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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看出奇衡三的尴尬，楚墨轻咳了两声，“本王，的确是对最后一道脉门心存疑惑。”
“王上，可知最后一道脉门名什么？”奇衡三叹了口气，只能认真回道。
“心断空。”虽然不明白奇衡三为何这么问，但楚墨还是认真答道。
“正是心断空，若是不能做到心无杂念，第十二道脉门是打不开的。”奇衡三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
可惜他已然年迈，让他头疼的，反而是前面几道脉门。
“罢罢罢……”楚墨摇了摇头，挥手让奇衡三退下了，心断空，他如何能做到心断空。
修炼脉术也好，征服魁拔世界也罢，都是为了壮大自己的势力。
他又不是仙神，更不是佛门弟子，有仇必报，说到底，他就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
这点，楚墨看得很清楚。非大恶，非小善。
“嗡~！”
仑泉，玄骨，朝迎风，昆海，幻血，暮还松，临缺，承暗，身破虚，比圆，启明。
十一道血色菱形脉门浮现出来，楚墨微微闭眼，体内的能量振幅了接近四倍。
虽有遗憾，但尚可接受。
“该回去了……”楚墨叹了口气，魁拔世界已经没有什么要做的事情了。
剩余的事，交给十二将与远浪处理，他还是放心的。
就现在的十国，集体造反，也翻不起什么浪花，堕天使族已经是人心所向。
“系统，回归超神位面。”微微留恋了片刻，楚墨便开口吩咐道。
背后的虚空陡然出现了黑洞，将他吞噬，又是一阵眩晕，他就再次出现在了堕天使企业之中。
因为设立了永久通道，位面传送的地点自然由楚墨决定。
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楚墨便朝着地下三层走去，虽然人在魁拔位面，但是堕天使企业的进展，蓝雀一直在汇报。
“你这么急着找我，有什么事？”楚墨皱了皱眉，望向还在忙碌工作的蓝雀，开口问道。
这不似她的风格，以往蓝雀无论何事，都是一副轻笑在握的样子。
“大人，我们发现了一点……有意思的东西。”或许是不知道怎么描述，蓝雀停顿了一下，才开口说道。
“有意思？”楚墨挑了挑眉，看出了蓝雀浓浓的黑眼圈，“下次要注意休息。”
“是。”蓝雀点了点头，却连忙领着楚墨朝着暗间走去。
那是控制斯诺的地方，十几名心网变种人日夜在探查他的记忆。
此时空荡荡的房间内，只有两张躺椅，一名男性心网变种人和斯诺被捆在上面，脑袋上连接着密密麻麻的磁感电线。
“开始吧。”蓝雀吩咐了一句，那名男性心网变种人，连忙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房间的墙壁上，有个大屏幕。随着那名变种人发动了异能，屏幕上的画面逐渐变了。
“不清楚这是什么，但是近来我一直在研究，却丝毫捉摸不透。”
蓝雀摇了摇头，话语间透着一股疲惫，她对知识的向往相当执着。
不过就算在原著中，面临圣柜时，她也未如此痴迷过。
楚墨瞳孔微微一缩，画面中，斯诺正紧紧跟着一道身影，正是死神卡尔。
两名巨大的白色装甲机器人护卫在一旁，卡尔站在宇宙之中，对着一片漆黑正恭敬，崇拜，痴迷的诉说着什么。
话语相当模糊，画面也在闪烁，时有时无。
“据我推测，这应该是黑洞，黑洞能吞噬靠近的一切，包括光线，但还是能够根据其它方面来定位。”
蓝雀补充道，“画面中的这个神，好像是有了什么新的发现，才会如此兴奋的。”
楚墨没有回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大屏幕，内心却早已波涛泛滥。
卡尔的疯狂没有持续太久，他终究又恢复到了那平静的学者模样。
温文尔雅的命令斯诺退下。
“该死，这就没了吗？”楚墨的声音突然急躁了一丝，略带怒意的问道。
但是转眼间，在斯诺退走的最后一刻，他悄悄的往身后望了一眼。
这是他这辈子都忘却不了的，那似乎是一双眼睛？却又不想……
“滋~~~”
画面突然结束了，变成了一阵花白。躺在躺椅上的那名变种人，已经开始口吐白沫，到了极限。
“大人？”蓝雀尝试着问道。
心网变种人的数量不多，作用却不小，尤其是来到了超神位面之后。
所以楚墨一直不准因为研究，造成心网变种人的死亡。
“继续。”楚墨的声音寒冷，朝着蓝雀问道，“除了他，还有几个变种人知道？”
“没了，他是除了米娅之外，将心网能力发挥的最好的变种人了，所以最近的试验都是由他完成的。”
这个他，自然就是躺椅上这名男性变种人了。
楚墨点了点头。电磁突然加大了，再强迫这名心网变种人发挥他的异能。
知道的太多，就必须死！
或许这名变种人，本身根本不理解，他看到的这些画面，究竟意味着什么！
试验结束了，这名变种人已经开始口吐血沫，被两名士兵带了出去。
剩下的画面依旧没有接起来，断断续续，模糊不清。
楚墨离开了地下三层，今夜却注定无眠，对于超神学院位面，他最大的疑问只有一个。
终极恐惧？到底是什么！
竟然让凯莎，莫甘娜这等级别的神，都是如此畏惧。
斯诺记忆中的这个画面，已经是万年前的了。
那个时候，应该是卡尔在冥河星系扎根不久后，得到的。
这也意味着，那似眼的线索，也许与终极恐惧有关。
那段时间，应该就是卡尔研究虚空，得到进展的时候。
楚墨揉了揉眉心，却又好不头绪，黑洞……也不是他现在能够探索的。
至少也有升级第四代神体再说，不过想想那十万积分，头就更大了！
对他而言，现在面临的威胁，什么饕餮，巨狼星，雄兵连，或者恶魔，天使，他都未真正放在心上。
他有系统的帮助，如今也掌握了商都与魁拔位面，但这终极恐惧和卡尔，是最让他心里没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