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错过的,还是会找到

鱼不语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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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9章 错过的,还是会找到

    不是没人看见蒋承霖跟沈全真和付姿出现在同一场和,只是没人敢跟付阮说,眨眼付阮回岄州一个礼拜,从最初的有熟人私下打听她跟蒋承霖有没有复合,到渐渐外面又传出她跟蒋承霖不合,付阮不知道,这中间又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付阮不是无从查起,而是不想大动干戈,搞得她好像很想澄清她跟蒋承霖关系没那么差似的。

    沈全真跟付阮吃饭的时候,会大大方方的说:“我今天看见蒋承霖了。”

    付阮:“我俩现在虽然不是仇人,但也没准备起堂拜把子,你不用刻意跟我提起他。”

    沈全真:“你俩现在不是朋友嘛,聊聊朋友怎么了?”

    付阮噎得慌,面无表情,慢半拍回:“你跟他很熟吗?”

    沈全真:“既然你决定要跟他当朋友,那我跟他以前的仇也都结了,当朋友就得有个当朋友的样子,这个周末有没有空,一起打网球?”

    付阮想都没想:“没空。”

    下午付阮接到付姿打来的电话:“姐,我今天看见蒋承霖了。”

    付阮淡淡:“看见就看见了。”

    付姿:“蒋承霖对我好像格外热情,还要请我吃饭,我拒绝了。”

    付阮稳着心神:“下次他再请你就去,一顿饭也吃不穷他。”

    付姿听不出喜怒,没敢说别的。

    付阮去Rose剪头发,刚一坐下,阿群就说:“蒋先生刚走。”

    她去于记喝粥,芳婶笑着说:“昨晚承霖刚来过。”

    就连付阮让封醒去老房子给她搬几箱东西,封醒回来时都会面无表情地带一句:“刚在路上碰见蒋承霖了。”

    蒋承霖,蒋承霖,蒋承霖,付阮回岄州七天,一次蒋承霖都没见过,但蒋承霖仿佛从她的全世界路过,所有人都见过他。

    付阮很不想在封醒面前表现出丝毫异样,但这帮人太过分了,当她是傻子。

    看着封醒,付阮一眨不眨:“蒋承霖跟你们说什么了?”

    封醒回视付阮,三秒后:“我不知道他跟别人说什么,他单独找的我。”

    付阮心知肚明,却仍旧心跳加速,重新问:“他跟你说了什么?”

    封醒:“不能告诉你。”

    付阮神色一顿,这是她没想过的回答,迟疑片刻,她试图撬开封醒的嘴:“蒋承霖跟你说的话,你不能跟我说?”

    封醒面不改色:“男人之间的秘密。”

    付阮鲜少被气笑:“你跟蒋承霖之间还有秘密可言?”

    封醒:“拜你所赐。”

    付阮:“……”

    封醒:“走了。”

    他说走就走,房门一关,家里就剩付阮一个人,付阮越想越憋气,她就说沈全真时不时在她耳边提一嘴蒋承霖,不大对劲,但也有可能是乔旌南说了什么,直到付姿也开始提蒋承霖,行,说不定是蒋超说了什么。

    现在连封醒也来凑热闹,总不至于是蒋承希在背后说什么了吧?要不是蒋承霖搞小动作,那真是见了鬼了,可封醒竟然一句‘男人之间的秘密’就给她打发了。

    付阮好想立马打给蒋承霖,问他到底跟封醒胡说八道什么了,什么话能让封醒甘愿替他保守秘密。

    这个念头反复在付阮脑中冲撞,打,反正她有正当理由,可他们已经一个礼拜没联系了,严格来说,这一个礼拜,都是蒋承霖单方面在联系她,每天凌晨十二点,一秒不差:【我今天也很中意你,朋友。】

    蒋承霖每天发,付阮也养成了习惯,每天等,她可以骗所有人,但她骗不了自己,她每天都是等到蒋承霖的微信才睡,像是新的一天,她一定要确认,他还喜欢她。

    从心急到心软,付阮只用了不到二十秒,她不怕先打电话代表认怂,只是不知道这通电话打过去之后,要怎么收场,做朋友是她说的,这是她目前为止能想到的最好的说辞。

    站在客厅,付阮出神看着面前的大箱子,每个都有半人高,一米宽,整齐码了五个,显得空旷的客厅都变得小了。

    渐渐回神,付阮从最近处开始拆箱,第一个箱子打开,里面都是一些书本,最上面有个蓝色文档夹,翻开一看,是初中毕业同学录。

    付阮随便翻了一会儿,发现很多人根本就没印象了,合上,她确定这个箱子里没有想要的东西,又去拆第二个,第二个里面装的是礼物,她历年生日收到的,从画到手工品,琳琅满目。

    付阮以为这个箱子里面会有,花了快二十分钟逐一确认,结果,还是没有。

    第三个箱子里是衣服,付阮六七岁之前的,有八成都是裙子,一些付阮在老照片上也见过,看到这些东西,难免会想到付长毅和阮心洁,付阮守着箱子发呆了很久,就像这些衣服她再也没办法穿上,有些人,也只是陪了她一段时间。

    回神后继续找,五个大箱子,里面的东西全都翻出来,足以摊满八十平的客厅,她连小学的笔袋和高中的护腕都找到了,就是没有想找的东西。

    坐在地上,付阮努力回忆,上一次,她最近一次看见那块金牌,是在什么时候?想不起来,阮心洁出事后,付阮的所有重心都放在她身上,如果还有精力,那就只剩下恨。

    从十七岁到十九岁,付阮度过了最最煎熬的两年,日子仿佛回到了六七岁的时候,同样的事情,同样的痛苦,又一次在她身上上演。

    那两年她无暇他顾,以至于沈全真经常提起中间发生的事,付阮都像是第一次听,她不是记性不好,只是选择性遗忘。

    失落片刻,付阮从地上起来,开始一样一样把东西放回到箱子里,天从亮到暗,付阮去开灯,地上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太多,她不知踩在什么上,脚一硌,人往前扑。

    好在她身手利落,也好在她面前有只一米五的维尼熊,付阮扑在熊上,没摔疼,只是胃部被什么硬物顶到,翻身坐好,付阮顺势摸向小熊身前,那里有个口袋,手指伸进去,往外一拿。

    借着窗外太阳西下的橙红色光亮,付阮看着自己手里的东西,圆圆色,金色的,微微眯起视线,上面依稀能看到,是一个‘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