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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星草神情恍惚,狼狈的用双手捧住手机,眼泪却用眼角涌出,大滴大滴落在手机屏幕上。
他这次回去了,还能好好的吗?
很快,祁夜沉的电话打了过来,“你在哪里?没看见我的消息?”
“阿夜!”
“立刻滚回来,顾星草。”
只是隔着手机,顾星草都能感觉到男人的怒火。他抽噎了一下,哽咽道:“我,我还有事,我等会儿回去。”
不,他不要回去,他要离开这里,他要护住肚子里的宝宝。
说着,他挂断了电话,关了手机,飞快的往别墅区外面跑去。对,他不能回去,他要跑。
顾星草用尽所有力气跑出来,上了车,打车回了酒店。
祁夜沉权势滔天,他若真的想离开这里,需要让盛应月帮忙才行。
顾星草到了酒店,刚出电梯,恰好碰见盛应月和沈深手牵手从总统套房出来。
两人靠得很近,正轻声细语说着话,见顾星草一脸惊慌,同时愣住。
“星草,你怎么了?”
顾星草眼眶红了几分,“盛先生,我……”
他身体颤抖着,嘴唇动了动,一句话还没有说出来,脚步踉跄了一下,竟然直直的晕厥过去。
“星草……”
盛应月脸色猛然一变,抬手搀扶着他,触手处一片滚烫。
盛应月眉头蹙起,“他好像又发烧感冒了。”
医生很快叫过来,认真的给他检查着,“他这是受了惊吓,加上身体弱引起的晕厥。好端端一个Omega,能被什么吓成这个模样。”
送走医生,盛应月耐心的守着顾星草。小孕O睡得并不安稳,嘴角反复念叨着,“阿夜,不要打我,不要……”
“阿夜?”
盛应月沉了脸,祁夜沉那个狗男人打顾星草了?他怎么敢。
盛应月攥紧了拳头,心里狠狠骂了祁夜沉一顿,体贴的给顾星草盖好被子,房间外却传来一阵嘈杂声。
沈深懒洋洋的推开门,没看床榻,目光落在盛应月身上,神色清冷,“也不知道这个顾星草闯了什么祸,祁夜沉亲自过来要人了。”
盛应月沉了脸。他还在这里,祁夜沉未免太放肆了。
“赶出去。”
沈深不置可否,盛应月担心顾星草,没发现沈深的态度太微妙。
同样都是四级Alpha,但是身为帝国审判长的祁夜沉身份地位自然更加尊贵。
可是沈深提起祁夜沉,仿佛在说一个普普通通的Alpha。
他一个边境佣兵团的人,如何能如此放肆?
几分钟后,沈深又推开门进来了,“应月,人已经赶出去。他还在门口不愿意离开,说顾星草偷了他的东西。”
说话时,沈深拿着扑克牌,缓缓摩挲着。
“什么东西?”
“审判长徽章。”
盛应月垂眸,盯着顾星草脖颈上的吊坠。那戴在顾星草脖颈上的吊坠,就是顾星草的。
“让他滚——”
话音未落,房间被一股大力推开。信息素化作利刃,几乎无孔不入。
沈深眸光微闪,身体甚至没有动作,只是轻轻一挥手,房间里的信息素就散去。
祁夜沉逆光而来,神色冰冷,“我只是过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不想和您起冲突。”
即便此刻,他也没有暴露盛应月的身份。
盛应月神色平静的看了祁夜沉一眼,“你重伤未愈,不是我们的对手。”
祁夜沉张嘴咬下手套,面容俊美,身姿挺立,“我说过,我只是拿回我的徽章。”
他一步步往前,看着床榻上的顾星草,缓缓俯身。
顾星草烧得厉害,脸颊绯红,祁夜沉伸出手,感觉到他肌肤的滚烫,指尖顿了顿,却依旧垂眸,试图把顾星草脖颈上的吊坠拽下来。
他动作并不轻,甚至有些慌乱,顾星草雪白的脖颈上有了勒痕。
疼痛让本就睡得不安稳的顾星草惊醒了。他起初还有些迷糊,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待看清面前的人是祁夜沉,脸色猛然一变。
紧接着,脖颈上的吊坠被人拽了下来。
顾星草下意识伸手去拽了一下,结果什么都没拽到。
“这个东西,原本你就是骗来的,我收回去,理所应当。”
祁夜沉声音冰冷,“顾星草,你为人恶毒,三番两次骗我,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你可真行,和外人勾结,伪装救我。”
顾星草脸色更白了,无措的看了祁夜沉一眼,浑身冰冷如坠冰窟。
“阿夜……”
“你太让我失望了。”祁夜沉脸色阴沉,“顾星草,你给我听好了。从今天起,你不准主动联系我,不准再给我打电话。不准再见我。”
“从今天起,我们就做最普通的陌生人,当作从没见过。”
顾星草漂亮的双眸瞪大,“阿夜——”
“也别唤我阿夜,别唤我祁先生。看见我不许和我打招呼,就做真正的,陌生人。”
“你可听清楚了。”
顾星草心都快要碎了,“真正的陌生人?”是那种见面也不能打招呼,不能联系,不能多看一眼的陌生人吗?
“手机掏出来。”
祁夜沉当着顾星草的面,翻出顾星草的手机,把里面他的建议方式,星空网账号全部翻了出来,然后当着顾星草的面,通通拉黑。
做完这些,他把手机丢到顾星草床榻上,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了。
男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口,顾星草愣愣的才反应过来,他掀开被褥,突然哭着追了出去。
“阿夜……”
眼看着电梯要关上,顾星草抬手阻拦住电梯,飞快的进了电梯。
“阿夜,我,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我不在乎过程,也不想知道你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顾星草,直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我觉得你恶心,我讨厌被人欺骗。”
“你既然说你并非故意,那我问你,你是不是勾结其他人演戏救我。”
他虽然骗了人,可是他真的救过祁夜沉,只是后面让男人以身相许的那次,是假的而已。
可是祁夜沉,压根不会听他的解释。顾星草眼眶一红,“是……”
“你救人都是假的,到底还有什么是真的?你对我的爱?”
他见顾星草哭得厉害,冷笑道:“偏偏你的爱,是我觉得最恶心的东西。”
“顾星草,我再也不想和你多说一句话了,你明白吗?”
“出去,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电梯打开,顾星草被祁夜沉的下属狠狠推了出去。他脚步踉跄了一下,身体重重摔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
顾星草狼狈的坐在地上,看着电梯缓缓看上,看着祁夜沉冷漠的,高高在上的嫌弃神色。
“阿夜……”
顾星草不死心的爬起来,又冲了过去,这一次,电梯门没有再打开。
祁夜沉走了。
顾星草哭红了眼,愣愣的看着追出来的盛应月,哑声道:“他讨厌我了,是真的讨厌我了。”
盛应月眼里闪过一抹不忍,牵住他的手回了房间,耐心的给他擦拭眼泪。
顾星草快要哭崩溃了,扑在盛应月怀里,放肆的哭着。
“他不要我了,盛先生……”
盛应月舍不得他那么难过,轻声安慰他,待他睡着,才裹着一身寒气从卧室出来。
“去查查,他当初和祁夜沉救命之恩的事情。”
警卫员很快离开了。
盛应月心里还是不放心,又给顾星草测了一次体温,再出来,就瞧见沈深手里捏着文件。
“还要工作?”
沈深点点头,起身准备去书房。
盛应月看了一眼男人强健的体魄,突然想起,这几天工作太忙,他和沈深有两天没做了。
他,他还挺想的。
沈深还没到书房,就觉得一只手轻轻的拽住了他。
“怎么了?”
“我觉得工作可以等会儿再做。今天是我们生宝宝的日子,不许去。”
工作和老婆比,当然是老婆更重要。沈深都不带犹豫,抱着盛应月去了卧室。
他把盛应月放在床榻上,居高临下的看了盛应月一眼,“给我解领带。”
盛应月这种时候总是很配合他,他坐起身,正要抬手,沈深突然道:“用这里……”
男人眸色深沉,指腹轻轻点了点他的唇。
顾星草彻底退烧已经是三天后。小葡萄和叶明晞特意过来看他。
“星草,你脸色好难看,最近没有吃饭吗?”
他这几天胃口不太好,确实吃得比较少。
“星草,听说你和祁夜沉那个大坏蛋分手了,你不要难过哟。我们带你出去散散心,好不好。”
小葡萄连拖带拽,把顾星草带了出来。他们三个Omega有许多悄悄话要说,保镖们都远远的跟着。
“星草,你不要难过哟,我让青洲和纪哥哥,小叔他们,给你物色新的,优秀的Alpha。”
几人在人最多的地方逛街,正说着话,迎面就遇见了祁夜沉。
男人身侧跟着冷戈和宴铉月,向来冷漠严肃的脸竟然带着一抹笑意。
那微笑,是对着别人的,不是对他的。
顾星草眼眶微红,飞快的低下头去,不敢再看。
“星草……”
小葡萄担忧的摸了摸顾星草的头,顾星草却已经加快了脚步。
小葡萄气得瞪了祁夜沉一眼,巴巴的追了过去。
“我以为你已经把他赶出繁星城了。”宴铉月声音中带着一抹嘲讽,“审判长,您这是心软了?从来没有谁能在欺骗了你的情况下,还能安然无恙。”
他眼里闪过一抹幽光,转身往商场走去,“我突然还有些东西想买。”
他哪里是买东西,分明是远远的跟在顾星草身后。
只要是顾星草碰过的东西,他就让祁夜沉买下来,丢进垃圾桶里。
小葡萄察觉他的动作,气鼓鼓的拉着顾星草的手,“星草,我们换个地方逛街,反正这里也没有什么好东西。”
然而,他们换了地方,宴铉月还是跟着他们。从头到尾,祁夜沉没有多说一句话。
“宴铉月,你要不要这么过分。”
“过分?我哪里过分了。我最多就是买他买不起的衣服而已,可是他呢,做了太多让人恶心的事情。”
“你……”
“小葡萄,算了。”
顾星草扯了扯小葡萄的衣袖,“没事了,我们先回去吧,我不想逛了。”
他不想被祁夜沉瞧见他那么可怜难堪的模样。回去的路上,顾星草脑海里想了不少事。
以祁夜沉厌恶他的模样,繁星城他是待不下去了。他还是快点揣着肚子里的崽崽离开这个地方吧。
顾星草回到酒店就同盛应月辞行。
“盛先生,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
“真的要走?不就是一个祁夜沉,没了他,喜欢你的还有千千万万,星草……”
“我在繁星城的名声太差啦,甚至比叶明晞还差。我想离开这里,带着宝宝开始新的生活。”
盛应月这段日子已经和他生活习惯了,下意识询问,“你准备去哪里?帝都?仰光城,边境,还是?”
“我准备多去几个城市,到时候定下来再给你打电话。”
顾星草没什么行李可以收拾。他可爱的对着盛应月挥挥手,然后出了酒店。
他也舍不得盛应月,眼泪汪汪的,仓惶的擦着眼泪。
突然,一辆迈巴赫缓缓停在了他面前。车窗半摇下,露出颜乐乐漂亮的脸。
“上车。”
顾星草有些怕他,不敢上车,扭开头去,还同颜乐乐的车子拉开了距离。
“你若不上车,你这两个好朋友,就要遭殃了。”
顾星草这才发现,后座还坐着两人,小葡萄和叶明晞,两人看着像是昏迷了,靠在一起,模样乖巧可爱。
“你,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颜乐乐冷笑两声,“只要你上了车,我就告诉你。”
顾星草被迫上了车,他担忧的看着小葡萄和叶明晞,“颜乐乐,你有什么冲着我来,你把小葡萄和叶明晰放了。”
“放心,不急。”
颜乐乐嘴角挂着一抹冰冷的笑,很快开着带着顾星草到了目的地。
他强行拽着顾星草下车,带着顾星草去了别墅。
“你到底要做什么?”
顾星草被颜乐乐推得踉跄了一下,重重的摔在地上,剧烈的疼痛让他眼眶绯红。
“我做什么?等会儿你就知道了。顾星草,都是你的错,若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被赶出审判者协会,若不是因为你,阿夜怎么会再也不搭理我。你毁了我,我也要毁了你。”
顾星草见颜乐乐神色癫狂,掏出手机想打电话,颜乐乐却没有阻止他。
“这里面装了信号屏蔽器,电话打不出去的,你有本事就打啊。”
顾星草尝试拨打了几个,真的没有打通。他小心翼翼打量着四周,起身想跑,可是他压根不是颜乐乐的对手,刚跑出一段路,就被颜乐乐捉了回来。
颜乐乐捏着冰冷的试剂,狠狠注射进顾星草的体内。
顾星草大脑空白了一瞬,身体顿时软了下来。
“顾星草,我本可以立刻杀了你的。可是这样无法缓解我心头的怒火,我要你感受到恐惧。”
他说着,掏出打火机,点燃了一侧的窗帘。火苗最开始只是一小簇,最后却慢慢变大。
顾星草狼狈的咳嗽一声,反应过来颜乐乐是真的想杀他。可是他的身体也不知道被注射了什么,他现在浑身软绵绵的,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谁,谁让你这么做的。是,是阿夜吗?”
“不是。”
或许是觉得顾星草就要交代在这里,颜乐乐心情不错,也不愿意骗他,淡淡道:“阿夜现在连多看你一眼都不愿意,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顾星草,阿夜会永远属于我。只要没了你,他的目光迟早会回到我身上的。”
火势越来越大,颜乐乐心情愉悦的哼着歌,没有继续待在里面。
顾星草只觉得周围的温度越来越高。他肚子里还有宝宝,他不想放弃。
顾星草艰难的挪动着自己,用尽力气却只挪动小小的距离。
不,为了宝宝,不能放弃。
顾星草艰难的捏住手机,一个个电话拨动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大火毁了信号屏蔽器,这次电话终于打通了。
只是对方,没有说话。
顾星草恍惚间看了看手机,却发现那是被祁夜沉亲自删除,他烂熟于心的号码。
关键时刻,他竟然,竟然主动打给了祁夜沉。男人的警告历历在目,顾星草看着手机,眼泪像是断了线的风筝,狠狠落在手背。
阿夜说过,不准他主动联系,不准他出现在眼前。
阿夜那么讨厌他,应该也不会再来救他吧。顾星草好不容易打通这么一个电话,却不敢挂断。
或许,这是他和祁夜沉最后一个电话了。他有千言万语想对祁夜沉说,又怕说了惹祁夜沉厌烦,竟然只剩下沉默。
他连句【阿夜】,【祁先生】,都不敢说。
书房里,一旁的冷戈见祁夜沉愣愣的握着手机也不出声,下意识放轻动作,无声询问,“审判长,是?”
祁夜沉蹙眉看着手机,是顾星草的电话。他不是已经警告过么,他怎么敢给他打电话的。
该死,明明他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接到顾星草的电话心却如此慌乱。
“顾星草!”
祁夜沉声音冰冷,“我说过,不许再联系我。”
房间里的氧气越来越少了。顾星草整个人难受极了,却把祁夜沉的话听得明明白白。
他自欺欺人般想着,只要他不说话,是不是就可以算作他没有打扰祁夜沉。
火势更大了……
因为缺氧,顾星草整个人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甚至连水晶吊灯掉落他都顾不上了。
剧烈的声响让祁夜沉脸色骤变,“顾星草,你在哪里!”
“顾星草,你说话!”
“顾星草!”
祁夜沉声音颤抖着,心里更慌乱。他站起身,“不对劲,他肯定出事了,让人调他的定位。”
冷戈一边吩咐一边跟在他身后上了车,“审判长,您不担心他又用手段骗你吗?”
祁夜沉顾不了那么多了,即便顾星草骗他,他也认了。
“地址就在隔壁别墅区。”冷戈看着定位,蹙眉,“审判长,听说那边有栋别墅起了火。等等……”
冷戈眸色冷了几分,“顾少爷就在那栋别墅里?”
顾星草他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
“让他们组织灭火,立刻。”
祁夜沉的一路车子开得飞快,只用几分钟的时间就到了。
别墅被熊熊大火包裹,祁夜沉不管不顾的冲了进去,在客厅找到了顾星草。
“顾星草!”
祁夜沉眼眶泛红,慌忙抱起顾星草,却见顾星草还宝贝的攥着手机。
“顾星草,醒醒……”
顾星草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做了一个嘘的手势,“不要出声,会吵到阿夜的。阿夜不想听见我的声音,他不想的……”
怪不得他在电话里叫顾星草,顾星草不敢回应。
祁夜沉心像是被针扎一样疼。他小心翼翼的抱着顾星草,飞快的出来。
到门口时,二楼的围栏狠狠砸了下来,落在祁夜沉脚踝处,男人闷哼一声,却依旧紧紧抱着顾星草,还护着他没受到一点儿伤害。
两人瞬间从别墅出来。
“顾星草……”
祁夜沉声音颤抖着。
顾星草已经快要昏迷,他靠在祁夜沉胸膛,“阿夜,要是你不讨厌我,那该多好。”
“阿夜……”
他说到这里,原本捏着祁夜沉衣角的手重重的跌了下去。祁夜沉整个人僵硬了一瞬,紧握住顾星草的手,哑声道:“医生,快叫医生……”
几个小时后,卧室。祁夜沉寸步不离的守着顾星草,明明医生已经告诉他,顾星草很健康,肚子里的宝宝也很健康,他还是舍不得离开。
冷戈见状,低声道:“审判长,您的伤口还没有包扎,您……”
祁夜沉干脆拿过药箱,掀开裤脚,沉默的用酒精给自己消毒。
即便是给自己腿上的烧伤消毒,他也时不时回头看顾星草。
“审判长……”
“他差点死了。”
祁夜沉像是感觉不到疼,粗鲁的给自己的伤口上药,“知道他在那个别墅的一瞬间,我的心跳都快要停止了。可是那么危险的情况下,他给我打电话,却连一句话都不敢说……”
他到底,把顾星草逼到什么地步了。
他真的讨厌顾星草吗?若是讨厌,为什么明知道顾星草骗他,他却舍不得伤了他。
他担心,他害怕。
他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
——
老婆,今天是大甜甜,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