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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是惊呆了,眼前这个容貌绝美、风韵犹存的美妇人,居然是自己那个历经磨难,白发苍苍的生母。
“女儿...真的是你吗?”
刘英不敢相信的揉着眼睛,声音都在颤抖。
她实在无法相信。
自己会在大夏皇宫,见到自己魂牵梦萦的女儿!
“娘!”
柳如是的脑海中浮现出刘英年轻时的俏丽模样,跟眼前的美妇人重合在一起。
她终于确定,眼前的正是自己的母亲!
柳如是的脚步踉跄,跌跌撞撞朝着刘英走过去。
刘英也站起身,张开双臂相迎。
母女二人紧紧拥抱在一起,抱头痛哭,泣不成声。
看到母女重逢,周围的人也都忍不住鼻子发酸,悄悄的抹着眼泪。
就连秦昊也背过身,眼泪缓缓滑落。
他是铁血的帝皇,宁愿流血,也不流泪!
哪怕是面对最亲近的人,秦昊也不能让他们看到自己软弱流泪的样子。
“女儿!”
“娘!”
柳如是和刘英紧紧相拥,哭了整整一个时辰,方才缓缓止住哭泣。
刘英擦去泪痕,道:“女儿,这些年,你在什么地方?娘找的好苦!”
柳如是叹息一声:“娘,说来话长,女儿被柳家卖到皇宫,当了皇上的妃子。”
刘英吃了一惊:“你现在是皇妃?”
她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这些太监宫女,都要对自己毕恭毕敬。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女儿当上皇妃,而且看样子是皇上的宠妃,自己也跟着尽享荣华富贵?
可是,既然女儿是皇妃,手中有这么大的权利,为什么不来找自己?
她难道是嫌弃自己了吗?
知母莫若女。
柳如是也是一位冰雪聪明的女子,立刻从母亲的表情看出他她的想法,忙解释道:“娘,女儿现在不是皇妃了。而且,女儿也从未得到皇上的宠幸。”
“甚至我犯了弥天大罪,若不是皇上开恩...”
“女儿就见不到你了。”
“一入宫门深似海!女儿也想找你,洗清冤屈,可终究是力不从心!”
刘英这才明白,自己想错了,女儿在皇宫并没有享福。
她虽然吃喝不愁,心灵却日夜煎熬,受的苦跟自己相比,也是过犹不及。
而改变这一切,拯救自己和女儿的人,正是皇上!
刘英和柳如是一起跪在秦昊面前,连磕三个响头:“皇上的大恩大德,我们母女二人,没齿难忘!”
秦昊淡淡一笑,在椅子上坐下,开口道:“平身吧!”
刘英和柳如是这才站起身来。
秦昊的眼神在刘英身上打量,啧啧称奇:“就连朕也不敢相信,你就是叩阙鸣冤的老乞婆!”
“果然是天生丽质,难怪生出柳如是这国色天香的女儿!”
听到皇上夸奖,刘英俏脸一红,心脏狂跳。
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真的看上自己了?
他不是真的喜欢成熟的妇人吧?
然而,刘英想多了。
秦昊不是那种沉迷女色的昏君。
更何况。
天下的女子,豆蔻年华,年轻貌美的不知道有多少。
他又怎么会喜欢一个徐娘半老的妇人呢?
秦昊的眼神很快从刘英身上移开,落在孙渺然身上:“她的眼疾治好了吗?”
孙渺然忙道:“禀告皇上,臣以金针刺激穴位,让她的眼睛重见光明,可是只能治标,不能治本。”
秦昊眉梢一扬:“如何才能治本?”
孙渺然开口道:“每过三天,臣就要针灸一次,再加上药石辅助,不出半年,便可痊愈。”
秦昊笑了笑:“这个简单。刘英,你就暂时住在宫里,等眼疾痊愈后再出宫,家人团聚。”
听到这话,刘英本应该高兴才对。
可她的眼眸瞬间黯淡了下来,凄声道:“皇上,您的大恩,民妇今生今世难以报答。”
“民妇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民妇的儿子柳临,至今没有下落。”
“而且,江宁柳家还在,民妇就算是死,也难以瞑目!”
柳如是忙道:“娘,您放心吧!皇上已经答应过女儿,不仅会找到弟弟,而且一定会灭了柳家,将柳青云这罪魁祸首,绳之於法!”
刘英身体一震,惊讶道:“皇上,您真的答应,找回临儿,灭了柳家?”
秦昊衣袖一挥,龙袍滚滚,不怒自威:“朕一言九鼎,答应过的事,绝不会失言!”
“朕这几日,处理完京师的胥吏,就会亲自去江宁,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
“朕会亲自为你们洗刷冤屈,还你们公道!”
刘英和柳如是激动坏了,再次跪地谢恩。
秦昊眸光一闪,道:“不过...”
柳如是心中一凛:“皇上,不过什么?”
秦昊望着柳如是的俏脸,道:“你可记得,你曾答应帮朕一个忙?”
柳如是忙道:“皇上,您对臣妾有再造之恩,别说一个忙,就算是赴汤蹈火,臣妾也万死不辞。”
秦昊笑了笑,道:“朕要你做的事很简单!你随朕一起去江宁,指认柳青云!”
柳如是神色一变,有些为难。
去江宁,指认柳青云这仇人,亲眼见到柳家覆灭,对于柳如是来说,这是求之不得。
问题,自己若是跟皇上一起去江宁,一来一回加上查案的时间,怎么也要几个月。
母亲刘英一个人在京师,人生地不熟,还有眼疾,她实在放心不下?
刘英知道柳如是担心自己,忙道:“女儿,皇上让你去江宁,你就跟着去。”
“我在皇宫里面,有太监宫女伺候,还有太医帮我治病,享尽了荣华富贵!”
“你不用担心我!”
柳如是这才点点头,仰头望着秦昊,柔声道:“皇上,臣妾愿意跟您一起去江宁!”
秦昊笑了笑,道:“好!你们母女团聚不易,最近几日就好好叙旧!”
“三日后,启程江宁!”
言罢,秦昊转身离去。
回到御书房后,静公公百思不得其解:“皇上,您要去江宁查案,奴才不反对。”
“可是,您为什么要带着柔妃娘娘呢?”
“江宁是柳青云的大本营,此行必定危机重重,皇上身边带着一个弱女子去查案,不太方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