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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钦言挪近时，膝盖碰到了桌下藏着的小吸血鬼。
林慕年往后挪了挪，发现没地儿可退了，于是伸手拍了拍顾钦言的膝盖。
为了不挤到他，顾钦言只好将腿岔开了一些。
桌下的林慕年，看着近在眼前的被深色西装裤包裹着的修长双腿，尤其随着他岔开腿的动作，轮廓愈发明显，看着尤为sq。
这让他不由想起前些时候看的小动漫里的一些情节，当画面变成实景之后，很难不让人心动。
小色胚克制地滑动了一下喉结，匿于暗处的一双圆眸，隐约有光点在其中闪烁。
与此同时，顾钦言的脑子里也忍不住去想此刻桌底的场景。只是浮现出了一个想象中的画面，就让他心里生出了一些躁动来。
周漾推门进来时，见顾钦言正在走神，不由说：“我还以为你在忙什么呢，在办公室坐着，刚刚我敲门的时候怎么没动静。”
“在想案子的事情，有些关键点的地方没想出来，就没注意到外面的动静。”
顾钦言面不改色地扯谎，一句带过之后，看向周漾，问：“你这个时间点怎么会来这里，事先也没知会声，是案件有什么新的进展了吗？”
“问题正出在这里。陆淇让鉴定科画了凶手画像，同时也调取了安平市市民们的人脸资料，都没有找到符合的。”
周漾自行拉了条凳子过来，在顾钦言对面坐下，郑重其事地看着他：“老实说，那个给你提供证据的目击证人现在到底在哪儿？”
见他是冲着目击者来的，顾钦言眉头微蹙，说：“我答应过目击者要对他的身份保密，所以抱歉，我无法提供关于目击者的任何信息。”
“钦言，现在特殊时期必须特殊处理。凶手尚且逍遥法外，一日不捉拿归案，很可能就会出现新的受害者。而且上头催得紧，我们也没有时间再继续拖延下去了。”
周漾语重心长地说着：“那个目击者之所以选择将线索告诉你，想必也是希望我们尽快破案，我想他会理解你的。”
桌底下的林慕年听着周漾这般咄咄逼人，更加确定了心中所想。
若他只是想让目击者出来协助调查，他没必要一个人过来找顾钦言。
相反，正因为做贼心虚，所以才想着利用顾钦言对他的信任旁敲侧击套出话，以便他能够先下手为强。
这小心思，整得谁看不懂似的。
不过现在这个情况，他又不方便从桌底下钻出来直接将人撵出去。
顾钦言也知道对方来者不善，可一时半会儿的也不能真把表面这一层窗户纸撕掉。
正当他想着该如何找理由将周漾支走的时候，忽而感觉到腿侧贴上来了一只柔软的手。
顾钦言身形微僵，呼吸猛地一顿。
周漾倒是没注意到他的变化，只是见他微蹙着眉头，表情微有些凝滞的样子，以为他这是在对自己的提议有所不满，心里隐约也生出了些不耐烦。
但他还是耐着性子继续说，想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顾钦言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然而顾钦言此刻的注意已经飞到天外去了，哪里还能听进周漾在说什么。
周漾也看出了他在走神，不愉道：“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忽然拔高的声音，让顾钦言稍稍回神。面对着喋喋不休的周漾，他心里也没了多少耐心。
“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不能就是不能。如果你没有其他事情的话，请离开，我还有事要做。”
顾钦言尽量忽略从下边传来的异样感，声音语气仍保持着冷静稳定，听不出有丝毫不对劲。
他现在只想尽快将周漾支走，可周漾却还是依依不饶：“你以前不是这样意气用事的，那个目击者到底是什么身份，才让你这样讳莫如深？”
而周漾口中的让顾钦言讳莫如深的目击者，现在正在桌底下干着坏事。
他就像个小恶魔似地，亲自诱导出男人内心深处的yu望。
而他亲眼看着，因他而生的苗头，此刻突破了层层限制，正在蓬勃生长。
顾钦言忍得额头上都浮出了一层汗意，因为克制着，平放在桌上的双手不自觉紧握成拳。衬衣袖子挽上去一半，露出的手臂皮肤上，青筋轮廓清晰地凸显了出来。
要不是顾及到还有人在场，他现在就想把藏在底下作乱的小鬼捉出来。
但周漾却一点都不知道看脸色，像是看不见顾钦言脸上的冷漠和不想再谈的意思一样，仍在坚持己见。
顾钦言捏了捏眉心，不动声色地用脚尖轻踢了踢桌下少年的鞋子，让他别闹。
同时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口冷水，想借此压下一些从心底窜上来的火气。
这小鬼今天的胆子也太大了些。
林慕年在心里哼了声，稍微将手挪开了一些。
顾钦言以为他不闹了，正要松一口气的时候，忽然呼吸又猛地一窒！
他连忙掩唇咳了一声，借此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不过他这反应却让周漾下意识皱眉，但还是问他：“你还好吧？”
“没，被水呛到了。”顾钦言这一声咳得有些猛，从脸红到了脖子根。
见他心不在焉的，周漾终于算是明白不管自己再怎么说，都无法撬开顾钦言的嘴，更无法从他那儿探出任何有用的消息。
为避免再继续追问下去，让他察觉出些端倪来，从而让他产生怀疑，他只好暂且作罢。
在感受到男人那一瞬间的紧绷，桌下的小恶魔得逞似地微挑起唇角，继续“为非作歹”。
顾钦言表面上维持着的冷静，已经处于将近崩溃的临界值，随时都可能崩得稀碎。
他单手撑着额头，思绪已经完全被搅散，脑子里也像是被一团云朵包裹住一样，让他无法思考。
直到周漾终于起身准备离开，他才稍稍缓了一口气，然后和他说：“记得帮我把门带上。”
尽力维持着冷静的声音里，带了些轻微的哑。即便他极力克制着，周漾却还是注意到了他的不对劲。
他疑心是自己多想了，可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实实在在地听见了一声极轻的、难以自制的低哼声。
不必多想，也知道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此刻正在上演着什么。
周漾握着门把的手不自觉收紧，眼底掠过一抹阴冷。
直到门重新关上的那一刻，一直压抑着的顾钦言终于松了一口气，身子微微后仰靠在了椅背上，接连着喘了几口粗气。
因为还不确定人走远了没，他一时间还不能弄出太大动静声，只能先按兵不动。
他垂眸看着少年乖巧低敛着的眼眸，纤长浓密的睫羽如蝶翼一般轻轻颤着。明明是如此纯洁乖巧，但正在进行的事情却大胆得很。
所见画面产生的强烈反差感，让顾钦言本就躁乱的心绪又续上了一把火，烧得他全身发烫。
少年额前的碎发有些乱，看起来毛茸茸的，让人生出一些想要伸手触碰的冲动。
而他也这么做了。
明明应该叫止的，但他却还是伸出手覆在了少年柔软的发上，默许了少年的行为。
而他这样的举动，却让小吸血鬼会错了意，以为他的默许是鼓励，于是就更加放肆了。
顾钦言终于还是没忍住轻咳了声，声音克制压抑：“年年，这里是办公室，不要乱来。”
林慕年抬眸，瞧见男人泛红的眼尾，如桃花绽放般灼灼惹人眼，就更想乱来了。
“那你注意点，不要出声，万一被外面路过的学生或者老师听见了可就不好了。”
少年弯眸狡黠一笑，笑得像只偷着腥的小猫。
但过了一会儿之后他就笑不出来了。
偷腥的小猫最终还是被抓了出来，双手被钳制住，被迫转身的同时，被按在面前的办公桌上挣脱不得。
做坏事的小吸血鬼终于还是受到了制裁，不出多时就小声哭着求饶，一时间没忍住叫出声，却被男人捂住了嘴。
“年年乖，小声点，万一被外面路过的学生或者老师听见，影响多不好，你说是吧？”男人俯身贴在他耳边哑声说着，将他不久前说的话原封不动地送还了他。
可怜兮兮的小吸血鬼“嘤”了一声，软绵绵的声音里带了些哭腔，被捂住嘴之后，含糊不清地控诉着男人的恶行：“你、你欺负我…坏人……”
“既然被定了罪名，那我当然要坐实罪行了，不然多冤啊。”
顾钦言报复性地轻咬了一下少年红红的耳尖，继续将罪行贯彻到底。
……
……
等到放学铃声响起后，顾钦言这才慢条斯理地帮怀里的小吸血鬼整理好衣服。系上扣子的同时，也藏住了他锁骨以下的痕迹。
他自是一脸神清气爽，难为林慕年两条腿都在打颤，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
招惹调戏一时爽，他自然也是享受的，就是太费体力了。
瞧着小吸血鬼蔫哒哒的模样，顾钦言微勾了勾嘴角，低头亲了亲他红润的唇瓣，低声说：“要不，我再让你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