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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头重重落在灰衣男子的胸前,詹佑成严声警告说:“今天的事,要是有半个字透露出去,你就等着让影儿收尸吧。】八】八】读】书,.@.∞o”
“嘻嘻……开玩笑……开玩笑!”灰衣男子再次望向我,自来熟似的介绍自己:“我叫张俊贤,詹佑成的高中同学,希望今天的事没把你吓坏。”
我不知该何从解析,苦笑说:“没事,事情摆平了就好,我可不想蹲牢房。”
“放心,有小詹詹在,他会处理好的。”张俊贤从口袋摸出香烟,抽出一支递给詹佑成。“欠下的人情,我会帮你记住。”
詹佑成的心情很差,甩掉张俊贤手中的香烟骂道:“别这么叫我,恶心!”
张俊贤也不怒,把烟叼在嘴里点燃,与我闲聊起来。“小妹妹你多大了?怎么惹上詹佑成这种面瘫?哥哥是警察,要是他欺负你,记得告诉我。”
“没事……”我被雷得不轻,哭笑不得地回答:“还有,我已经成年了。”
“走吧。”詹佑成有些不耐烦,起身松了松颈脖,头也不回地命令说。
我不敢跟上前,看着詹佑成的背影心情愈发忐忑。
“啧啧……詹佑成今天的心情不太好,你得小心点。”张俊贤吐了一口烟雾,幸灾乐祸地提醒说。
是呀,不久前我们才厮杀过,现在回去岂不是再入虎穴?早知局面会变成这样,我就别那么冲动拿高跟鞋砸詹佑成了。
“林夕梦!”走廊尽头传来詹佑成震天响的声音,我的身体情不自禁缩了缩。
“去吧,免得等会儿他把这里拆了。”张俊贤调侃说。
我使劲摇头,露出可怜兮兮的样子哀求说:“我不要跟他回去……”
“没事,两小口吵架很快就会和好。”张俊贤耐着性子劝我。
我欲哭无泪,解析说:“我和他不是两小口,没可能和好。”
“可我给上面申请保释的理由,是你们两小口吵架影响别人,才被恶搞了……”张俊贤无奈叹了口气,凑近我的耳边神秘兮兮地说:“还有,那些东西虽然……在那事儿上能助兴,可是吃多了终归不好。你帮忙劝着别让詹佑成多吃,有问题尽早看医生才行。”
一番说话让我羞涩又难堪,原本已经走出审讯室的詹佑成突然返回来,在我耳边咆哮:“还不快跟我走,难道你想在这里待到明年?”
说完,詹佑成把我横抱起来,旁若无人地往外走。
警局门口,已经有一辆银灰色的汽车等候。詹佑成把我塞进汽车的后排,脾气暴躁地把车门摔得震天响。
“詹总,要回公司吗?”驾驶座的方向传来熟悉的声音,我仔细一看,原来是熟人。
詹佑成闭目养神,靠在座椅上想了很久,才淡淡地说:“不,先回海琴轩的公寓。”
眼看无处可逃,我就像泄了气的气球趴在车窗上,突然有种跳车的冲动。
詹佑成似乎看穿了我的小心思,压低声音说:“收起你那愚蠢的想法,车门锁防盗防跳车。”
我咬了咬牙,努力压抑内心的憋屈,对徐成亮说:“徐经理,麻烦开一下门锁,我要下车。”
徐成亮回头看了詹佑成一眼,苦笑说:“可是詹总……”
“我有急事,麻烦你开门。”我再次催促,即使垂死也得挣扎一下。
“开车!”詹佑成依然闭着眼,语气变得不耐烦。徐成亮刻不容缓,发动汽车离去。
被詹佑成强行带回公寓的时候,已是下午三点半。入门口的那刻,他把门反锁,然后独自走进了浴室。
只有满地的狼藉,提醒我今天发生过什么。
我不清楚经历了这些荒唐后,詹佑成会怎样惩罚我。要是我这么逃跑了,李展豪和张欣只会受到牵连。
詹佑成的脾气我很清楚,只是每一次被欺压得太厉害的时候,我总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翻出药箱开始处理肩膀上的伤口,还好詹佑成咬得不算深,伤口的血迹早已凝固,只剩下两排牙印。
半小时后,詹佑从浴室里走出来,默默地走到厨房倒了一杯温水,然后在我的身旁坐下来。他没穿上衣,胸前的抓痕清晰可见。
“今天的事,是你先出手。”我指了指自己肩膀的伤口,说话却底气不足。
“我知道。”詹佑成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得就像暴风雨前夕。他慢悠悠地喝着白开水,嫌弃地说:“你先去洗澡,身上的酒气很臭。”
我低头轻嗅了一下,味道果然很恶心。
在蓬头下冲洗过后,我的心情才逐渐平复下来。从警局回来,詹佑成一改中午时暴躁的态度,对我客客气气的。我猜不透他的心思,看着镜子中脸颊绯红的自己,顿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难道让我洗干净是为了更好地宰杀?
若然报案的事是叶敬良干的,我也有点理亏。像詹佑成这种有头有面的人,应该第一次遇上这么狼狈的事吧?他不会留下阴影吧?
我恨自己没骨气,都弄成这样了,心里还在担心詹佑成。
磨蹭了半小时,我才换上睡衣心情忐忑地走出浴室。詹佑成已经穿好衣服坐在窗台旁的沙发上,正握着高脚酒杯喝红酒。
房间只亮着一盏昏暗的落地灯,橘红色的灯光洒在詹成佑线条分明的侧脸上,柔和了他脸部的线条。
我的心突然跳得很快,詹佑成冷峻的线条此刻在我的眼中看来,有种说不清的孤寂。
“过来!”詹佑成淡淡地说,声音沙哑得就像烟熏过似的。
对于他的反复无常,我早已习以为常。该面对的总要面对,我昂头挺胸走了过去,手臂随即被他攥住,硬生生扯到自己的怀中。
“你想怎样?”
“这句话该我问你。”詹佑成的长臂紧紧地把我圈在怀中,眼底的血丝似乎比中午的时候更多。
“我们就不能心平气和坐下来谈谈吗?为何非要暴力以对?”我抬头看着他,用自认为最平和的语气说:“是不是每次都要都弄得两败俱伤,你才高兴?”
詹佑成突然失声笑了出来,酒杯抵在我的脸颊上,冰凉的感觉像触电般传遍的我全身。“现在懂得与我讨价还价了,还不赖。”
“我这是据理力争。”
“好一句据理力争。”詹佑成忽然低头闷笑了几声,把酒杯递到我的唇边,用商量的口吻说:“干了这杯红酒,今天的事一笔勾销?”
我的心抖了一下,任由詹佑成把酒杯塞到我的手里。他的表情与以往任何一次吵架过后没分别,淡淡的不屑,以及满脸的嫌弃。
“你不会下毒了吧?”我开玩笑说,握住红酒杯心里闪过一丝忧心。
“下毒?我是这种人吗?”詹佑成不屑地笑了起来,讥讽道:“我可不想背上杀人犯的罪名。”
他说得没错,要是这么轻易就弄死我,他还需要大费周章把我捉回来干什么,早就从警局回来的路上把我抛尸了。
“我和叶敬良真的没什么,昨晚等不到你回来,我心情不好到附近的便利店买酒喝,刚好碰到他。”我垂下头,默默地把杯子攥得更紧。
明明是詹佑成暴躁又不守信用,为何我却感到底气不足?是因为他从踏入公寓后,表现出一副不计较的表情吗?
“然后他送你玫瑰,玩得很开心?”詹佑成的声音有点不悦,但听得出来没有掺杂怒意。
我点点头,指甲划过詹佑成胸前的扣子,小声回答:“还有其他人在场,大家都玩大了。”
“还有呢?”
“还有……”我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说:“你昨晚没来,我等了你一个晚上,很失望。但我知错了,以后也不会对你发脾气。你答应我的事请尽快兑现,需要我帮你的事,也别拖太久。”
我没有去看詹佑成的脸,闭上眼脑海中就会浮起程思雅那张耐看的脸孔。
他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扣住了我的下巴,强迫与他对视。
“如果你一直能这么乖巧,就能少些遭罪。”詹佑成的大拇指轻轻拂过我的嘴唇,灼热得像被烈火烧过。
“你就不能像对程思雅那样待我吗?”我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
詹佑成的唇角微微上扬,用那彷佛能洞悉一切的双眼看着我,一字一句地问道:“你爱上我了?”
我的心脏像烈火燃烧过一般,浓烟被困在胸腔内,压抑而苦闷的感觉排山倒海般涌来。我张嘴想要说话,却卡在喉结处无法吐出。
这个问题一直在我的心头反反复复地敲问,昨晚一夜未眠,我的脑海中浮现的只有詹佑成的脸孔。
我抚心自问,为何被詹佑成伤得遍体鳞伤,仍然下不了决定离开。因为钱?因为他能给予我安稳的生活?
他能给我的一切,叶敬良就不能了吗?
知道今天,我才明白一个深刻又肤浅的道理。每次詹佑成只需要给我一个台阶下来,就会把曾经受过的伤害抛诸脑后。
是的,我爱他。或许因为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因为他在我最孤独无助的时候出现,因为偶尔流露出的温柔和爱护,让我沉迷其中。
我清楚自己的身份,却依然有那么几分卑微的期待。直到昨晚程思雅接了电话,我才明白那种一直隐藏在心底,刺痛又难受的感觉,是妒忌。
这种妒忌,粉碎了我出狱后慢慢筑起的自信和希望。程思雅的存在,时刻提醒着我,与詹佑成的千万种不可能。
“没错。”感情压抑太久,也会生出病来。而我,从不打算掩饰自己的最真实想法。泪水在倒流,从眼角缓慢流回心脏处,苦涩得无法形容。“这么羞|辱我,你痛快了吧?”
是谁说过,先爱上的注定会受伤害。我他妈的爱不爱,也一直受折磨。
詹佑成的眸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松开手臂,郑重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