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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那位所谓的神秘人会不会是曾经的故人？”顾轩做出了大胆的猜想。
“故人？”陈曦皱眉，“不排除有这种可能，但我得罪过的女人着实不少，估计能排出二里地去，实在想不出会是谁。”
不管是因为私下里跟她结仇还好，或者是因为她嫁给了莫沛琛也好，总之这几年来形形色色的女人实在太多了。
可她怎么都想不通有哪个女人能力如此出众，连李承言都可以掌控再在手心里。
“唉，这样对破案难度增加了不少，我们只能在仅有的线索上继续调查了，黛娜，谢谢你今天的配合。”
“没什么可谢的，曹雨跟我虽然算不上什么朋友，但毕竟有过几面之缘，于情于理我都该帮忙将真正的凶手绳之于法。”
“嗯，今天没什么可问的了，你先回去吧。”
陈曦点头，“好。”
从警局里出来后，陈曦并没有回家，而是去找了一个人。
蒋氏楼下的咖啡厅小隔间内。
张大成面如死灰的坐着，眼神黯淡无光，仿佛受到了很大的惊吓，“黛小姐，实不相瞒，我确实很气恼曹雨两面三刀的行为，但从来没想过杀了她。”
“我知道，否则也不会来找你。”
“可我最近每天都做噩梦，甚至感觉到周围阴气森森的，该不会是曹雨来找我索命了吧？”张大成很迷信，动不动就念叨神神鬼鬼的东西。
陈曦道：“冤有头债有主，既然不是你害死的，她为什么会找你索命？”
“可、可是......”
“别可是了，把你对那位神秘女人所有知道的细节都告诉我。”
张大成耷拉着脸，“该说的我都说过一遍了，还能有什么细节。”
“很简单，比如李承言跟她联系时，态度是不屑还是恭敬，还有，李氏集团里会不会经常看到一位样貌非常褚出众的漂亮女人？”
“我想想。”他回想了好一会，这才道，“我有次去送文件的时候，恰好听到李总在打电话，听起来是在争吵着什么，从一些表现出来的细节来看，李总应该对神秘人很不屑。”
不屑。
那就说明李承言并不是心甘情愿被那个女人驱使，而是因为想要借她的势力，所以迫不得己。
“至于你说的漂亮女人，这个确实没见过。”
陈曦应了一声，“我知道了，张先生，神秘人已经害死了曹雨，下一个很有可能就是你，奉劝这些日子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到处乱跑。”
“哎哟！”张大成吓得差点嚎出来，“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要是小命没了，那可怎么办呐！”
“没必要这么害怕，顾队已经派人在暗中保护着你了，绝对不会出问题的。”
“真的么？我怎么没察觉到周围有人保护？！”张大成在四周看了一圈，又怂又没出息的模样看得人直摇头。
“张先生，该说的我都说完了，时候不早，我先走了。”
张大成一把抓住了她衣服，“黛小姐，我不方便出面，但是希望你能帮我给曹雨烧点之前，让她少怨恨我一点。”
“知道了。”
其实她要做的不光光是这些。
两个小时后，陈曦驱车赶往了一家很小的医院，规模最多比诊所大那么一点点。
她按照调查到的信息，跟医生简单的沟通后找到了曹雨的母亲。
那位老太太最近病的越来越严重了，时常脑子不清醒，看谁都当做女儿，整天小雨小雨的叫。
陈曦忍着心酸，走到了她床边坐下，“妈，您怎么样了？有哪里不舒服么？”
老太太浑浊的眼睛里散发出了光，热泪盈眶的握住了陈曦的手，“小雨啊，你回来了？”
“是，我回来了，抱歉，让你担心了。”曹雨去酒吧里上班，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给病重的母亲赚钱，如今那女人因为她才会丧命，于情于理，她都该背负起老太太后续的生活。
“唉，妈不想再待在这种烧钱的地方了，咱们回家住着不好么？”老太太总想着给女儿节省一点，不舍得让她压力太大，四处奔波赚钱。
陈曦浅笑，“妈，我找到了一份很不错的家教工作，一个月能有四五千，给您看病足够了。”
“我女儿真有出息。”老太太抹了把眼泪，“看到你能这样，我就算现在闭上眼，去地底下也能安心的见你爸了。”
这话说的陈曦又觉得心里酸涩了起来。
也许去了地底下，她会看到曹雨和丈夫正牵着手一起在等着她，这或许也算是一种团聚了。
“妈，您就安心在这里养病，别说什么死不死的，一切都有我。”
“哎！”
陈曦以曹雨的身份在病房里陪同了一个多小时，直到老太太困了才出病房。
医生站在门口，正用一种温和的目光看着她，“黛小姐，很感谢你能够稳定老太太的情绪。”
“别客气，举手之劳罢了，不过恕我直言问一句，老太太她......大概还能有多少日子？”
“最坏的预算，差不多还有两三个月可活，她浑身器官已经衰竭，就算送去哪个国外治疗也还是会这样，已经无力回天了。”
用好听一点的话来说，就叫油尽灯枯。
陈曦疲惫的垂下了眼帘，“行，我知道了，谢谢您了医生。”
还剩两三个月。
这段日子里她会多来医院几次，好好陪着老人家，让她在最后的日子里过得舒坦一点。
隔天上午，陈曦正在公寓里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周辰忽然打来了一通电话，说是安冉在剧组大吵大闹，非得见到她不可。
“我跟她已经没什么瓜葛了，见面做什么？”
“那谁知道，这女人说不定是被网上的东西刺激多了，脑子出问题了。”现在的安冉哪还有之前自信又趾高气昂的样子，整个人看着邋里邋遢，头发起码三四天没梳过，脚上甚至穿着拖鞋。
“那我该去么？”
电话里安静了几秒钟，随后周辰决定道；“要不还是来一趟吧，尽早把问题解决，免得耽误电影拍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