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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星一双杏仁眼落定在周漠的身上。
周漠,《小娇妻别惹火》中的男主。
小说里,南星长得跟周漠的心上人有点像,阴差阳错之下跟两人订婚,南星也就成了所有人敌对的活靶子。
这个男人,今后将会给她带来苦难。
南星沉思一瞬后。
嗯,得现在就打死他。
左手攥住了木质的椅子,一步一步往周漠的跟前拖动,南星声音缓缓
“那你又觉得,自己在跟谁说话?”
周漠眼神变得更加锐利了,同时察觉到了一丝危险。
他又同时很想看看,这个南星打算要做些什么。
南星来到周漠跟前,椅子拖拉,与地面摩擦发出吱呀吱呀刺耳的声音。
空气有一瞬的寂静。
南星唇瓣一张一合
“既然有喜欢的女人,跟我订什么婚?因为反抗不了你的母亲,就把这一切带来的后果让我承担?
周漠,你欠我的。”
她说着的时候,微微靠近周漠,声音冰凉刺骨,淡淡的三个字
“去死吧。”
话音落,她左手抄起椅子,啪!
木制的椅子直接砸在了周漠的身上。
周妮在一旁直接吓傻了眼,只剩下了乱叫
“啊!救命!疯了!南星你疯了!”
周漠反应不及,完全没想到那个以往在他面前恭顺又胆小的女人敢抄起椅子来揍他。
以至于身体只得生生挨下了这一击。
周漠浑身充斥冷意,咬着牙根
“你疯了。”
南星声音平静
“疯?我只是在你虐死我之前,先弄死你。”
打胎流产坠楼断手指,这可都是这个男人未来会带给她的。
这么一想,南星捏了捏手指。
这个时候,门口的保镖闯了进来。
周妮在旁边慌忙高声道
“把南星抓起来!快点!!!”
南星后退到窗户的位置,望向周漠身后朝着她扑来的保镖,俨然,已经没机会了。
她高估了现在的这具身体,肌肉含量太低,爆发力太弱,不适合继续纠缠。
她单手撑在窗台上,往身后的窗户外望了一眼。
周漠察觉到她的意图,声音充斥冷意
“南星,你好样的。”
南星一双杏仁眼冰凉而疏离,静静看了一会儿,一句话没说。
她转身,纵身一跃直接跳了下去。
周漠眼神一震,立刻走到窗前。
往下望去,没有重物落地的声音,南星已经消失不见。
周漠眼神晦暗,站在窗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南星直接从酒店顶层十九楼窗户里翻出,一跃跳到了十八层凸出的一个小花坛上。
小花坛呈半弧状,上面铺满各式各样的花朵,这一凸出来的地方大概是想打造自然景观,所以并未设置护栏。
而南星没想到的是,这地儿的边缘处竟然站着个男人。
要知道,这可是十八层。
谁没事儿会在十八层边缘处站着?
等到她从上面翻下来想要躲开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直接撞在了那人的身上。
直接两人一起跌落进身后的花坛里,男人传来一声低低的闷哼声。
男人在下,南星在上。
周围的花朵簇簇,好几朵花儿被挤压掉落砸在两人的身上。
一股消毒水的味道从这个男人的身上传来,她撑着身子抬起头来,借着月光看清了身下男人的模样。
他的眼睛,瞬间将她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双眼不是黑色的瞳孔,是浅灰色的,他眼睑很快低垂下去,遮盖了眼底的阴郁之色。
高挺的鼻梁,如芍药般殷红的唇瓣,他很白,一种如白纸一样病态的白,身体削瘦,喉结清晰可见。
他眼皮半阖,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眼角微扬,长而卷的睫毛轻颤一瞬。
他身上穿着的蓝白病服,因为她的挤压有些变形,衣领处的扣子掉落,滚到了一旁,衣领敞开,一朵红色的花儿掉落到了他的锁骨处。
人比花娇。
这是一张俊美好看的脸。
南星稍稍一顿后,从他的身上挪开,站起身来。
想了想,还是道
“抱歉”
男人缓缓站起身来。
出乎她的意料,这个男人长得很高,前额的发丝有些长,遮住了他的眉眼,这夜色下更是看不清他的神色。
滴答,滴答。
鲜血的味道弥漫,血珠顺着男人的手腕蔓延往下,滴落进了泥土里。
南星视线垂落,看到了他手腕处的伤。
病态白皙的肌肤下,衬的那血更加的刺目。
手臂上,手背上,扎了许多的针孔,青青紫紫淤青遍布。
她眼眸有一瞬的波动,到了嘴边让他自己处理的话咽了回去。
南星将人上下打量。
病服,站在十八层边缘位置,胳膊上手背上的针孔。
将这一系列联系起来。
本来要离开,脚步停下来。
先给他处理一下伤口吧。
这个想法闪过之后,她伸手,拉住他的胳膊。
男人侧目,目光望向了她的手,跟着神情有一瞬间的变动。
真奇怪,这个女人身上竟然没有让他作呕的味道。
他稍稍一顿,往她跟前挪了一步。
嗯,确实是没有。
于是乎,又一步。
挪着挪着,俩人就靠的很近了,他稍稍弯腰,眼眸半阖着,逐渐往她的耳边靠近,随后是脖颈处,轻轻嗅着。
对于那一直往下滴血的伤口,他似乎全然没有感觉。
注意力全都在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身上。
南星,仔细看了一下他的伤。
不严重,应该是在刚刚俩人倒在地上的时候,被旁边带刺儿的藤蔓给伤了一下。
伤口很小,但是他这个流血量实在是有些吓人。
他挨的很近,扑面而来的消毒水的味道,让她抬手,摁着他的胸膛将人推开,她一推,某人身体明显一颤。
他那消瘦到锁骨下面的骨头都清晰可见,这苍白病弱的样子,让她手一顿。
这种高危病人,有些下不去手推开。
她不习惯跟别人这么近距离接触。
好在这个人身体冰凉带着消毒水的味道,让她觉得靠在她身上的更像是一巨型消毒水瓶,还能接受。
她开口
“你的医生在哪儿?”
住在这种寸土寸金的地儿,他身上这么多的针眼,应该平日里有医生看护。
她说着,抬手,找了男人身上病服干净的一处,撕拉一声撕开来,用白布将他的伤口缠绕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