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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维汀闷笑着睁开眼,见凌柒罂气鼓鼓地瞪着他,不由得揶揄她道:“大早上的这么一掌真是提神又醒脑,凌柒罂,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你这么暴力?”
“怎么?后悔了?想退货?”
黎维汀满脸宠溺地说:“不,是早点把你收了。”
凌柒罂“嗤”地笑出来:“自虐狂,抖m!”
黎维汀听不懂后面一个词语,问道:“什么m?”
凌柒罂嫣然一笑,说道:“没什么,夸你呢!”
黎维汀不相信地看着她:“看你笑得跟只狐狸一样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的词语。”
“不信拉倒!”凌柒罂瞪着眼睛恶狠狠地说道,眼里的笑意却泄露了她真正的情绪。
黎维汀单手搂着她,一手帮她把额上的头发往后拨了拨,抿着嘴笑道:“柒罂,以后装凶狠的时候眼神要凶一点,你现在的样子总是让我觉得很可爱。”
“你肉不肉麻……”凌柒罂刚要吐槽,忽然被人以唇缄口。
“唔唔……牙都没刷呢!”凌柒罂挣开他,抱怨道。
黎维汀转战她的脖子,一边吻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没事,我不嫌你臭。”
“……我嫌弃你行不行啊?”凌柒罂低吼道,耳垂被他轻轻一吮,身体顿时一阵战栗,语气也软了下来,气若游丝地喊道,“黎维汀……”
这死男人……大早上的要不要这么刺激……
黎维汀在她脖子上逡巡了一会儿才重新仰起头,气息不稳地伏在她的身上,声音有些发哑:“柒罂……”
“嗯?”凌柒罂双眼迷蒙。
黎维汀伏在她身上静默了一会儿,迟迟没有说话。
凌柒罂问:“怎么不说话?”
黎维汀张了张嘴,忽然在她脖子上狠狠吮了一下。感觉到黎维汀抱她的力度大了许多,凌柒罂浑身紧绷了一下。
“我难受……”
凌柒罂顿时一个激灵,翻起身来看着他,伸手探他的额头:“是不是又烧起来了?”
“……”被她大力推翻在床上的黎维汀眨了眨眼,无声地看着凌柒罂满脸的关怀,默了默,轻轻摇头,“没有。”
“那你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黎维汀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看着凌柒罂满脸的疑惑,还是没有说出来。他稳了稳气息,从床上坐起来,在她脸上亲了亲,后者还在打量他。
“到底哪里不舒服?不舒服的话得马上上医院,小病拖着会变成大病的!”
黎维汀见她实在认真,有些无奈地扶了扶额头,说道:“没什么,你别瞎想了,先去洗漱吧,等会儿下来吃早餐。想吃什么?荷包蛋可以吗?”
“……我都无所谓……你真的没问题?”
“……”黎维汀被她认真而带着担忧的眼神弄得有些无地自容,他能怎么说?难道要他跟她说他大早上的对她产生了强烈的渴求,然后又不确定她是不是愿意这么早就走到这一步,所以临阵退缩了?
昨晚他花了多大的精力才成功赖在她的房间睡了一晚,她已经在那里怀疑这样发展是不是太快了,如果真的发生他“希望”的事情的话,那凌柒罂不得一掌把他拍飞?
草草说了句“没事”,黎维汀有些落荒而逃,快速穿了鞋便出去了。再不出去他不是被凌柒罂单纯又关切的眼神逼疯就是被自己从身到心的**憋疯。
果然男人早晨都需求都比较旺盛么……
凌柒罂一脸纳闷地坐在床上看着他的背影,明明说不舒服,怎么转口就说没事了?
黎维汀还怕上医院不成?
郁闷了一会儿准备爬起来洗漱,忽见自己身上的衣服被黎维汀扯得乱七八糟,前襟开了两粒扣子,里面的弧度若隐若现。凌柒罂猛然间想到刚才黎维汀满脸的,脑中顿时像是有一道光炸了开来。
……
他不是不舒服,他只是…………
凌柒罂的脸噌地一下红了,这个混蛋!枉她还以为他是感冒还没有好觉得不舒服,原来他竟然是……
她刚刚一脸急切问他哪里不舒服的样子不是特别傻?
“黎维汀!”凌柒罂低吼一声,外面黎维汀刚从自己的卧室洗完脸出来,听到她这么一吼,料想她应该是咂摸出味道来了,也没往那烽火狼烟奔过去,直接下楼了。
***
凌卫东不在,滨海的空气都清新了许多。
回到公司又是各种忙,天正跟滨海市政府的合作已经谈了下来,临近下班,凌柒罂接到黎维汀电话,说是晚上一起吃饭。
凌柒罂彼时正被自己搬起来的“石头”砸得嗷嗷直叫,哪里还有心情跟他吃饭?
下午跟宋立开会开了一个多小时,好说歹说,最后宋立还是决定让她去一趟凌氏。
用宋立的原话说是:“柒罂啊,我考虑了许久觉得还是你去比较合适。”
凌柒罂面无表情:“理由。”
“据我所知,这凌氏的凌总是个非常难缠的角色,向来喜欢跟有能力的人打交道。在我们部门,你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最重要的是,你的临场应变能力很强。我想你去的话,这件事基本已经成功了。”
凌柒罂张了张嘴,宋立又抢着说:“况且,跟凌氏合作的想法是你提出来的,你的想法肯定比别人更透彻些。”
凌柒罂:“……”
这叫什么?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如果宋立知道她是凌非的妹妹的话,会不会再加上一句:据说凌非是个非常重亲情的人,你这个妹妹去找他,他一定会点头的?
去了一趟凌氏,凌非的助理杨成杰毕恭毕敬地将她迎上了会客室,凌非还在开会,杨成杰对凌柒罂说:“大小姐,麻烦您在这儿稍等一下,凌总一结束会议就会过来。”
凌柒罂对他摆了摆手,说:“你有事就先去忙吧,我在这儿看会儿书。”
“好的,有什么需要您就跟我说。”
“嗯。”
杨成杰细心地给她关上门,一边往自己的办公室走一边心塞地想,别人子女为了争家产争得脸皮都撕破了,这家倒好,凌柒罂一失踪就是好几年,再回来的时候不是以继承人的身份进来,反倒成了别家公司派来的访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