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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往上,山上的风便越是喧嚣,然而当到了山顶上时,在茫茫黑夜之中,纪以却瞧见了亮光,是昏黄的火光,在此时白雪黑夜之中异常的耀眼。
有人等!
微微诧异了一下,依然脚步都不停的随了云鹤白一起而去。
直到到了山顶上,她才能够看清楚眼前的景色,未曾被山风霜雪熄灭的火光是来自一处山顶帐篷,帐篷也不知在这山顶上矗立了多久,帐篷上头已经堆满了积雪。
此时帐篷口正对着她们,随着穿透了帐篷的风摇晃着。
云鹤白在看见那帐篷轮廓时,便已经停下了脚步,用一种警惕的的目光看着帐篷里头。
纪以一样也随着她停下,好奇的看向里头,想来,这帐篷里头就是让神秘莫测的云鹤白都觉得警惕的存在。
其实交谈下来,纪以反而觉得云鹤白并不是个疯子,她相比较之前的两个,相对正常些,顶多就是拥有常人无法理解的执念罢了。
“我来了。”云鹤白又小心翼翼的向前挪了两步,方才小声的道。
那警惕却又畏惧的模样,让纪以对于帐篷里头的人更是好奇几分。
“哗啦”一声响,帐篷上头积雪落在了地上,随之而来的是一口……棺材被扔了出来。
云鹤白动作不可谓不快,在棺材出现的那一刻,便已经飞身而起,看那不要命的模样,目标便是那口棺材,云鹤白轻功高绝,绝对不是空穴来风,就以纪以自己来看,若是她出手,说不定接不住那口棺材,但云鹤白可以。
只不过,在她手搭上棺材的一瞬间,另一身影突然从帐篷里头冲了出来,便是纪以都没能仔细瞧清楚那人面貌,只知那人穿了一身黑衣,那人便同云鹤白战在了一处。
纪以越瞧越觉得那黑衣人很是熟悉,再微微一思虑便知道这人确实是个熟人,那个在七年前出现,又在青石城也出现的黑衣女人!
她怎么在此处?
还同这云鹤白扯上了关系?
那厢两人可不知道纪以的疑问,而是战了个痛快。
先从帐篷里头飞出来的那口棺材,则成了两人争夺的物品,你一掌我一拳的打的好生欢乐,也让站在一旁的纪以,看的很是欢乐。
风雪顺着两人交战的劲风吹起的雪花都割人面。
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而言,云鹤白注定是落了下风,因为她看招式便知道,她心心念念的都是那口棺材,而另一个黑衣人却完全没有这样的忧虑,反而因为棺材是弱点,将云鹤白打的节节败退。
会败也是正常,毕竟云鹤白武艺算来并不算顶尖高手,而另一个人却是纪以都有些琢磨不透的那种高手。
随着交战时间越来越久,云鹤白已经有些无力招架,眼看着那口棺材即将被黑衣人一掌拍碎,而云鹤白则下意识的转身将棺材护在身前。
纪以瞧的有趣,一转身便冲入了战局,接下了黑衣人那一掌。
因为纪以的突然出现,无论是黑衣人还是云鹤白都有些惊讶。
纪以第一次同黑衣人交手,在青石城那次,她便很想同黑衣人战个痛快,只不过那时因安白的原因,这想法只能作罢,而如今可没人能够阻挡她。
原本的战局随之变换,黑衣人在纪以出手时便已经气极了,她厉声道:“你滚开!”
纪以不让分毫,面上笑意盈盈,但那眸子却满是冷态,她一边同黑衣人交手,一边道:“前辈,有句话还给你,你的气息不稳了!”
她此话一出,能够明显察觉那黑衣人好像被气的更狠了些。
其实她倒是真的挺好奇,为什么这黑衣人在云鹤白和她来时,会是这么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
这边换了两人打的热火朝天,纪以本身武功就不弱,七年前,又被千毒老人用各种珍贵药材调理,体质不同于常人,修炼的功法也不同,内力更是不知高出同龄人多少,但另一个人,便只能用神秘来说,能同纪以的内力不相上下不说,纪以还在她的某些招式上感觉到了熟悉的味道,但只是一瞬之间的熟悉,深究之下,却又什么也找不到。
她俩打的火热,而另一边的云鹤白则是完全无视了这两人,反而是小心翼翼的抚摸着那口棺材,那谨慎的动作,眷念的眼神,都让人对那棺材里头是何人而极度好奇。
棺材她盖被打开了,她紧紧盯着棺材里的人,那是个身着蓝色襦裙的男人,此时面容祥和的躺在棺材里头,若是忽视那过分苍白的面容,瞧来便如同熟睡了一般。
云鹤白颤巍巍的伸出手去,嘴角是一抹温柔笑意,她喃喃自语的道着谦:“月牙儿,对不起,我把你丢了,现在我把你抢回来了,很快你就会复活,会陪伴我一生一世,你别急……”
她的指尖很快就将触碰到那男人的面颊,然而就在此时,意外却突生在云鹤白的手指头触碰上男人的一瞬间,那男人的尸首,竟然如同烟雾灰尘一般飘然散去。
“不,不,怎么会这样?”云鹤白眸子猛然睁大,她整个人都扑进了棺材里,双手不停的抓着,试图抓住那已然飘洒的烟尘,可惜一切都只是徒劳无功。
她疯了一样的嘶吼,发泄着自己的悲伤,很快便睁着一双血红的眸子,瞧向了正在缠斗的纪以两人。
虽说纪以两人打的欢快,但无论是她们其中任何一个,都时刻在提防着云鹤白,怕她突然出手,到时候她们两个谁也得不了好。
所以云鹤白那边发生的事情,这两人都一清二楚。
纪以不无幸灾乐祸的道:“前辈,你惹上大事了!”
抬手便是凌厉一掌,在黑衣人同她对上那一掌后,迅速的翻身后退。
无论是云鹤白,还是这个黑衣人,她们之间的事情,她有兴趣看戏,却没兴趣把小命搭进去。
闻言,黑衣人喘气声浓重,好像是被气的,她不可思议的看着纪以,却没有再上前追着纪以缠斗,想来正如纪以所想,这黑衣人一直以来的目标都不是她,至少以现在的情况来说,并不是她。
“两位,好打,冤有头债有主,晚辈看戏,是不必在意的存在。”一身白衣的纪以立于一旁,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那模样真的是气的人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