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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仙被关了起来。
尽管没有阴暗的地下室,陆行舟也没有经常出现,但依然不能改变这个事实。
卧室的门没有上锁,但门口却有保镖24小时看守,窗户也可以打开,但整个别墅都暗中安排了人手,里里外外严防死守,一只蚊子都别想进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关押了什么国家机密人物。
三天了。
江仙蜷缩在窗户边的吊椅上,抱着膝盖,看着窗沿上抖擞羽毛的小鸟。
上官易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
女人坐在窗边,秋日的阳光不刺眼,将温煦的光全部洒在她身上,她穿了件白色天鹅绒的宽大毛衣,显得整个人小小的一只,安安静静,乖乖巧巧。
窗前的小鸟与她一动一静,意外的和谐。
上官易不由自主地露出笑意,抬步朝窗边走去。
然而,当他走近了,脸上的笑容便瞬间僵住了。
看清楚女人的脸,才知道她的面色有多苍白,触及到她的目光,才明白她的眼里全是灰败。
就连那叽叽喳喳的鸟儿。
都形成一种尖锐的讽刺,与女人的呆滞无神对比鲜明。
哪里是岁月静好,分明是,一潭死水。
上官易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片刻后,他整理好情绪,轻笑着同女人唤道,“仙仙。”
听到他的声音,江仙没有立即回应,继续呆了几秒钟后,才后知后觉一般慢慢转过头。
当她抬头与他对视的那一刻,上官易的心脏狠狠一抽。
那是……怎样一双空洞的眼睛啊。
上官易强忍着想要将她收入怀中的谷欠望,拖了把椅子坐到她面前,继而,佯作坦然般笑笑,“在想什么?”
江仙看着男人,怔愣了几秒钟,方慢慢地开了口。
“上官易?你怎么来了?”
语气茫然,根本没有回答男人的问题,俨然反应滞后。
上官易的心里又是一痛,但面上却不显露分毫,他道,“自从你回家,都三天没出门了,我想带你出去兜兜风。”
听见“出去”两个字,江仙眼睛一亮。
瞬息间,从那死水般的灰色里开出了一朵零星的花。
她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目光写满了憧憬与激动,“上官易,你带我走吧!你帮我找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好不好?”
原本,听到女人第一句话,上官易还惊喜万分,可是,当他听到后面一句,所有的喜悦便被当头泼了冷水。
他脸上的表情缓缓收敛,同时,慢慢掰开女人紧抓着他的手。
“不行。”
上官易沉声出言,“你不能离开这里。”
不能离开海城。
不能离开,他。
江仙眼里的光彩顷刻间暗了下去。
她肩膀一塌,双手无力地垂落,纤长的睫毛耷拉下去,宛如失去生机的娃娃,整个人再度回归死气沉沉的状态。
上官易看了心疼,抬手握住她的肩膀,竭力笑着讨好道,“我带你去雁山好不好?这两年那里新开发了个度假村,景色非常棒,我们去——”
“不想去。”女人声音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