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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琪和粉红女郎闻言均对孙文涛露出一副“你很傻你很天真”的表情。
喝完酒的凌柒罂这才眯着一双眼睛,像只小狐狸。“就是,我怎么可能是那么肤浅的人!”
孙文涛顿时露出得意之色,只是下一秒凌柒罂又说:“其实这位仁兄底子不错,都说胖子是支潜力股,你们就不要以貌取人嘛。”
孙文涛:“……我不到一百八!”
“你是说身高还是智商?”
孙文涛泪奔:“流氓啊!”
一群人笑的笑疯的疯,正说得热闹,身旁的何绍阳忽然一声不吭站了起来,拎了凌柒罂的胳膊:“你跟我出来一下。”
凌柒罂只愣了一瞬,被他半拖半拽地拉了起来,众人见状不由错愕地盯着他们。周小琪反应最快,一手抓住凌柒罂的右手,紧张地对何绍阳说:“你想干什么?”
见状孙文涛老三等人更疑惑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周小琪怎么老把何绍阳当敌人一样?一副生怕他把凌柒罂怎么着的样子……
左看看右看看,只见粉红女郎和唐钧等人都一瞬不瞬盯着何绍阳,而在周小琪出声阻拦之后何绍阳也没有松手的迹象。
气氛一时间无比尴尬,包厢里的音乐此时不知怎么的也特别应景,刚好结束了,四下更是安静得出奇。
凌柒罂两手被人一左一右拉着,眨了下眼睛,手挣了挣。
周小琪对何绍阳怒目而视,见他迟迟不肯松手便又厉声问了一句:“何绍阳你到底想干嘛?”
何绍阳蹙了蹙眉,说:“我只是有话想跟她说。”
凌柒罂也挣开了周小琪的手,在她脸上捏了一下,笑道:“乖,不要紧张。”
说完转过头对何绍阳说:“其实我不知道我跟你有什么好说的,能不能先松手?我左手前年出了车祸骨折过,你那么用力很可能会断的哦。”
何绍阳面色一变,松了她的手紧张问:“怎么会出车祸?”
凌柒罂手得到解脱,揉着自己的手腕,隔了几秒才朝何绍阳云淡风轻地笑道:“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我真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你……”何绍阳被她堵得说不出话,紧皱着眉瞪着她,那眼神像是要生生把她生吞活剥了一样。
孙文涛见状“哎哎”两声打着圆场,将何绍阳拉着想坐下来,说道:“我说嘛,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哥们儿,今天咱们算是难兄难弟,都栽在凌小姐手里了……”
凌柒罂瞥他一眼,似笑非笑,还在揉着自己的手腕。
周小琪警戒的状态还未解除,唐钧拉着她的手臂,冲她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多管闲事,被周小琪一眼瞪了回去。
几个人坐下来继续玩游戏,大家都竭力把刚刚发生的事当做没发生,但是毕竟气氛已经回不去了,十来个人里有小半是心不在焉的。
虽然没有人退出游戏,但是大家也都不约而同的尽量不要把陷阱往那几个磁场明显不太对的人身上下。周小琪输了一回,拎着唐钧来了个舌吻,凌柒罂有一搭没一搭喝着酒看得津津有味,嘴角一直挂着一丝笑意。
待有人问周小琪感受,憋红了脸的周小琪把手指往凌柒罂一伸,说:“她说是什么感觉我就是什么感觉!”
凌柒罂一挑眉,一本正经地开始耍流氓:“你确定?我刚刚可是都有反应了呢!”
唐钧和老三一口酒喷出来,呛得咳嗽声此起彼伏,周小琪还来不及骂人这边何绍阳忽然站了起来,冷冷对唐钧说了句“抱歉,我先走一步”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几个人目瞪口呆地盯着门口的方向,回过头来愣愣看着凌柒罂和唐钧,一脸茫然。
今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粉红女郎和周小琪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看向凌柒罂。而凌柒罂则是淡定地闷下一口酒,目不斜视冲老三说道:“再来!”
……
黎维汀垂着头坐在那里看着剩下的人继续玩着游戏,唇上那滑溜溜软绵绵的触觉像是渗进了皮肤里一样,擦半天也散不去。
看了眼依旧沉浸在游戏里的女人,被她脸上的笑意刺得双眼发疼。他扯了扯领带,有些呼吸不畅,想到凌柒罂刚才说的话,一股无名之火又从某个角落里冒了出来。
这个女人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又过了许久,黎维汀到外面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接了个电话回来,本想跟唐钧说一声打算回去了,却看到本来正在里面玩游戏的凌柒罂此时正面色平静地倚在过道的墙上,头微微后仰靠在墙壁上,左手支着右手肘,正单手把玩着一只银灰色的手机。
见他过来,凌柒罂朝他笑了笑,收了手机正打算往里走去,黎维汀忽然在她身后开口:“凌柒罂。”
凌柒罂站立不前,扭过头来看着他。
“这样做你很有成就感吗?”
凌柒罂问:“你指的是什么?”
黎维汀不吭声,凌柒罂假装醒悟,挑着眉意味深长地长长“哦”一声,说:“看来你刚刚是被恶心到了?真是我的荣幸!”
黎维汀站立在离她两米远的地方,隔壁包间里隐隐约约传出一点鬼哭狼嚎的声音,而眼前这个女人却像是把喧嚣都摒除了一样,神情有些愉悦,脸上外泄出一丝报复的快感。
他说:“你这招借力打力用得漂亮。”
凌柒罂挑了挑眉。“我借谁的力?又打的是谁?”
“你刚刚那招不是做给何绍阳看的?”
凌柒罂脸上有那么一瞬出现了被揭穿的尴尬,但是下一秒那不自在的表情便消失殆尽,黎维汀不得不感慨这个女人的心理素质真的不是一般强大。
她一笑,说:“跟聪明人相处就是不费劲儿,那你说说,我为什么要做给他看呢?”
“你认为他对你。”他很笃定地说,“他对你,所以你与另外一个男人亲近,这对他就是最好的报复。”
“是啊。”凌柒罂嘴角一直吟着一丝笑意,笑意却不至眼底,反而是有一种淡淡的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