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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
陶大田脸色阴沉,可他也实在叫不出“赵里大爷”这个名字。
“扑哧!”
“傻哔!”
柒柒和橡皮糖,还有英子都是笑出声来,英子还大嗓门地骂了一句。
陶大田脸色更沉了。
“就字面意思啊!”司予安漫不经心地端起酒杯,看了看里面的酒水复又放下了,“这宴席丰盛,吃一次就得了,哪儿能总给你们增加负担呢?”
“哼!”陶大田冷哼一声,觉得好似是被耍了却又挑不出毛病,“我们桃源村物产丰富的,还怕你吃这几顿饭吗!”
“哈哈!赵小姐还真是口齿伶俐啊!”陶正官倒是没太生气,只是目光深深地看了过来,“口才真好!”
同样端着酒杯的陶大柱也是微笑不语。
“那也许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发现——”司予安也回以笑容,“姑奶奶的鲨人的手段更好!”
“哦?”陶正官眯起了眼,神情不愉。
但他并未再说些什么,因为瘸子又进了院子,身上还沾着些禾杆,脸、手上都有划伤。
“村长,人没找到!”他声音很急,语气很慌,“而且……”
后面的话没了声响,他只是挤了挤眼睛,但陶正官却是神色大变,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不好意思,村中有事,老朽先失陪了啊!”再转过脸时,陶正官仍是满面笑容。
他知道,不说司予安等几个根本还没动筷的“外来人”,就连正在大快朵颐的讼师和福寿,他们也是支着耳朵,在关注着这边的。
所以他掩去失态,没有显出多余的情绪。
“大田,大柱,你们好好招呼客人啊!”陶正官起了身,“你们吃鱼!那鱼好吃!喻意‘年年有余’哩!”
说完,他笑呵呵地走向院门,脚步看不出丝毫慌乱,而瘸子也跟在他身后出了院子。
咕咚!
陶大田掫进了一盅酒去,嘴里嘟哝着好像是什么“兔崽子”之类的词语。
相比而言,他弟弟陶大柱就要淡定得多,端着酒杯慢饮,看着瘸子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那老头儿对陶成才是不是太上心了?”柒柒偏头在司予安耳边说。
略一点头,司予安放下了筷子。
而见她动作,另三位女士也俱是放下了。
至于大叔……他一开始,就根本没拿起筷子。
“吃鱼啊!”见几人滴米不进,陶大柱招呼道,“桃源村的河鲜特产,这鱼可好吃了!”
“吃鱼吃鱼!”陶大田也说道,并且当先动了筷子夹走鱼肚,塞进嘴里露出享受的表情。
可即便两人都是这么说了,玩家中也没有人动筷子。
无他,只是因为那鱼——
头生长须,鱼容丑陋,跟从暗河里窜出来的鱼如出一辙罢了。
从那脏臭暗河里出来的东西,这谁敢吃?!
但听见“河鲜”二字,橡皮糖却是神情一动。
“这些鱼是怎么捕的?”她问。
“就下网啊!”陶大柱笑了,“你们城里人不懂,像桃源村物产这么丰富的——”
“是在山洞暗河还是桃源河捕的?”司予安直接打断他问道。
“你……”陶大柱面色变了变,强撑了笑脸,“怎么可能!暗河光线太暗,不适合捕鱼,而且跟桃源河一样危险,村民都到那里去的!”
顿了顿,他又半是提醒半是恐吓地说:“你们也不要去啊,太危险了,出事了都没人能救你们!”
“哦。”司予安点点头,“河里是死过人吗?你们鲨的?”
众玩家:???
这么直接的吗??
“叫不叫陶招娣?”司予安又问。
咣当!
听到这个名字,陶大柱从椅子上跌翻下来,脸上惨白,仿佛听见了什么禁忌一般。
“你,你在胡说什么啊!”他声音发抖。
见他如此,讼师和福寿也是放下了筷子,抹了嘴看着他。
“瞎猜瞎聊啊!宴会不就是瞎聊天吗!”
“是啊……”
从地上又坐回椅子,陶大柱只觉浑身寒意涔涔,被冷汗浸湿的衣服整个贴在了身上。
但他,还有其他人都没有发现的是,就在他们桌下,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滩灰绿色的水渍……
宴会还在继续,水渍也围上了每一把椅子。
讼师和福寿又拿起了筷子。
玩家们谁都没有再说话,陶大柱抱着发冷的胳膊,不时不满地扫一眼早已醉得不成样子的陶大田,神情鄙夷。
坐在这院中桌上的,全是桃源村的男性。
他们仿佛默认了什么,看向二陶的眼神中满是羡慕和嫉妒。
沐浴在这样的目光中,陶大田更得意,也喝得更多了,他满脸通红,看向司予安和柒柒的眼神也愈发肆意起来。
院中总共设了十几张大桌子,除了司予安等人的主桌有一个座位空缺外,其他桌上,?也是空着三个位置。
“一个打人男,一个矮丑男,除了他们俩,还有谁?”
微魏皱眉,司予安和柒柒反复在院中扫视着,然后跟橡皮糖的目光撞到了一处。
“你干的?”
双方俱是用眼神询问,而后相视一笑。
但笑完,橡皮糖却又是不免有些疑惑。
她知道,既然司予安两人也在扫视院子,就说明这有疑点的空缺,一定是在那三个座位中的,可是……
“以‘赵’的性格,一定会鲨了招惹她的人,这样她造成的空缺就能够解释了,所以她后来应该是只鲨了一人的,所以——”
“还有一个空缺要怎么解释?难道是对付的那个老太家?因为院门被毁,他们晚上就连门都不敢出了?”
众人吃喝的,思索的,兼或有之,就这么到了宴会的尾声。
“嗝……”福寿打了一个长嗝。
“咕噜!”
与此同时,棉花糖的肚子也叫了起来,惹来福寿一声讥笑。
冷着脸,棉花糖伸手去拦正要离开院子的橡皮糖,想要点吃的,但对方却是绕过了他,目不斜视地走了。
“草!臭女表子!”棉花糖怒骂着,在听见福寿的讥讽,还有肚中的抗议时,整个人更是暴怒,然又无计可施。
陶正官没有回来,陶大田、大柱等也各自回家去了,院中只有正在收拾桌子的女人。
回头看了眼那残羹冷炙,棉花糖心中有气,想吃却又拉不下面子,何况还有其他玩家等着看他的笑话。
“早点上楼吧。”这时,讼师递来了一碗没动过的米饭,“今晚估计不会太平!”
说完,他转身上了楼,福寿在面露深意看了看他后,也跟着离开了。
院中只留下了棉花糖快速扒饭的声音。
……
“四楼。”
三栋骚包房的交界处,司予安和橡皮糖相视点头,然后分别踏进了各自选定的洋楼。
窖房的门开了一条缝,瘦弱女人和四个小女孩冻得发抖,正在刷着分配来的,散了宴席后的碗筷。
“被子呢?”司予安看向最大的那个女孩,用眼神询问。
但女孩却是低下了头,还被瘦弱女人一把揽到了身后,警惕又恐惧地看着司予安,冻到发青的嘴唇无声蠕动:
“求求你,听话吧……”
听话?
司予安和柒柒俱是没有说话,沉默地往楼上走去。
砰!
“愚昧!懦弱!”关上门,柒柒气不打一处来。
“她已经麻木了。”司予安平静地说,用骨刀又试了试天花板,在发现屏障还未消去后,从栅格袋中拿出食水和柒柒分食了。
“可我好特喵不甘心啊!”柒柒嘴里填满了食物,含糊道。
“就当没看见吧。”
有一搭无一搭地聊着天,时间一点点过去,夜色更深了。
不知从哪一刻起,窗外的各家洋楼都灭了灯,村中只余月光洒下,那银色中透出了一股子诡异。
“美,美人儿……”
门外传来了沉重且踉跄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