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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缙也知道他不应该看，照片上暗九奄奄一息的模样却如同刻在了他脑海，让他心如刀割。
原来那个梦境是真的，是真的……
秦缙也垂在身侧的双手狠狠攥紧，掌心鲜血淋漓却仿佛感觉不到疼，反而是自虐一般一遍遍看着那些照片。
那一天，在他接到电话去彦斯臣那里帮洛软软时，暗九是不是也曾期盼过他。
暗九是不是也曾幻想过他会去救他？
秦缙也一想到这里，浑身都疼得厉害，曾经让他无坚不摧所向披靡的信息素此刻全部反噬在他自己身上。
“总裁……”
助理见秦缙也所有信息素不受控的涌了出来，条件反射的拿起Alpha躁动期缓解剂，这段时间秦缙也最需要这种东西。
然而他根本没机会靠近秦缙也，就被秦缙也的信息素击飞。猛烈的冲击感让他狠狠撞在了一侧的墙壁上。
巨大的声响依旧没有引起秦缙也任何注意力，他所有心思都在面前的照片上。
听见的动静的秦炎野过来了，他看了助理一眼，好看的眉头轻蹙，“把他带下去休息，这段时间任何人没有的我允许都不要靠近二楼，知道吗？”
“是！”
Alpha彼此的信息素排斥，不过秦炎野是秦缙也的亲大哥，又是顶级Alpha，并不惧怕秦缙也。
唯有空气里可以隐约看出两个Alpha信息素形成的空气墙，互不退让。骄傲的Alpha任何时候都不愿意低头。
“缙也……”
秦炎野显然也看见了那么照片，他瞳孔沉了几分，显然也十分震惊。只是秦缙也现在这个情况由不得他出错。
“你先冷静下来，只是照片而已，说不定是有人的恶作剧，暗九他——”
他话音刚落，秦缙也的拳头就狠狠的朝着他砸了过来，从他耳畔擦过，落在了他身侧的墙壁上。
劲风带起了秦炎野的碎发，衬得秦炎野更加冰冷。那一瞬间，他甚至没躲。
“哥……暗九没了。”
秦炎野下意识安慰他，“不会的，我都说了只是照片而已，他不会出事的。他还怀着你的宝宝，就算父亲不喜欢他，也不会那么狠。”
“缙也，你应该了解父亲，他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他……”
秦缙也情绪彻底崩溃了，盯着照片反复呢喃着暗九的名字，压根不搭理秦炎野。
“缙也……”
“缙也——”
眼看着秦缙也的信息素还在疯狂的乱窜，秦炎野深吸了一口气，“秦缙也，你冷静点！”
“你要我怎么冷静？”
秦缙也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笑得比哭还难看，“哥，最爱我的暗九没了，他没了，我怎么能够冷静。”
“你没有喜欢过任何人，没有动过心，是不会明白我这种感受的。”
“哥……你不懂的，不会明白。”
说实话，秦炎野没有吃过爱情的苦，这些年也就对彦希钺有了点兴趣。他是对彦希钺心动，但是两人处于暧昧拉扯的阶段，他没有得到了又失去了如何能够理解秦缙也的苦痛。
“哥，你先出去吧。你别打扰我，让我一个人静静好不好？哥，求求你了，哥……”
秦炎野见他情绪这么崩溃，嘴唇动了动想说话，见秦缙也徒手捏碎了玻璃杯，最后还是从房间里出来了。
彦希钺正靠在走廊里的墙壁上缓缓抽着烟，见秦炎野出来，淡淡挑眸，“看来元帅大人的劝诫没有什么作用。”
秦炎野烦躁的捏着一根烟，他刚刚叼着烟，还没拿打火机，彦希钺指尖的火苗就如同跳舞一般落在了他嘴里的香烟上。
“看来元帅大人还是一如既往不会安慰人。”
秦炎野神情冷漠，透着一股雨后初晴的寡淡，缓缓吐出了淡淡的烟雾来，没有应声。
彦希钺也不生气，见秦炎野依旧这么冷静，双眸不由得眯了眯，“看来秦缙也说得不错，元帅根本不懂得失去挚爱的感觉。元帅威名赫赫，风光无限，自然没有任何人值得元帅动情。”
“不过，元帅越冷静自持，我越想知道以后元帅为爱发狂是什么模样。”
彦希钺话音刚落，就突兀的侧身伸出手拿掉了秦炎野嘴里的香烟，在随时都有可能会被佣人看见的走廊里，和高不可攀的秦炎野交换了一个充满烟味的吻。
秦炎野没想到彦希钺胆子这么大，瞳孔骤然一缩，条件反射的想把彦希钺推开，手搭在彦希钺肩膀上的时候不知为何又犹豫了。
他的一举一动都落在彦希钺眼里，彦希钺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伸出手扣住他的后脑勺，不经意的加深了这个吻。
到后来，秦炎野脸颊染上了一抹红晕，他垂眸掩饰自己的情绪，胸膛却依旧在轻轻的起伏着。
彦希钺轻笑着伸出手和秦炎野十指紧扣。秦炎野身体僵硬了片刻，到底是没挣脱开。
他态度比从前软化了很多，之前彦希钺亲他的时候，秦炎野总是的恨不得狠狠揍彦希钺一顿，虽然他根本就打不过彦希钺。
他也不会乖乖的由着彦希钺亲，更何况是让彦希钺和他十指紧扣。
秦炎野从没想过，这辈子会有个Alpha竟然会和他如此亲密，他们明明没有任何一人开口说了爱，却越来越熟悉，彼此依赖，像是在谈恋爱。
秦炎野此刻再代入了秦缙也失去暗九时所有的反应，想了想他失去彦希钺的模样，心脏蓦然一缩，那种从没体会过的钝痛几乎要把他整个人淹没。
或许，秦缙也比他以为的要在乎暗九，他也比他以为的，还要喜欢彦希钺。他那么纵容彦希钺，是因为他喜欢。
纵然他和彦希钺谁也没有开口说谈恋爱。纵然他们两人好像都只是玩玩而已。
“我亲自给元帅做了小糕点，里面特意加了元帅爱吃的红豆，元帅要不要去我房间尝尝，嗯？”
等到了他房间，到底是尝红豆小蛋糕，还是尝秦炎野就不得而知。
秦炎野抬眸深深看了彦希钺一眼，无声的抿紧了唇。
“怎么？元帅不愿意？”
彦希钺轻轻的在秦炎野耳边哈了一口气，“元帅真的要错过今天这么好的机会吗？”
秦炎野目光从彦希钺英俊冷冽的眉眼一寸寸挪动，后面看了彦希钺笔挺的鼻梁，再然后是彦希钺有些凉薄但是特别好亲的唇。
“元帅？”
彦希钺勾住他的指尖，小拇指轻轻的挠着秦炎野的掌心，“你真的不考虑考虑吗？”
事实上，这段时间，彦希钺已经邀请过秦炎野很多次了。但是每次秦炎野都拒绝了。
就好像他心里明白，如果他真的跨出了那一步以后，一切都会失控。
彦希钺的房间对于他而言，充满了诱惑力，可是他不敢打开那扇象征潘多拉魔盒的门。
好像他只要推开彦希钺的门，就会泥足深陷，难以自拔。又或者，一步步走进他从没想过的深渊。
当然，更加让秦炎野畏惧的是，他一直觉得自己不会为任何人牵挂动心，好像也是假的。
他从前那么冷漠那么骄傲，高高在上目下无尘，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不过是因为他还没有遇见真正让他动心的人。
等到真的遇见了，那就是天雷勾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彦希钺不知道秦炎野这一瞬间脑海里想了多少事情，见秦炎野依旧不给他任何反应，干脆使劲把秦炎野拽进了怀里，“元帅大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还想说话，秦炎野突然伸出手狠狠的把他推进了房间。
房间大门狠狠关上，彦希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秦炎野摁在紧闭的房门上。
独属于秦炎野，主动又霸道的，藏着自己所有小心思的，坚定又温柔的吻落了下来。
秦炎野比彦希钺稍微矮一点，彦希钺下意识低头，寻着秦炎野的痕迹。
“元帅可真甜！”
彦希钺双眸带笑，温热的指尖轻轻揉着秦炎野的头发，“我很喜欢！”
他这句话太轻，轻得秦炎野根本没有听清。
房间里，两人的信息素互不退让，却又小心翼翼的试探着，然后靠近再靠近，最后交织成一团。
秦炎野心脏扑通扑通跳，直到被彦希钺抱起，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彦希钺身上，
秦炎野勾住了彦希钺的领带。没想到彦希钺摁住了他的手腕，俊美双眸风流却也霸道，“元帅，恐怕你还没弄明白，我只做上面的！”
秦炎野：“很好，我也是！”
彦希钺双眸依旧噙着淡淡的笑容，“那元帅今天不如妥协一次？”
秦炎野啧了一声，“抱歉，冕下，我的字典里就没有妥协二字！”
从来都是别人妥协，低头，他秦炎野就没低头过。
两人的信息素仿佛察觉不对劲，依依不舍的分开，却不是箭弩拔张的状态，反而有些想贴贴。
直到一通电话打破沉静？彦希钺抱着秦炎野，把人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接起了电话。
“殿下……小少爷他醒了！”
彦希钺眸色微愣，“我现在过来。”他挂断电路，又在秦炎野唇上飞快一吻，“下次我再和元帅好好商量下谁上谁下这个话题，现在我有事要先离开了。”
秦炎野依旧是坐在桌子上的姿态，他双手抱胸，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滚吧！”
等到彦希钺离开，秦炎野轻轻嗅了嗅空气里，好看的双眸垂了下来。
彦希钺的信息素里裹着淡淡的玫瑰味信息素，如果不是秦炎野是十三级Alpha，恐怕都分辨不出来。
秦炎野总觉得这个味道他在哪里闻过，可是他一时又想不起来。
不过现在，秦炎野反而有些感激那通电话了，幸亏……幸亏彦希钺走了，否则他……
他恐怕真的会和彦希钺发生些什么。他们理应保持距离，两个Alpha真的能够抗拒天性么？
何况，比起他的心动，彦希钺更加游戏人间，游刃有余。
可是……好不容易遇见一个他有点喜欢的？
他才终于明白过来。
他好像……
真的明白了秦缙也那个模样是为何了。他以后也会这样吗？
秦炎野垂眸看着彦希钺，不会的……他和彦希钺又不是在一起，只是彼此排解寂寞的工具，他不会像秦缙也那样失控。
他不会重蹈覆辙。再说了，就算和彦希钺分开，他也不会难过。
他最洒脱了。
既然如此，现在的他没必要委屈自己，及时行乐才是对的。
秦炎野轻轻叹了口气，算了，以后他和彦希钺还有的是机会。
至少，他现在还和彦希钺待在一起，想见面就能见面。不像秦缙也……
想到秦缙也，秦炎野终于想起了秦缙也手上的伤。他干脆拿着药箱又去了秦缙也的房间。
他进去时，隔着距离就听见了小声的啜泣声，那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压抑的苦楚，一看就是秦缙也在哭。
秦炎野最后在角落里发现了秦缙也，原本高高在上的俊美男人整个人狼狈不堪，浑身都是信息素躁动留下的伤痕。
从前秦炎野从没想到，他这个骄傲的弟弟也会有这样一天，蹲在角落不顾形象狼狈不堪。
“缙也……”
秦缙也眼眶都是泪，听见秦炎野的声音也没有反应，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秦缙也是真的绝望又难过。秦炎野看着他这个模样也有些心疼，却不知道如何安慰。
秦缙也像是看不见秦炎野，嘴里呢喃着暗九的名字，“以歌……以歌，你别不要我好不好，以歌……”
“以歌……”
秦炎野心生不忍，蹲下身看着秦缙也，“缙也，我先帮你处理手上的伤口好不好？”
他见秦缙也根本不回答他，试探着伸出手捏紧了秦缙也的手腕，入目是伤痕累累的掌心。
上面鲜血淋漓，还有许多玻璃碎片。秦炎野拿着小镊子小心翼翼的处理着秦缙也掌心的碎片。
秦缙也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秦炎野实在没办法，最后只能抬手敲晕了秦缙也。秦缙也这几天都没怎么休息，看着憔悴不堪。
“让医生过来给他看看。”
管家也是一脸心疼，“大少爷，再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这洛先生到底去了哪里！没有洛先生，二少爷他都不好好吃饭，整日在自己关在房间里，再这么下去……”
秦炎野垂眸，秦缙也性格这么倔强，他不吃饭也没人敢逼着秦缙也吃，确实需要再想个办法。
不过，秦缙也他不听劝啊。
管家是真的着急，干脆在一侧出主意，“大少爷。现在仿真技术那么发达，不如……我们找个玫瑰味信息素的Omega伪装成洛先生，先稳定了二少爷的情绪再说。”
“找个人伪装？”
秦炎野指腹轻轻摩挲着，最后还是拒绝了这个提议。
“下次不许再出这种主意。”
他弟弟那么骄傲，不需要知道赝品。再说了，就算他真的可以让人伪装成暗九，赝品得到秦缙也所有的好，对暗九来说就不公平。
暗九从没做错什么。错的一直是他弟弟，是骄傲的。
“是！”
管家不敢违抗他，只得垂着头有些无奈。
秦炎野害怕秦缙也夜里又闹腾，还让人给秦缙也打了镇定剂。
然而秦缙也半夜就醒了。他现在已经没有眼泪了，愣怔着在床榻坐了片刻，就出了别墅。
守在门口的保镖看见他出来正要行礼，秦缙也指尖抵在唇边轻轻嘘了一下，转身就下了楼。
秦缙也出了别墅后就烦躁的点燃了一根烟，然后看着手里里的视频。
视频最后停留在冰冷的湖面，那是暗九最后消失的地点。
他必须亲眼去看一看，就算不愿意接受这个结果，他也没有任何人办法逃避。
他必须去。
秦缙也的信息素是一只威风凛凛的狮子，白色的狮子在他身侧，短短的时间里显然也是遭遇了巨大的打击，无精打采，看着奄奄一息。
“别难过！”
秦缙也伸出手摸了摸狮子的脑袋，“我们很快就要见到他了。”
狮子仿佛是直到秦缙也内心所想，依赖的蹭了蹭秦缙也的指尖。
一人一狮子往密林深处走去，他们都知道他们此行的目的，不仅仅是去找暗九的踪迹，更是找到那个的归宿。
秦缙也来了这里以后，就没准备回去。
顶级Alpha把信息素运用到极致，秦缙也的速度飞快，不过几个飞跃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距离暗九离开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可是现场还有烈火烧灼的痕迹，还有石油的味道。
秦缙也看着现场，几乎能够还原当日这里发生了些什么。
那一日暗九应该很害怕吧？他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却要遭遇这些。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是他父亲……
不，不是他父亲。以他父亲的性格，倘若真的想要暗九的命，有无数个办法，没必要采用这样的办法。除非……
暗九是故意的。
或许暗九早就想在等待这一天，早就计划好这一切。他就是要用这样决绝的方式离开他。不给他留哪怕一点点念想。
暗九恨他。
恨之入骨。
或许在暗九眼里，他秦缙也就是剥夺了暗九自由的混蛋，暗九明明那么爱他，却还是非要逃离。
因为……
他让暗九失望了。
或许在暗九眼里，他就是一个玩弄暗九感情的混蛋。为什么……为什么那天他偏偏要去看洛软软。他可以不去的……
其实他心里对洛软软根本没有所谓的爱情，他为什么总要丢下暗九。
如果那天他没去，一切肯定就变得不一样了。暗九那么好那么好……
秦缙也不敢再看，一步步往悬崖走去。夜里太黑，他看不清这个悬崖有多高，也不知道这下面的湖到底有多深，背对着站在悬崖上。
“以歌，我来陪你了。”
秦缙也缓缓闭上双眸，身体往后倒去。耳边是冷冽呼啸的寒风，身体下坠的时间里，秦缙也脑海里却情不自禁的想着，在暗九下坠的瞬间，是不是也在难过，也在害怕。
是不是到最后，暗九都觉得他不爱他，所以走得那么干脆，不给他留一点点后退的机会。
这个念头一把锋利的剑刃把秦缙也一颗心都粉碎。直到此刻他才发现，没有让暗九真正的知道他的心意，竟然这么这么遗憾！
可惜这个残忍的世界不会再给他重来一次的机会，他见不到暗九了，再也见不到了。
片刻的时间后，“噗通”一声巨响响起，秦缙也狠狠坠入了冰湖。
他没有让信息素保护自己，刺骨寒冷瞬间包裹住他。
秦缙也的信息素却在此刻不经意的发散开，试图在这个冰冷的湖底寻找着暗九的踪迹，到后来却什么都没找到。
暗九早就没了，他找不到的。
这个冰湖里藏着可以吞噬一切的水草，毒性那么强，暗九掉进来肯定已经……
到最后，他连一点点念想都没找到。
秦缙也本就不抱有期待，他嘴角轻轻勾了勾，下一瞬冷冽信息素凝聚成锋利的剑刃，朝着他的心脏狠狠而去。
猛烈的疼痛让秦缙也闷哼一声。他捏紧拳头，片刻后又松开，整个人从湖里飘飘荡荡，再然后缓缓闭上了双眸。
鲜血一点点溢出，染红了他面前的湖面。
——
彦家。
彦希钺坐在沙发上，嫌弃的看着面前的箱子，“所有烫伤药都在这里了？”
“是的殿下。”管家站在一侧一脸忐忑，“先生，您是觉得这个药有问题吗？”
“都给小歌试过了，可是这些药根本没什么作用。他身上的烫伤看着还是有些严重。”
管家也着急，“要不让周锦棉和黎首席过来看看吧。”
“不行！”
彦希钺直接拒绝了，“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小歌的消息。如果他们来了，秦缙也会发现的。”
“对了，我不是让人你派人盯着秦缙也，他现在在哪里！”
管家：“……他，跳湖了。”
彦希钺闻言撇撇嘴，“顶级Alpha跳湖也不会出事，便宜他了。”
“秦家这么欺负小歌……”彦希钺似笑非笑，“倘若不报复回来，实在太便宜他们了。不如……”
就从秦炎野开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