，有人敲门千万别开。”
“嗯。”
叮嘱了一声，王哲出门去了，站在门口的潘金莲答应一声，注视着他的背影远去。
她怀里的墨雪则对着王哲叫了两声，像是在让他再也别回来。
“这哈狗...”
......
习惯了一个人生活，王哲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买些什么。
只得走进偌大的超市，对着琳琅满目的商品一件一件的考量。
“牙刷、牙膏、毛巾、睡衣、拖鞋、洁面乳，面膜就不用了吧，我看潘姊儿皮肤挺好来着...”
不买不知道，一买吓一跳，不到十分钟，购物车就被杂七杂八的东西装满了。
——这让他逐渐想起了和上一任女朋友在一起的时光。
拿起一包“苏菲”，王哲有些感慨：
“差不多快满一年了吧。”
把卫生巾放进购物车，他又走到了女装区。
潘姊儿初来乍到，一点行李也没有，总得给她从里到外买些换洗的衣物，她那身衣服实在太显眼了。
“请问内衣要什么大小的？”
面对导购员的询问，有过类似经验的王哲不慌不忙，从小到大，各种款式的内衣都要了一件。
他可没胆子去量潘姊儿的三围，干脆一股脑都买上，既省了麻烦，也避免了误会。
只是荷包瘪了一些。
“咦？我记得我没买丝袜啊。”
结账后，接过店员递来的袋子，王哲一眼就看到一堆内衣裤的表面有一双显眼的黑色丝袜。
店员笑着解释道：“是这样的先生，我们店做促销，消费满一百就送一双丝袜，这边送了您六双丝袜呢，都是不同的款式。”
王哲满脸震惊的看着女店员。
对方却一脸的无辜。
“让潘姊儿穿丝袜？”
他在脑海中想象出潘金莲穿上黑丝的场景，顿时感觉气血上涌。
“淫贼，看剑！”
脑海中潘姊儿的拟音突然出现，打消了他奇怪的幻想。
“小姐姐，再帮我挑两套女装！”
......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大肆采买，王哲终于提着大包小包出了超市，看那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进货的。
“原来养个古代人这么麻烦。”
苦逼地走在回家的路上，王哲感觉到自己突然对自己原本波澜不惊宛如死水的生活有了一丝莫名的期待。
“小哲，给你那个当大夫的女朋友买东西回来了？”
走进嘉禾小区，白天花两千八买冥币的罗大爷兴高采烈地迎了出来，像是见到了一件稀奇事。
王哲正累得气喘吁吁，却还有人来调侃，于是没好气道：
“您那两千八要回来了？”
“没呢！”
罗大爷笑容一滞：“不过也快了，嘿嘿，幸好老头我留了一手，白天买那冥...银票的时候留了那骗子的电话，警察已经查到他了。”
王哲遗憾道：“我怎么就没遇到这么蠢的骗子呢？”
紧接着，罗大爷突然化身人生导师，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小哲啊，你还年轻，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了，好好珍惜眼下的感情吧。”
“呃...”
这一年间，类似的话王哲不知道听了多少次，已经有些麻木了。
他笑容勉强地点了点头，低着头离开了。
“或许...我真的可以把潘姊儿当做女朋友来对待？”
站在只有他一个人的电梯里，王哲突然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
“和一个古代人谈恋爱，真的没问题吗？”
“我是不是太邪恶了？”
“好像也没什么不行的吧？潘姊儿又不是未成年...”
他正胡思乱想，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了自己家门口。
刚想掏出钥匙，房门却悠然打开。
看到那张略带着些许忧愁和期待的绝美面庞，王哲忽然觉得就这样下去似乎也不错。
被王哲略带诧异的目光盯着，潘金莲急忙解释道：
“我听出是你才开的门。”
王哲笑了笑，把正在撕咬自己裤腿的墨雪撇到一边，提着大包小包进了屋子。
“给你买了些换洗的衣服，待会儿你试试看合不合身。”
说着，他把各种日用品都摆在桌子上，耐心地讲解起来。
“这个叫洗面奶，洗脸用的，把脸打湿以后，抹在脸上，然后冲洗掉；这是牙膏，刷牙用的；这是拖鞋，家里穿的......”
潘金莲认真的听着他的讲解，不住点头。
见到这些前所未见的物什之后，她才知道为了能让自己活得舒服，原来人可以发明创造出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在王哲的对满桌子物品的介绍中，心细的潘金莲发现他总是有意无意地避开某几样东西，她不由地对那几样东西有些好奇。
“这...这是什么？”
她拿起一样东西，那东西的包装上画着一个穿着大胆的女人，看得她面红耳赤。
王哲知道这种事是躲不过的，于是坦然道：“这是...亵裤，穿里面的。”
“这...”
一听说这东西原来是亵裤，潘金莲顿时瞪大了美目。
这东西穿在身上...真的可以吗？
“还有这个，是穿在里面的内衣...穿法的话，咳咳，就像包装上那个女人一样就行了，你自己看吧。”
......
入夜，待王哲洗漱完毕进到他的卧室，潘金莲又等了一会儿，然后小心翼翼地走进卫生间，确认门完全锁好后，这才窸窸窣窣地脱下衣裙。
顺便把出鞘的鹤侣剑放在了门口。
“这边是热水，这边是冷水...”
羞涩地看了镜中的丽人一眼，她拧开了热水器的开关。
“唔...好凉，不是说这边是热水吗？莫非是是管子那头烧水的仆人休息去了？”
头顶的花洒哗哗的喷出冰凉的水珠，潘金莲立即被淋了个满怀。
她正有些疑惑为什么是冷水，花洒中的水流却慢慢升温变热，让她倍感舒畅。
站着洗澡，对潘金莲来说是一种奇特的体验，这种洗澡的方式不需要再费力地用木桶蓄水，干净又方便——只是苦了管子那头没日没夜烧水的仆人。
“还说自己不是富家公子，洗头发用的物什都如此奢华，不知道用了多少花瓣才能得到这一瓶精粹。”
把洗发露挤在手心闻了闻，沁人心脾的芳香简直让她不敢相信这竟然是用来洗头发用的。
“好多泡泡...”
把洗发露在头发上揉搓了一阵，满头的泡泡让她大感新奇，像个小女孩似的玩儿了起来。
......
就在潘姊儿在浴室里玩儿得不亦乐乎的时候，内急想要上厕所的王哲却已经望眼欲穿......
“所以卫生间和浴室连在一起到底是那个鬼才的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