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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心里面对露克蕾西娅鄙视归鄙视,辉夜姬也必须得感谢她给自己创造的机会。
再怎么不合格,露克蕾西娅也到底还是萨菲罗斯的母亲,做母亲的想看儿子,这道理,放在哪里都说得通,再加上她又是杰诺瓦研究小组的一员,所以,每一次萨菲罗斯去检查身体,和检查完身体,被送回房间,都是她在接送。
把萨菲罗斯送回来之后,还会多在这边停留一会儿,向儿子诉说一下自己的愧疚和不得已。
——简直恶心透了!
研究小组现在的领导,还是加斯特,相较于后来的宝条,他还是比较有人情味的,便默许了露克蕾西娅的行为,还示意照顾萨菲罗斯的人员,等露克蕾西娅走了再进去,多给他们母子一些独处的时间。
这一天,露克蕾西娅照常送做完了例行检查的萨菲罗斯回房,跟他说了一会儿话,才离开,回去研究室,进行自己的工作。
只是,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就在她刚刚出来,两个护工还没来得及进去的时候,大地突然一阵震颤,整个神罗大厦,仿佛都跟着晃了一下。
下一秒,灯光熄灭,神罗公司的电力设施全面瘫痪。
……
辉夜姬见状也是愣了一下,但是很快的,她就反应过来,这应该是敌对势力的袭击,看着周围难掩惶恐,慌乱地跑来跑去,不知所措的众人,她目光微微一闪,立刻穿墙而过,进入到萨菲罗斯的婴儿房之中。
作为一个刚刚满月的婴儿,萨菲罗斯就算是因为神树查克拉的缘故,发育得比一般婴儿快上不少,但以他现在的理解能力,显然还是无法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的。
——也并没有哭闹。
出生一个月,萨菲罗斯现在已经不必再用保温箱,而是被放置到了一张婴儿床当中。
这也方便了辉夜姬。
“萨菲,你能看到我吗?”她伸出一根手指,在萨菲罗斯面前晃了晃,没有瞳孔的素白双眸之中,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浓烈希冀。
仿佛回应她的希冀似的,萨菲罗斯露出一个天真的笑,两只胳膊在身前胡乱地挥舞着,似乎是想抓住辉夜姬的手指。
只是,辉夜姬现在是灵魂状态,并没有实体。
可想而知,萨菲罗斯这么做的后果,只能是他小小的双手,一次又一次地从辉夜姬的手指中穿过,入手的只有一把空气。
过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是累了,还是因为一直抓不住面前的手指,萨菲罗斯终于放下小手,莹绿色的双眸霎时间蒙上一层水雾,张口就想哭出来。
“萨菲不哭,不哭~~~~”辉夜姬看到他这个样子,一边哄着,一边调动体内仅有的查克拉,覆盖在手指表面,模拟出一根食指的样子,送到他的手心。
这当然不是她已经能够恢复部分实体了,而是查克拉,作为能量的一种形式,在高度压缩的情况下,本来就是可以转化为固体的。
——她用来封印自身的查克拉结晶,就是属于这种情况。
原著当中,千手柱间遗留下来的那条木遁查克拉结晶,被千手纲手认定了会招致不幸的项链,也是个很好的例子。
只是,能将查克拉压缩到这种程度,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够做到的。
而她现在,只不过是将体内的查克拉全部汇聚在指尖,形成一张覆盖范围有限的薄膜罢了。
她并没有变成实体,灵魂也依然无法被人触碰到,只是通过查克拉的特性,取巧而已,不过,针对眼下的情况,这样已经足够了。
——就算是这样会让她在接下来的两三天,都处于技能冷却状态,她也觉得非常值得。
萨菲罗斯不知道辉夜姬的想法,和她为此付出的代价,也分辨不出真实和虚幻的区别,紧紧地抓着她的手指,瞬间恢复了笑容。
辉夜姬默默地松了一口气,笑着和他互动的同时,也在注意着外面的动静,谨防这一幕,被别人看到。
——她必须要赶在电力系统恢复之前离开。
……
神罗公司的特种兵们,很快就击退了来犯的敌人,恢复了公司的秩序。
辉夜姬赶在有人过来之前,和萨菲罗斯告别,退出了房间。
她知道,经过方才的袭击,在接下来的几天,神罗公司的安保系统,肯定要进行加强,而萨菲罗斯作为杰诺瓦计划的研究重点,和最高杰作,他的安全,也没人会忽视。
不出意外的话,在警戒令解除之前,他身边肯定都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辉夜姬智商正常,头也不铁,没有顶风作案的想法,所以,她果断地选择了战略性撤退,暂时跟萨菲罗斯保持距离。
按照眼下的形势,她至少还得在神罗待上好几年,而萨菲罗斯呢,尽管他幼年的经历,剧情当中是一笔带过,可辉夜姬猜测,等着露克蕾西娅失踪,加斯特退出,宝条上位,以他的疯狂,绝对不会给萨菲罗斯太多的悠闲时间,更不会考虑什么童年快乐不快乐的问题,肯定是等他的身体发育得差不多,就要开始特种兵的训练。
因为神树查克拉的缘故,萨菲罗斯的生长速度,要比普通孩子快上许多,而在忍界的后世,火影的剧情当中,战国时代,小忍者都是三岁开始训练,六岁执行任务,十二岁上战场,五国时代好一下,是六岁进入忍者学校学习,十二岁毕业,进入忍者序列,开始执行任务。
至于上战场什么的,就随缘了。
以宝条的性格,辉夜姬不认为,他会对萨菲罗斯有什么爱护的情绪,八成是等萨菲罗斯三岁,就要开始训练他。
——甚至可能还要更早!
而一旦开始训练,萨菲罗斯就不再只是杰诺瓦研究小组的实验品,而是也成为了神罗公司特种兵的预备役。
公司必然会给他分配宿舍,他就有了属于自己的空间。
为了不让他离心,神罗公司是不可能,在他的宿舍里面,安装监控设施的,就算是宝条坚持也没用,原因很简单,双方着眼的利益点不一样。
宝条是个疯狂科学家,目的只是研究杰诺瓦细胞,而神罗公司,作为一个大型财阀,它重视科研部门的目的,仅仅只是看中了随之而来的利益。
获取利益的手段,对杰诺瓦细胞的研究是一种,而萨菲罗斯的存在本身,也是一种!
萨菲罗斯虽然是杰诺瓦计划的产物,但他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想控制一个人,想让对方死心塌地地为自己卖命,强权压迫是最低级的手段,攻心才是上策。
——更何况萨菲罗斯的潜力还那么大,未来的实力那么强。
当然了,神罗公司的高层,乃至社长,肯定是不可能针对萨菲罗斯,去制定什么攻略的,以他们的身份地位,还不至于那么掉价,但是最起码的,给予他一定的地位,权力,待遇,就都是基本操作了。
所以,他们绝不可能干出那种,在他的房间里面安装监控之类的,极不尊重人的行为!
同样的,等着萨菲罗斯开始接受训练,独自生活的时候,他肯定也已经懂事,能明白轻重了,辉夜姬觉得,那个时候,才是自己跟他接触的恰当时机。
现在的话,太容易暴露了。
再怎么重视萨菲罗斯,作为一个正常人,辉夜姬的心里面,跟一个认识时间才一个月,只见了没几面,交流有限,处于半陌生状态的小婴儿相比,她还是把自己摆在第一位的。
尤其是,跟对方的接触,会让她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
——萨菲罗斯自己或许是没有什么坏心,不会故意去坑她,可他现在根本就还什么都不知道,难保不会无意之中做出什么举动,让宝条等人发现了端倪。
必须要明确地一点,辉夜姬现在对于萨菲罗斯的感情,是愧疚,是怜惜,是想要补偿,同时,也想借此派遣自己的寂寞。
而并不是真的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什么人,也没有想过,要有意地去跟他培养什么感情。
——就当做是不小心搞出个车祸来,把人给撞伤了,然而,事后进行赔偿,偶尔去医院探望是一回事,天天在病床前,把对方当亲爹亲妈一样伺候,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前者是应有之义,而后者,恐怕没几个人能做到。
换成是在这里也一样,辉夜姬是对萨菲罗斯有愧,却也还没有愧疚到,把对方当成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恨不得整天围着他转圈的地步。
对于她来说,见不见萨菲罗斯,什么时候见他,能不能跟他朝夕相处,并不是关键,至于说会不会觉得寂寞,她表示,之前那半年都已经过来了,现在她知道了自己并非一个人,心中有了寄托,再多等上一些时日,也没什么。
反正以后的日子还多得是,没必要急于这一时。
——来日方长,嗯,来日方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