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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的夏日要远比夏都来得闷热。
棕色皮肤的迦陀男人打车去到海城市中,本想找个地方变换身份,却在看见街上多了许多迦陀和西方人后打消了这个念头。
“怎么回事?”扮作夏马尔的司予安皱着眉,在巡卫第N次刻意经过她时,买了杯奶茶进到商场中。
空调很足,老外很多。
虽然看上去城中各处都增加了巡卫,但这也只是城市中心而已。
老城区呢?偏僻处呢?城郊——或者说,西郊呢?
司予安犹记,就是在她鲨的这两个迦陀记忆里,他们是怎么欺负的别人,西郊又是怎么和的稀泥。
“海城想干什么?”
出了市中心,在以武力打跑了几个妄图调戏居民的迦陀辣鸡后,司予安选了家做粉的小店解决午饭。
“记着,迦陀和西方的坏人很多!要小心他们!”
司予安想起那几个姑娘在听了她的告诫后,惊恐道谢的表情,一时间连胃口都没那么好了。
她相信官方必定知晓迦陀和西方流入会造成多大的安全隐患,所以她才猜测,官方是否是跟两个他国势力有什么特殊的协作交换。
“难道是因为地狱本?”司予安摸了摸下巴,可又实在想不明白,在大夏境内的副本,为何要找这帮洋辣鸡过来。
吃完饭,仍是没有换脸,司予安打车去了西郊。
几乎在刚开入西郊范围时,她就在街上看到了远多于城里数目的迦陀和西方人。
“这是要放弃西郊的民众了?”司予安脸色难看,“还是在给西郊的诸多势力施压?”
展露出的,迦陀人的脸给她行了方便,让她顺利进入到一间被他们占据的酒吧中。
“烈性酒加咖喱。”
酒吧的工作人员都是大夏人,是以司予安的奇怪点法并没有引起对方的注意,毕竟许多迦陀人都有奇怪的酒嗜。
嘭!
一个人高马大的迦陀秃头重重撂下酒杯。
“大夏这帮该死的黄皮!竟敢让我们跟西边的尖顶帽子对上!他们有本事怎么不自己去对!”
他的话引起了一片喝彩声。
“大夏自己不敢,就想算计我们高贵的迦陀人!”另一个迦陀醉道,“可高贵的我们!是不会让大夏得逞的!”
喝彩声不断,司予安的酒也调好了,摆到了她手边。
开了血光随手摄来迦陀人的钱包,她从中拿了几张纸币出来,隐晦地推给酒保,“他们跟西方有矛盾?”
“对不起,我不知道!”酒保不接那钱,仓忙回了句就跑开了。
不敢要?
司予安眯了眯眼睛。
“要我说!主教就该甩了大夏!联合西方一起攻占海城!”之前那个秃头迦陀大喊。
“鲨、鲨光大夏!攻占海城!”
有其他醉得可以的迦陀跟着喊道。
除了秃头的那个,其他迦陀的级别太低,又都醉得厉害,根本聊不出什么情报,而随着某个新进来的迦陀还强拉了个姑娘,他们的话语也变得更肮脏了。
在迦陀人的概念里,这酒吧已经变成了他们的地盘儿,谁的血统更高、拳头更硬,谁就是老大,是所有人的祖宗。
是以当司予安站起身,往那被人围在中间欺负的姑娘走去时,所有人都觉得她是想加入其中,想占点儿便宜。
但他们想错了,而且错得离谱儿!
咔嚓!
咔嚓咔嚓咔嚓!
戴着皮制手套的双手以极快的速度捏断了每一只伸出的迦陀的手,他们傻呆呆地看着自己变型的肢体。
酒精让他们痛感迟缓,而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就又被一记手刀击在脖侧,通通软倒在了地上。
这等实力……
秃头迦陀站了出来:“你是谁?”他问。
对方戴着口罩和兜帽,他看不清对方的脸,心里虽恼本该先献给他的姑娘被截胡了,却因为忌惮来人的实力而不敢上前。
唰唰唰!
双手张开,一众倒地迦陀的钱包就都自动飞到了司予安手中。
她取出其中的大夏币——总共也只有几千块的样子,想了想又多加了跟金条,一并递给姑娘,道:
“离开西郊,去城里住,不要再回来!”
姑娘哭泣着犹豫着,直到司予安把东西强塞进她口袋,又把她推到门边,才低声说了句谢谢跑出门去。
“你这家伙!”秃头迦陀身边的人怒了,“你是谁?竟敢抢我们大人的女人!”
司予安依旧不语,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就仿佛多转下头都是对都嫌脏了眼睛。
抬手摄来秃头男的钱包,秃头男还下意识拦了一下,但却没有拦住。
“酒钱。”司予安把钱包按在吧台上。
“不、不用了……”酒保并不敢接,“您的酒也没——”
“他们在这里喝酒玩乐也不付钱吗?”司予安打断他问。
“付……付的!”酒保磕磕巴巴。
“付吗?”顶着夏马尔的脸,司予安阴沉一笑。
她几次展现出的实力让酒吧一片死寂,不管是醉酒的还是醒着的迦陀,都动也不敢动,满脸惊恐地僵在原地。
老大?
才挑衅过司予安的那个迦陀受秃头之意,苦着脸大声叫嚣:“问你话你没听见吗!你最好主动跪——呃啊!”
砰!
一声木仓响,挑衅的迦陀身前的桌子被打没了半面,断口处还呈现出黑色,有着火焰灼烧的痕迹。
“B、B级极品道具!!”
秃头大骇,其他迦陀也吓得连声呜咽。
司予安持了战歌的手一扬,酒吧里随即传来“扑通扑通”的跪地声。
“是警告……”挑衅的迦陀跪在地上,对着那焦黑不住发抖,“是警告!!”
所有迦陀都跪伏在地上,连醉得狠的那些都被吓醒了酒。
“这一木仓就是强者的警告啊!”
所有迦陀抖如筛糠,而被他们视作“警告”的司予安则——
“卧槽?离这么近我还能打偏?”
她不可置信,她本来是想直接鲨了那个迦陀的。
“我居然打偏了?不不不!一定是意外……”她想着,于是扬起手随便对准了一个迦陀。
砰!
一声木仓响。
那个迦陀身侧的酒杯“哗”的炸裂开来,其中最大的碎片裹着高温,直冲刚才出言挑衅的迦陀而去,划开他的脸,狠狠渣进了他嘴里。
“啊——唔!”挑衅的迦陀本能痛呼出声,却又怕惹来司予安反感,紧紧掐住自己的喉咙,遏制着声音。
“是强者的警告!是对出言不逊的惩罚!”
“强者……他是强大的枪手啊!”
一众迦陀迦陀先是一僵,然后抖得更厉害了。
可端着木仓的司予安则——
“卧C……又打偏了?!”她不禁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是意外吧?一定是意外吧……”
“卧槽的!巾帼不让须眉!姑奶奶还就不信了!!”
想着,她持木仓的手再度转换了方向。
扑通!
“神枪手大人!”
接触到司予安的视线,原本还在硬撑的秃头也膝盖一软,“神枪手大人啊!”他心中屈辱,但他怕再“警告”下去,这位会没了耐心当真鲨人!
“一切都是那个挑衅了您的贱民的错!请您放过我们吧!也许,也许我们的姓氏还出自同源呢!”
秃头迦陀自认血统姓氏高贵,只要在阶层上能压对方一头,那这下跪的仇……
他脸上不由浮现出一丝阴狠。
“哦?”司予安低哑地笑了,身形一晃走向秃头,在他前面的地板站定,拉下了口罩和兜帽,“你姓什么?是第几阶层?”
“啊!”
口罩和兜帽下的,是一张皮肤白皙,高鼻梁深眼窝,一看就是顶级阶层的脸,也许还混有西方血统!
“啊……”
秃头迦陀在这一刻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