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5章 虎妖使金蝉脱壳 三藏遭身陷囹圄

玉之泽远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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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悟空言:“八戒你可带师父避避去,我来闻闻这风的味道是何者。”悟空跳了出去,使了个法将风抓住,却不闻那风的头,只闻风的尾,隐隐有些腥气入鼻。悟空已知有异了,这风后若不是豺狼虎豹,便是妖魔鬼怪,断不是寻常之风。又见这风起得急,势甚威,恐有妖怪趁风作恶,伤了唐僧。悟空就立定身,擎着棒仔细观瞧。

    只见风声过处,突地跳出一只猛虎来。这虎鞭尾猛剪,四蹄跳掷,血盆大口一张便是震动山间一声啸,吓得三藏法师在龙驹宝马上几坐不稳,将翻下马来。八戒急将他扶定,言:“师父莫怕,只是个猛虎,我自对付得了。”三藏法师闻言,方不惊了。八戒言:“师兄,这老虎你打得便打得,打不得叫我帮你,我这钉耙打虎好使。”悟空言:“你看好师父,这虎我来收拾。”他将棒子举起将打,那虎却也狡猾,看悟空不好对付,使了个幌子,越过悟空,直奔三藏法师而去。

    猪八戒早拿着九齿钉耙站好,拉着它,言:“好孽畜,你可是不知我的厉害,特来找死者。”八戒将钉耙举起,照头就是一筑。这怪突然人立而起,将身上虎皮撕了去,露出血淋淋一个身躯,看着好不吓人。龙驹宝马受惊,带着三藏法师奔出,悟空急上前将马牵住,将师父扶好。三藏法师在马上颤微微念着《多心经》,八戒自与妖怪相斗。

    只见这妖怪,赤身剥皮血淋淋,弯环圆足颜色粉。两鬓蓬松似火焰,双眉倒竖显恶心。钢牙颗颗若锯齿,金眼环睛气势狠。咆哮声传林中远,纠纠气势将噬人。八戒拿着钉耙筑他,这怪却倒退了几步,喊道:“你这猪头猪脸的怪物,敢用兵器伤我?你不知我是谁,若说出来,吓死你可莫怨我。”八戒言:“你是何人?说来听听?左不过是个剥了皮的虎精,有何来历?”那怪言:“我是黄风大王帐下的虎先锋,在这山上巡逻,拿几个生人为大王下酒。你若识得好歹,退了开去,我不伤人。若不识好歹,便连你一起拿了让大王吃。”八戒言:“不知死的孽畜,说什么黄风大王绿风大王,你听着,我是西天取经三藏法师徒弟猪八戒,你若识相让开路,我不取你命。若死心阻我,休怪我不留情。”

    那怪见八戒说得凶狠,又骂他是孽畜,举起虎爪就扑了来。八戒将耙子一筑,几乎筑破了他脑袋。这怪知无兵器不是八戒对手,就跳了开去,从石后取出两把红铜大环刀来,迎着八戒的钉耙相斗。两个斗了几个回合,互有来往。悟空安顿好三藏法师,看看八戒还未取胜,拿着棒将脚尖一点,从半空中直扑下来,打那怪物。虎怪受八戒与悟空两个夹击,不是对手,转身就逃。悟空与八戒紧追不舍,赶了下山,转过山脚,这怪却使了个掩身法,将虎皮撕下来盖在山下卧虎石上。那石远远看着便像是个虎卧般,它却化成了阵风,复转山上摄了三藏法师。

    悟空与八戒追至近前,看有虎卧着,棒耙并举,只听得叮铛之声,火光四溅,却原来是块石头,已知为这怪骗了。两个急转上山,三藏法师已是不见,龙驹宝马也被赶了开去。两个将龙驹宝马寻到,急急在山中寻找三藏法师。却说这虎妖先锋将三藏法师摄了去,带到了黄风洞中外,将进献与黄风大王。到得洞外门口,他与守洞小妖言:“报与大王,就言我捉了个取经的和尚,给大王下酒用。”小妖进洞禀报,黄风大王闻知,大喜,高声叫着:“将这个和尚带上来。”虎先锋将双刀插于腰间,推着缚好的唐僧进了洞内。

    黄风大王问:“你这和尚从哪里来?”三藏法师言:“我从东土大唐而来,受了唐王御命去西天取经,不想为大王驾下先锋擒了来。望大王放我出去,定感大王恩德。”这黄风大王一听,暗自思索:“也曾听有人讲过,有个取经的和尚叫唐僧,想来就是眼前这个。唐僧我倒不怕,只是听闻他得了两个徒弟,一个孙悟空,一个猪八戒,个个不凡,若是惹到了他两个,却非善事。”想罢,黄风大王便问虎先锋:“这唐僧还有两个徒弟,你可曾见得来?”虎先锋言:“我与他两个徒弟赌斗,见一个长头大耳是个猪脸,拿着个钉耙,还有一个毛脸雷公嘴,使了棒子。那毛脸和尚极是厉害,两个合力斗我,被我使了个脱身之法,将身隐了,遂摄了这个和尚来。”

    黄风大王言:“你不知,他那两个徒弟一个叫孙悟空,一个叫猪八戒,都有本领,孙悟空更是难缠。这个和尚,先不可吃。”虎先锋言:“大王何出这言?俗言,当吃不吃,呼为劣蹶。”黄风大王言:“先将这和尚捆起放在后洞内,若是他两个徒弟寻了来,便还与他。若是他寻不来,我们就可慢慢食用,随意煎炒,就吃了他,也无后患。”虎先锋闻言大喜,言:“大王好算计,就是这般办是好。”黄风大王言:“小的们,将这个和尚拿了去,看押在后洞内。”就有七八个小妖上前,将三藏法师推着拉着,朝后面洞内押去。三藏法师自思这次多半不免于难,泪下喑叹:“我也是时乖运蹇,不想刚到这黄风山,就遇到这个灾祸。两个徒弟现不知在何处,若是寻不得我时,必是为这个妖怪吃了。想这山上涧深山峻,山洞又多,那两个徒弟若是想寻到这里来,实也不易。只恐这次真成了妖怪的下酒饭食,做了他盘中之餐了。江流儿,江流儿,你直是命苦,方出生就遇灾难,几乎不曾淹死在江水里。而今取经路上又是七灾八难,一难方平而一难又起,也不知何时方可脱得这身。”想罢,三藏法师不由得泪落似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