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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要加床吗?
付阮陪蒋承霖在病房里说了会儿话,两人绝口不提海上事,付阮也没提凌晨那份鱼片粥小黄瓜,权当酒后失德,酒醒了大家还得重新当人。
当当当,门外传来敲门声,紧接着护士推门而入,手里端着托盘,盘中是新的药水,一口气又给蒋承霖挂了三包。
蒋承霖觉得甚好。
付阮:“这么多?”
小护士:“刚刚是退烧和消炎的,现在是补充能量的。”
早在蒋承霖住进来的那刻,护士站都传疯了,说岄州蒋承霖来了,之前又看到付阮,小护士紧张,按捺不住从屏保过度成真人的激动心情,用请所有人喝果茶的条件,斩获了过来换药的机会。
佯装无意,小护士说:“听你们说话不像滨海本地人,现在滨海温度高,酒店空调又开的低,来回出门要格外注意,很容易感冒。”
蒋承霖看向付阮:“正好到医院了,让医生给你看看,吃不了感冒药就打一针,好的快些。”
小护士内心疯狂尖叫,果然外面都是瞎传的,她磕的CP永远不会BE!
付阮神色如常:“我身体素质比你强,好得差不多了。”
小护士盯着付阮的建模脸,实话实说:“你脸色不大好。”
付阮坦然:“是吗?那给我也打一针吧。”说着,她熟练念出一些药物名字,“我每次都挂这些。”
小护士意外付阮竟然这么好说话,根本不像外面传得那么嚣张跋扈。
蒋承霖第一次正眼看小护士的脸,看付阮凭什么对她这么好说话。
小护士想不到那么多,听付阮想打针,急着带她去见医生,蒋承霖生怕再给付阮安排到其他房间,开口道:“等会就在我这打,我俩还能聊聊天。”
小护士点头应声,完全是CP粉头子的心情,暗道不在一个房间里,她还磕什么?
付阮跟着小护士出去,小龙从外面进来,打量蒋承霖,看他有没有新伤。
蒋承霖:“水。”
小龙走到茶几前,拿起水壶给蒋承霖倒水,蒋承霖:“把壶拿来。”
小龙拿着水杯和水壶走到病床边,蒋承霖一口气喝光一杯水,示意小龙再倒,小龙倒了第二杯,蒋承霖跟喝第一杯的速度一样,一饮而尽,继续把空杯对着他。
蒋承霖连干四杯水,小龙瞥了眼床头柜处的空保温壶,面无表情问:“她拿的什么?”
蒋承霖面色如常:“付阮亲手煮的粥,煮的不多,不然分给你尝尝。”
小龙:“很咸吗?”
蒋承霖淡淡:“我也想问来着,这么热的天干点什么不好,非要进后厨给我煮粥。”
小龙听着蒋承霖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蒋承霖以为他问的是:很闲吗?
小龙不想解释,沉默不语。
蒋承霖主动说:“我要在医院住几天。”
小龙当即看向他:“有事?”
蒋承霖怕吓唬小龙,小龙会跟付阮翻脸,所以换了个说法:“医生说我好得很,随时都能出院,有人主动要求每天过来照顾我,给我送病号餐,盛情难却,主要拒绝女士,很没礼貌。”
小龙再次沉默,蒋承霖这副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样子,让他一时怀疑,到底是付阮整蒋承霖,还是蒋承霖整付阮。
这个千古难题,别说外面人看得云山雾罩,就连小龙眼睁睁的看着,也是看不出丝毫门道。
付阮再次走进病房,房间里只有蒋承霖自己,看似什么都没变,唯一的区别,蒋承霖从床上移到了沙发上,挂水的位置也从棚顶吊架改成了移动挂架。
付阮身后跟着小护士,小护士见状:“欸?你怎么下来了?”
蒋承霖:“给她在床上点。”
付阮:“我不用。”
蒋承霖:“床单换过了。”
付阮半真半假:“你这样我怎么好意思?”
蒋承霖似笑非笑:“你也不是第一次鸠占鹊巢。”
付阮想起两人这些年在生意场上,有过合作,但更多的是竞争,谁占谁巢的时候都有。
不以为意,付阮说:“我就算鸠占鹊巢,也不至于找只病鹊。”
蒋承霖回的很快:“没关系,你现在也不算好鸠。”
如果是了解蒋承霖和付阮为人的,听到两人这番话,八成要紧张地原地隐身,生怕刮带到自己。
可小护士一心想磕自己的CP,只觉得蒋承霖和付阮都在为对方着想,磕上头了,一时没忍住:“我们这可以加床。”
付阮和蒋承霖同时看向她,小护士临危不乱,镇定自若:“就是有点挤,你们需要吗?”
蒋承霖真动心了,病房不大,摆张床和一组小沙发,床两侧都只剩一米左右的宽度,如果再摆张床进来……那怕是要从两张单人床,变成一张双人床了。
付阮想将计就计,看看蒋承霖心里到底盘算的什么诡计,但还没打算把底线降低到同床共枕的地步。
闻言,付阮自顾走到病床边坐下,“不用麻烦,四哥的好意我领了。”
小护士把手中托盘放在床头柜:“你找个舒服的姿势,这些药都点完要两个多小时。”
付阮把鞋脱了,躺靠在床上,蒋承霖看着小护士给付阮打针,付阮自是眼皮都不挑一下,可蒋承霖的胸口却在发闷。
早知道她会生病,他不会把她骗到海里。
想到海,是付阮自己主动跳下来的,无论她嘴上说着多六亲不认的话,可她终归还是心软。
付阮,担心他。
小护士抽了付阮腕间止血带:“有事按床头上面的呼叫铃就行。”
付阮:“谢谢。”
小护士笑说:“不客气。”
想了又想,忍了又忍,小护士又补了句:“你真的超帅。”
付阮勾起唇角:“谢谢。”
小护士抱着托盘开开心心地离开,房间里突然传出一声叹息:“哎……”
付阮看向出声者,蒋承霖靠在沙发上,说不出是认真还是玩笑:“她都没对我说过这句话。”
付阮风轻云淡:“有我在,确实用不着对你说。”
蒋承霖不咸不淡:“所以我才想,宁可跟你做情人,也不要跟你做情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