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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识的那种,这是从小到大被练出来的。
但凡容清宴是这个反应,他就得遭殃。
楚南萧已经记得清清楚楚了。
讪讪一笑,不说话了。
倒是宋沅,横了容清宴一眼。
“宋家沅沅,你这是……不满本世子呢?”容清宴轻笑一声,忽而开口说道,那双桃花眸直勾勾的看着宋沅,勾的人魂都没了。
不能和这个骚狐狸对视。
宋沅心里默默警告自己,皮笑肉不笑:“瞧世子爷哪里的话,世子爷风华正茂,在京城也是名声显赫,我哪能对世子爷不满呢?”
说的客气。
这小没良心的,方才与初次见面的楚南萧都没这么陌生呢。
容清宴心里多少有些不满,碍于是自己先隐藏身份的,所以到底没纠缠,就是心情,显然有些不不太好了。
包间是在三楼呢,说话的功夫也到了,只是不巧,遇见了另外几个人。
“五弟?”
一道声音忽而传了过来,还带着几分惊喜。
几人下意识的看了过去,正好瞧见了站在对面的两人。
一人眼神黄色的衣袍,五官长的大气,面上还带着几分浅浅的笑意,边上站的男子,身穿淡蓝色的衣袍,面上是自己招牌式的笑意,对待边上男子的时候,一直带着几分恭敬,容貌生的倒是比黄色衣袍的男子好上不少,看见这人第一眼的时候,便能想到一句话。
公子世无双。
这人的温润清朗,好像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还带着几分谦卑。
宋沅看过去的时候,正好看见了这人,面色瞬间就冷了下去,那双猫儿似的眼眸里,带着彻底的冷意,还有翻天覆地的恨意,几乎是下意识的握紧了自己的手,周身的气势强势又凌厉,叫周围的气氛迅速降到冰点。
容清宴几乎是下意识的看了过去,正好看见了小姑娘眼底的恨意。
那个眼神,就像是眼前这人伤害过她,或者杀了她一样。
容清宴面色微变,几乎是下意识的朝前走了一步,挡住了宋沅的半边身子,边上的宋景泽也迅速反应过来了,握紧了自己的手,挡住了宋沅的另一边。
两个人的身材都生的高大,宋沅又是小小的一只,两人这么一站,把宋沅挡的严严实实的。
对面那两人的眼神又都在楚南萧身上呢,一时间也没注意到,倒是边上的蓝衣男子,朝着这边看了一眼,只是很快就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大哥,四哥?”楚南萧虽然脑子不好使,但是也能看出来宋沅的情况不太对劲,面上扬起了自己招牌式的笑意,主动往前走了一步热情的很:“挺巧啊,你们今日也出来了?”
“大哥可是也听说香满楼出了新菜式了,想来试试?”
楚南萧笑意满满。
眼前这两人,一个是当朝太子,另一位,便是大泱四皇子,楚庭轩。
宋沅也没想到,自己回京后的第一次出门,竟然就和这人遇见了,被挡在后面,她缓缓的收拾自己的情绪,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短短的指甲此刻将自己的手掐的生疼,才能抵消一些心里的恨意和疼意。
“是啊。”太子笑道,眸色落到了容清宴身上:“荣世子也在?”
容清宴站在前方,能感受到小姑娘的情绪,已经缓缓平复一些了,这才松了一口气,面上从容行礼:“参见太子殿下,参见四殿下。”
宋景泽紧随其后;“参见太子殿下,参见四殿下。”
大泱的规矩并不是很严,这还是在酒楼,也不必行大礼,只是简单的礼数以示尊敬便够了。
“免礼。”太子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边上的楚庭轩亦是轻笑了一瞬。
两人瞧着,态度好的很。
太子看了宋景泽一眼:“这位是?”
别看容清宴和楚南萧混,但是也不是旁人能轻易接近的,这男子能这般站在容清宴的身上,怕也是个有身份的人?
可是太子仔细想了一下,并未在自己记忆中发现这么一个人。
“乃是将军府的二公子。”容清宴唇角含笑,直接开口。
宋景泽只是一个庶子,在宴会上出现的次数不多,并且常年在军营,太子自然是不认识。
这人可是小姑娘的二哥哥,容清宴自是愿意袒护一下。
庶子?
太子寻思了一下,瞧着容清宴的这个态度,一时间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倒是边上的楚庭轩,面上带着几分笑意,开口道:“大哥,这位二公子,便是今日父皇在朝上夸赞的那位,在此回剿匪中骁勇善战,你今日还说有机会必要见一下,倒是巧合,一出宫就见到了。”
声音温润,态度从容。
太子哪里说过这话?
但是他被解围的次数多了,所以面上的神情也镇静的很,自然而然的多了几分欣赏和惊喜:“竟是你?”
宋景泽又没上朝,哪里知道朝堂上发生的事?
面上却是从容,道:“承蒙殿下抬举,我乃大泱男儿,有机会保家护国,自是全力以赴。”
宋家男儿,没有一个脓包。
他是宋家的男儿,也是大泱的将士,乃是他的骄傲,便是战死沙场,也绝不后悔。
太子是看不起他的,只是这一瞬间,还是多看了几眼。
“二哥哥,我头疼。”
正值此时,宋沅开口了。
声音软糯,带着几分依赖,小姑娘娇声娇气的,只一开口,就叫人心里微颤。
众人下意识的看了过去。
这么躲着也不是一回事,容清宴方才还想着找个机会将小姑娘给露出来,如今小姑娘自己就开口了,容清宴自然而然的,往边上侧了一步。
宋景泽也回眸,面上适时的多了几分担心:“可是穿的薄了,出来见了风?”
也不是装的,是真的担心。
自家小妹方才的那个状态实在是太不对劲了,宋景泽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
“或许吧。”小姑娘哼哼唧唧的开口,紧紧的拉着自家二哥哥的袖子,那双猫儿似的眸子里,似乎还带着几分迷茫,顿了一下,又低呼一声,接着道:“咦?好似也不是很疼?”
容清宴立马接话:“许是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