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恶有恶报

寒夜絮语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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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十点,皇后大道路两旁的店铺差不多都打烊了,街上静悄悄的,只有大天的餐馆里灯火通明,喧嚣声飘出餐馆,与周围寂静的氛围形成强烈的反差。

    餐馆内烟酒味混杂着汗臭的味道,几十个人喝酒划拳大声喧哗着,本就狭小的空间被挤得好像罐头一样,靠近厨房的角落里,大天和一个眼神阴翳的男人单独坐在一起,大天喝干杯里的白酒,说道:“表哥,姓楚的好像不好惹啊,今天见面我看他根本不在意我的威胁,而且他有保镖,这事儿应该怎么办,表哥你拿个主意,我听你的。”

    被大天称为表哥的男人不屑地冷笑道:“你怕什么,我查过这个姓楚的,他不过是一个才到香江的内地佬,没有过硬的背景,就是只肥羊而已。有我站在你身后不用担心。实在不行,随便找个理由把他抓进警署,怎么炮制他还不是我说了算。”

    大天嘿嘿地笑着:“表哥,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明天开始就让兄弟们找个机会绑了他的家人,不知好歹的东西,拿钱买平安的道理都不懂。”

    大天的表哥问道:“上回的事情办得如何?没有留下后患吧?”

    大天一拍胸脯:“放心吧,表哥。钱拿到了,人也处理了,手尾干净,没人会查到我们头上。”

    大天的表哥露出满意的笑容:“做完姓楚的这票,暂时先不做了,让你的手下安生点儿,等风声过了再说。”

    话音落下,厨房方向传来鼓掌声,大天抬头一看,楚南突兀地出现在面前。大天一拍桌子:“姓楚的,你还敢来啊?信不信我马上弄死你?”

    喧嚣声消失了,所有人的目光都瞅向楚南。

    楚南坐到两人的对面,朝着门口的方向:“你不敢,还没从我这里弄到钱,你怎么敢弄死我。哦,对了,刚才你们说的话我听到了,以前绑票的事儿没少干吧?在准备绑我之前,做过几回了?说说呗,我挺感兴趣的。”

    大天一脸狰狞地说道:“我本来打算绑了你的家人,现在省事了,你自己送上门来了,哈哈,还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啊。”

    楚南仿佛没有听到大天说的话一样,追问道:“说说呗,以前干过几回啊,反正我也出不去了,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呗。”

    大天斜眼看着楚南:“那就满足你的要求,干的不多,也就五六回,不过他们的家人很识相,全都交了赎金,不像你……”

    没等大天说完,他表哥开口喝道:“闭嘴,大天。楚先生是吧,你是怎么进来的?大门好像锁上了吧?”

    楚南撇嘴道:“后门,后门没上锁,我就进来了呗,你是警察?”

    大天的表哥不置可否,毒蛇一样的眼神盯着楚南:“楚先生一个人来的?”

    楚南微笑着说道:“一个人就够了。”

    大天指着楚南,对众人说道:“这人是不是傻的啊?单枪匹马的就敢来找咱们兄弟的麻烦?”

    众人哄笑着附和大天,楚南依旧面带笑容:“这些人全都参与过绑票?”

    大天得意地说道:“他们是我过命的兄弟,有钱当然大家一起赚喽。”

    楚南裂开嘴角,牙齿在灯光的映衬下反射出森森白光:“杀人放火进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既然全部都在这里,我就放心了。”

    大天茫然地看着楚南,没有明白楚南的意思,就在他猜测之际,楚南的手中出现一把“芝加哥打字机”,大天的眼神从迷茫变为惊恐,没等他喊出口,枪口喷出火舌扫向众人。瞬间有人中弹鲜血喷涌而出。剩下的人尖叫着跑向大门,试图逃离这个杀戮之地,可惜大门早已经从外边被反锁了。扫光一梭子,楚南迅速换弹夹,然后继续扫射。足足打光了三个弹夹,餐馆内除了吓傻了的大天二人,其他人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楚南把大天和他表哥收进仓库,再次更换弹夹挨个补枪,直到确认所有人都失去生机,楚南才收枪走向后门。餐馆里的空气中充斥着硝烟和血腥的味道,短短五分钟这里就变成了人间炼狱。

    回到别墅附近,瞬移回自己的卧室,楚南没有第一次杀人后的惶恐不安,直接上床睡觉。被杀之人本身就该死,再加上打楚南家人的主意,楚南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他们的。只能说遇到楚南算他们倒霉,提前被楚南帮阎王爷给他们收走了。

    警方的反应没有楚南想象中那样缓慢,两天后就有警察上门找楚南调查。警察进门的时候,小丫头正抱着楚南的脖子撒娇,看到警察楚南将小丫头交给佣人,警察坐下以后,楚南平静地问道:“两位警官找我有事吗?”

    其中一位说道:“楚先生你好,我们是湾仔警署的CID,今天过来是有事例行询问楚先生,还请楚先生配合我们。”

    楚南随意地说道:“没问题,二位警官有什么要问我的?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如实告知。”

    率先开口的那位继续问道:“请问楚先生,您前天上午在哪里?做了什么?……”

    楚南装作思索的样子,半晌之后说道:“前天上午我带着女儿在皇后大道逛街,有问题吗?二位警官?”

    “不知道楚先生逛街途中有没有与别人发生冲突?”

    楚南肯定地回答道:“有,有人装作被我撞倒,我赔偿了五百块钱,后来一个叫什么大天的人,和我谈了让我雇佣他们做我保镖的事儿,你们看到了,我有保镖,所以我拒绝了他的要求,再后来就回家了”

    两个警察对看一眼,然后问道:“请问楚先生前天晚上您在哪里?有谁能为您证明?”

    楚南心中冷笑,面露迷茫地说道:“前天晚上我在家,家里的佣人保镖都可以证明。你们今天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警察说道:“大天的手下全部被人枪杀了,所以……”

    楚南不悦道:“所以你们怀疑是我干的?你们认为我会用瓷器去碰瓦片吗?还是说警方认为我是内地过来的和大天他们有过冲突,他们的死就与我有关?”

    警察赶紧解释道:“楚先生,我们只是例行调查,没有别的意思”

    楚南脸色稍霁,摆摆手说道:“没关系,你们问问家里的佣人和保镖就知道我说的话是真是假了。”

    警察又询问了佣人和保镖后,才和楚南告辞离开。

    半夜时分,楚南钻进空间,从仓库里放出大天二人,两人的脸上还挂着惊恐的表情,看到楚南后吓得瘫在地上,在他们的眼里楚南就是恶魔,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全然忘记了他们自己做过的恶事。

    楚南站在二人面前,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我有的是时间,来,详细说出你们做过的坏事,少说一件,让你们生不如死。”

    大天跪在地上,泪涕横流:“楚先生,楚爷爷,都是我表哥逼我干的,所有的事我都是身不由己。”

    楚南抬起脚糊在大天的脸上:“重说,想好了再说,别消耗我的耐心。”

    大天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是是是,楚爷,我听您的,我重说。我表哥是湾仔警署的CID,以前绑过的人都是他给我提供的信息,然后我才动的手。”

    楚南转向大天的表哥:“他说的是事实吗?”

    大天的表哥一言不发,满脸怨毒地盯着大天,想起这哥俩的恶行,楚南举起手中的M1911照着大天表哥的大腿扣动扳机。啊的一声惨叫,大天表哥双手捂着大腿在地上打滚,枪声吓得大天一哆嗦,一滩水渍出现在地上,楚南厌恶地皱皱眉,玛了个巴子的,把老子空间都弄脏了。

    楚南冷冷地说道:“嚎够了吗?嚎够了就给老子说话。”

    大天的表哥彻底崩崩溃了,他当警察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像楚南一样的疯子,一言不合就开抢。为了活命,只好交代这些年来自己做过的坏事,楚南越听越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人渣,彻彻底底的人渣,不敢对歪果仁下手,却丧心病狂地残害自己的同胞,死有余辜,这是楚南对两兄弟人生的总结。

    大天的表哥说完后,楚南拿来纸笔扔在地上:“全部写出来,一点别落下,否则你懂的。”

    大天的表哥不敢有异议,老老实实地写下了自己的罪行,并签上了名字。

    楚南对大天努努嘴:“你看看,有没有不对的地方。”

    大天马上拿起表哥书写的罪状仔细看起来,看完之后,谄媚地说道:“楚爷,写的全对,签名也对。”

    楚南很满意大天的态度:“该你写了,不要耍心眼,最后加上一句,你和你表哥分赃不均,你逼着你表哥写下了他的罪状,明白吗?”

    大天小鸡啄米似地点头,跪在地上写了起来。楚南对大天的表哥说道:“下辈子做个好人吧。”

    抬手一枪正中眉心,大天的表哥应声倒地。大天吓傻了,脸色煞白张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写!”

    几天后的深夜里,湾仔警署的门前出现一具尸体,尸体的口袋里装着两张认罪书。大天则变成了耕地的肥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