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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激灵从板凳上站起来,踉跄往后退了数步。
两人的刀口直冲我的心脏,我皱皱眉,随手从旁边的木架子上搬过了几根木段,朝他们两用力砸过去。
一截截树干砸在了两人身上,两人大约是知道了自己这回左右都逃不掉了,便索性打算与我拼个鱼死网破,迎着我怒砸过去的木头块子,目标坚定的往我冲过来——
高个子男人先冲到我眼前,举刀就朝我刺下来,我身子一侧着急一躲,幸而躲得快,刀口只剌伤了我的肩膀,擦过我的皮肉,捅进了我身后腐烂的木头堆子里。
躲过了一个又迎上了第二个,矮个子的身手明显不如高个子,一刀刺下来,却是被我徒手扼住了手腕,刀尖停留在了我眉心上方十厘米外的地方,我咬紧牙,按着当初白旻教我的那些招式,反手劈落了他紧抓着的凶器,右脚迈上前一步,猛力送出胳膊肘,狠狠的撞在了他的胸口上,趁他吃痛叫出声之际,又一脚踹在了他的腹部,他被我踹的一个趔趄跌倒在地,抱着肚子喊疼。
刚收拾完了小矮个,身后的高个子就又拿刀捅了过来——
头一偏,我侧首躲过了他的刀刃,趁机擒住了他的手腕,臂上用力一拽,直接赠给他一个过肩摔!
男人沉重的身子砰地一声砸在铺满潮湿稻草的地面上,十分敬业的不曾喊疼,便再次鲤鱼打挺从地上跃了起来,这一回,他更加恼怒的直接拉开身上羽绒服的拉链,从羽绒服内侧掏出了一把三四十厘米的大砍刀,气势汹汹的喘息着和我说道:“沈小姐还真有两下子!看来沈小姐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和我们好好合作,既然这样,沈小姐不仁,那就不要怪我们不义了!今天我们哥俩就用沈小姐的血,来给这把大砍刀开开刃了,沈小姐,这都是你逼我们的!呀——”
黑衣男人举起大刀就朝我砍过来,但……
我抓在身后木架子上的那只手还没用力,身前便突然乍现了一道金光,强大的灵力一瞬间将那举刀奔向我的黑影给撞飞了出去……
金光……是他回来了?
我陡然转身,果然……
那身着一袭玄色龙袍的男人就风姿卓越,玉树临风的立在我的面前,眉眼如初,清隽俊逸,超然脱俗,宛若漫漫寒雪中绽放的一朵墨梅……
龙冠高束,墨发如瀑倾洒在肩后,英俊的面庞令人百看不厌,深邃的金眸柔情百般。他无需再做些什么,只消往那一站,便能引得我心动不已,便是我心底最温柔明媚的一道旖旎风景。
“白旻。”太过激动时,竟是直挺挺的怔在原地,都忘记了要跑过去拥抱他。
后来,还是他走过来抱住了我,安抚性的拍拍我后背,柔声细语:“小白,你做的很好,不愧是本帝教出来的姑娘。”玉指抹去我脸上的湿润,他心疼的往我额头吻了一下:“疼么?”
我埋在他怀里摇摇头,后知后觉的伸手臂搂住他的腰,压低了声冲他撒娇:“老公,你终于回来了……”
他唇角微微上扬,看着我的眼神如清风拂明月,勾落了春时片片桃花,玉指摩挲着我的面容,宠溺道:“嗯,回来了,想我了?”
我搂紧他一个劲的点头:“嗯,很想!”
他心情甚好的抱着我承诺:“那,本帝以后就不离开小白这么久了,免得本帝的小媳妇太过思念本帝,得了相思病。”
“我哪有得相思病?你真讨厌。”我嗔怪着将脸埋进了他的玄衣里。
他低低一笑,如视珍宝的将我搂在怀里呵护轻抚。
被白旻一道法力卷飞出去的黑衣人终于扶着墙根站了起来,狼狈走到已经被吓傻了的矮个子绑匪身畔,这会子还在不怕死的大言不惭:“老公?好啊,这臭娘们竟然有男人了!我还以为是多么冰清玉洁的女人呢!都寻到这个地方来了,呵,也好!那你爷爷我就把你们这对狗男女一起解决了!”
“对、说得对!别以为穿成这样,装得人不人鬼不鬼,我们就怕你了!大哥,上,斩草除根!”
白旻来了,我自然就不用把精力放在怎么对付那两个王八蛋上了,在他怀中好奇昂头,我看着他的下颌问:“你在凡人眼前现身了?”
他轻轻道:“嗯,本帝是神,无需避着人眼。”
“哦。那他们两个人见了你……岂不是见着阎王爷了?”
“你觉得,他们伤了本帝的夫人,本帝还会让他们潇潇洒洒的活在世上么?”
“可天条不是有规定,神仙不能杀死凡人么?你要是杀了他们,不就是触犯天条了吗?”
“本帝不亲手弄死他们,但,凡间众生的生死册子可是掌管在本帝手里,本帝若动手修改生死簿,乃是职责所在。”
我抿了抿唇:“算了吧,他们也是奉命行事,也都是为了混一口饭吃……”
“可他们伤了你。”
“我已经设法通知人报警了,阳间的事,就按阳间的律法来处置吧。”
他想了想,见我目光诚恳,态度认真,便允了:“也好。不过,这两个畜生手里沾了两条人命,本帝现在不处置他们,他们也活不了多久。”
我咬唇,点头:“那就听天由命,顺其自然吧。”
“但是他们欺负本帝夫人的这笔账,本帝还是得同他们好好清算清算!”
话音落,他抬掌施法挡下了那两个狂奔而来的疯子手里扬起的大刀,又一个拂袖,两人手里的凶器被卷飞了出去,至于他们自己,则被白旻的灵力压迫的膝上一软,原地跪了下去。
白旻修长的玉指一抬,跪在地上的那两个浑蛋就互相撕了对方脸上的遮罩,帽子围巾口罩都被扯扔了出去,随后举起手,很有节奏的互扇巴掌,口中还不情愿的念叨着:“我错了,我浑蛋,我该死,我杀人了,我罪不可恕。我该死,我浑蛋……”
看着两浑蛋被神力支配互相折磨的可笑模样,我只想骂上一句罪有应得!
不过最该好好收拾一顿的,还是那个合该千刀万剐的陆清明。
两人互扇了五六分钟巴掌后,外面阴沉的天色里忽然响起了几道响彻暮空的警笛声……
我放眼看出去,只见曲曲盘盘的田间小路上多出了几点一闪一闪的蓝白光。
“是他们来了。”我小声与白旻道,白旻冷漠的扫了眼跪在地上互扇的那两人,搂住我的肩膀温柔低语:“本帝带你回去。”
我点头:“好。”
他突然将我打横抱了起来,抬步往昏沉暮色里去,一出破旧木棚的大门,就带我消失在了虚空……
——
回去的时候一家人除了慕莲神君没回来之外,其余的都在。
乔芊芊本想上前来关心我几句,但碍于白旻搂着我旁若无人的直接将我带上了二楼卧室,便也只好忍住了,没再跟上来,还特意提醒了宋连与小蝴蝶要给我们留二人独处的空间……
身子被放在了大床上,他指尖施法,为我抹去了脸颊上的伤痕。
故意压灭了房中多燃的几支烛火,只留下一盏昏灯在卧室里摇晃欲灭。
我躺在床上,捞住了他从我脸畔收回的那只手,紧紧攥住:“家里有电灯,比蜡烛好用,不然,你把烛火熄了,我们开电灯吧?”
他亦主动握住了我的手,墨眉轻挑,眸眼和煦有光,温吞的问:“你不觉得,点蜡烛比较有情趣?适合夫妻相处的氛围?”
我呛住,瞬间老脸燥热了起来,抓着他的手害羞的低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正经了……但你这个人,又是很正经,就是话不正经……不像是从你紫渊大帝的嘴里说出来的,倒像是……我的风格。”
他欣然弯唇,眸眼里深藏着一窝春日暖水,居高临下的凝视着我,温润中,又携有三分威仪。
我也是现在才发现,白旻这个人,不管是心情好的时候也好,还是心情差的时候也好,不管是温润和煦的状态,还是震怒发威的状态,他都是那个高高在上,眷顾苍生的神,从来没有一瞬,失了一个为神的形象,乱了一个为神的分寸……
也许,这就是生来便尊贵,高雅气质镶嵌进骨子里,威仪气度由内而发的神者涵养吧。
即便是生气发怒,也能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仿若全身上下皆是优点,寻不到半个缺点,堪称十全十美,完美无瑕……
“都说夫妻在一起时日久了,会变得越来越相像。本帝学坏了,自然便是夫人传染的。不过,夫人放心,本帝只对夫人一个人不正经。外人面前,本帝还是紫渊大帝。”
我抿了抿唇,瘪嘴道:“你要是敢对别人也不正经,那我就……不要你了!我这个人很小心眼的,我只希望我的男人眼里心里都只有我……倘若你眼里多出了别人的半个身影,我都会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不能做你的独一无二,那我宁愿自己和你再无瓜葛。”
“夫人这醋,吃的略为莫名其妙了些。冤枉啊,本帝什么都没干过,才从下面回来,夫人就又威胁吓唬本帝,夫人,你这样做是不是太残忍了些?”他掀过被子帮我盖上,坐在我的床边好脾气的委屈诉苦。
我鼓鼓腮,从被窝里伸出一双爪子,再次握住他的大手,“我这不是……担心吗。都说结婚前的男人温柔体贴,结婚后的男人就变得冷漠绝情了,我怕以后我年老色衰了,你就不爱我了,你就嫌弃我不如外面的娇嫩野花好看了!”
他无奈的轻笑,与我十指相扣,耐心道:“你不会有年老色衰的那一天的,你已经可以青春永驻了。本帝对野花过敏,就偏爱夫人这朵家花。夫人放心,婚后本帝只会对你更好,不会欺负你的。”
“那要是,你以后慢慢发现,我其实是有一箩筐的缺点……你会不会讨厌我?”
“缺点,只是不爱的借口罢了。不是因为有缺点,才讨厌,而是因为讨厌,才有缺点。”抚了抚我轻皱着的眉心,他有意调戏我:“夫人现在的不足之处也有很多,本帝不是照样喜欢你?”
“不足之处有很多?”我顿时心不暖了,垮了脸质问他:“我哪里不足啦?你说!说不出来个所以然,我把你丢出去!”
他眉眼俱笑的凑近我些,“比如,夫人胆子太小……发起脾气来太凶,性子太执拗,遇事太喜欢一个人硬撑。譬如这次,你完全可以叫本帝。可你却偏要一个人与那两个绑匪拼个你死我活,小白,如果生活中的所有事你都可以自己解决,那本帝,又能为你做些什么呢?你又将本帝,放在了什么位置上呢?”
我有点心虚的往被子里藏了些:“我就是想着,不能事事都麻烦你……我不想成为你的累赘,我可以自己面对更多风吹雨打,我不想躲在你身后,让你替我承受那些风风雨雨……这样你会很累的,我想,努力的走到你的身边去,我想,能凭借自己的怒力,牵到你的手。而不是,总让你停下来,等着我,把手递给我。我希望多年以后,我站在你的身旁,你的同僚们能夸上一句,紫渊大帝眼光不错……并非是,成为你登不上台面的污点。”
“笨蛋!”他轻轻敲了下我的脑门,凝望我的目光更是温柔了:“小白,你记住,你我之间,只需有一个人等待便够了。只需本帝停下来,牵住你的手,那你我,便是这世间最合宜相配的一对。”
温情的话听的我心坎暖暖的,我红着脸缩了缩脖子:“还是,不好。万一有一天,你不想停下来等我了,那我就连撵上你的脚步,挽留你一下的机会都没有……这辈子与你并肩而立,怕是没希望了,我只求,能稍稍拉近一下你我之间的距离,不给你丢人就行了。”
“小白是天底下最好的夫人,小白不会给本帝丢人,本帝也不会松开小白的手。前方的路,本帝会陪着小白一直走下去,本帝希望,小白能将本帝当成唯一的倚靠。本帝想做小白的保护符,本帝想和小白,一起养老。”
“那……”我无声的撑起身子,心跳愈快的凑近他那张放大的俊脸,一手提着棉被,目光真挚的询问他:“你的小白想亲你……可以么?”
他听罢,宠溺的勾唇,满足道:“当然可以。”
男人沉重的身子突然向我压了下来,他将我扑倒,一手托在我的后脑勺上,薄凉的唇温存的碾压在我的唇上,无尽宠爱的啃了两口。
正要深入,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了短信提示音。
好兴致被打断,他拧眉,不甚开心的放开了我。
我红着脸尴尬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指纹解锁,扫了眼上面尾号666的机主发来的消息。
寥寥两字,言简意赅:安否?
我从容的按了两个键:安。
信息发送过去,我看着满脸不快的白旻,手臂往他脖子上一勾,继续干正事……
但没想到,唇刚压上他的唇,我的情绪还没来得及投入进去呢,又有一个陌生的号码打进了我的手机。
我一顿。
他呼吸一滞。
他更气了,松开了我的唇,允我先接电话。
我也有点郁闷了,拿过枕头边上的手机,划屏接电话。
电话那头是个年轻的男子声音:“您好沈小姐,我是君总的第二秘书,关于您被绑架的那件事,两个绑匪进了局子以后就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了,但……他们是岳老头子的手下,岳老头子刚刚已经想法子让宋局放了那两人了,宋局刚与我们通过电话,大致意思是说,岳老头子和他头顶上司有点关系,暂时他们还办不了岳老头的人。宋局建议,明的不行,就来暗的。所以,君总刚才已经让人把那两个绑匪的腿打断了。君总问您,解不解气,要是不解气就让人把他们的一双膀子也卸了。”
断腿卸膀子……厉害啊!
我拿着手机愣了神,过了两三秒,才给电话里的男人回话:“既然腿已经断了,那就算了吧。膀子就给他们留着。”
“好的沈小姐,我这就叫他们放人。”
想了想,我又急切补了句:“等等!”
“您还有什么吩咐?”
我捏着手机风轻云淡的道:“他们之前扎了我一针,这个仇得报回去。至少,得百倍奉还。”
“好的,那请问,沈小姐要给他们扎什么药水?”
“葡萄水!”
“……好的记下了。”
“记得,别闹出人命……我没想杀人。”
“这个我们明白。”
安排好了那两人的事后,我挂掉电话,把手机关机甩枕头边上。
一双胳膊环住那面色阴沉的男人,再次勾他脖子将他拉下来,正要去亲他,他却求知欲很强的先问道:“葡萄水是什么?”
我眨眨眼睛:“算是营养液吧?”
“他们那样欺负你,你还给他们扎营养液?”
我无奈,“是药三分毒,打多了会心脏骤停死掉的!”
“是么?”他恍然大悟。
我等不及的强行摁下了他,主动吻上他的唇……
可好死不死啊,我刚进了状态,门口又传来了小宋连的欢喜敲门声:“白哥哥白露姐,吃螃蟹吗!我给你们端上来了。”
这次先怔住的,又是他。
回荡在鼻尖的男人气息沉重了许多,他报复性的狠狠啃了我一口,然后才愠怒的低吼了一句:“不吃!拿下去!”
门外的男孩子有点失落:“嗷!”
好不容易等到门外的小影子走远了,窗户口处又生出了几道窸窣响动……
小女孩压着嗓音怯怯道:“白露姐,我把你的糖糖吃完了,没给你留……”
白旻的脸色更阴沉了。
“滚!”他终于还是忍无可忍的发怒了。
小女孩的影子一哆嗦,一溜烟赶紧逃命去了……
经过了这几次的意外,白旻竟聪明的一挥广袖,封住了整间屋子的所有门窗,连唯一的昏暗蜡烛都给熄灭了。
这阵势,颇有种他想在我房间过夜的征兆……
这会子我没再敢勾他了,毕竟黑灯瞎火,孤男寡女的,指不定他一会儿心血来潮就干出什么过分事了……
男人沉重的气息四度压过来时,我惶恐的赶紧伸手抵住他的胸膛,在他呆滞时,颤颤提醒道:“阿旻,天色太晚了,你该回自己房间休息了……”
他沉默了一阵,厚着脸皮道:“可我还没亲够。”
我咕咚咽了口口水,莫名紧张,心血上涌:“但但但……我突然没兴致了!我有点累了。”
他依旧脸皮厚:“我不累。”
我猛吸一口凉气:“我、我亲戚来了!”
“哪个?”
“大姨……”
妈字还没说出口,他就已经掰开了我的一双爪子,将我的一双胳膊压在了枕头两侧,凑上来狠狠吻了我一下,嗓音淡淡道:“我记得,日期还没到。况且,你这个月喝了凉性药,会推迟。”
“……”变态啊,连女孩子的这种日子都记!
薄唇擦过我的耳畔,激的我全身一抖。他不悦的问:“我留下来陪你,你不喜欢?”
我怕他误会,就赶紧摇头:“没!”
“那为何要赶我走?”
“……你太能折腾了,我今天太累了,全身骨头疼。”
他呼吸轻了些,心情好了些:“今晚,我不折腾你。多日未见,有些想念,想拥着你安歇。”
我心软了:“那……好吧,你别闹就行。”
他磁音凝重的嗯了声,少时,徐徐道:“夫人,以后我搬过来与你同住可好?”
同住……同居?同床共枕?
这么主动吗?
我有些受宠若惊。
“你自己,不是有房间么?”
他颓倦了:“你我以后,就是夫妻了,再分房睡,不大好。”
“可我记得历史书上说,你们古时的君王自己会有单独的寝殿,都是不和妃子住在一个宫殿的,都是每天晚上想到谁了,就去谁的寝殿歇息。”
“古时君王有很多妃子,当然不能只住在一个女人的宫殿。本帝又不一样,现在不是古时了,本帝这辈子也仅有你一个夫人,本帝自然,是要陪夫人住在一处了,就像是古时的平凡百姓一样,夫妻同卧一榻。”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他一口热息灌在了我的耳根处,激的我心都乱了,人都恍惚了。深情的在我唇畔印上一吻,他耍赖道:“况且,夫人连画都挪过来了,夫人如此盛情难却,为夫又怎能狠心拒绝?”
画……我能说我挪画是迫不得已么?
还狠心拒绝呢,我看你倒是巴不得!
词穷的咬了咬唇,我无计可施的妥协了:“随你……你只要不嫌弃我半夜打呼噜说梦话吵你,就住吧!”
他沉沉一笑,薄唇吻上了我的唇,我抵着他的唇还不忘再三强调:“就亲一会儿,不许瞎折腾,听见没?”
他自是很听话的允了:“嗯,听见了。”
我释然的松了口气,安心的搂住他的脖子,配合他亲热……
可我万万没想到,天下乌鸦一般黑,天下男人一样坏这句话在白旻身上也应验了!
他竟然骗我……呜呜……
待翌日早上清醒过来时,我才深刻的认识到,我头夜里相信他相信的有多么草率!
他也忒不是人了些,折磨的我腰都快要断了。
彼时我扶着随时都可能抽筋的老腰出现在乔芊芊面前时,乔芊芊那没良心的差些把一整口漱口水都喷在了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