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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南有点生无可恋的感觉,无力的躺在地上。
五道雷霆,真正让他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生不如死,过程极致痛苦,肉身在毁灭和重塑之中轮回,循环往复,几次都差点彻底崩溃,如果不是秦南一路积累足够夯实,剑心纯粹,心念不塌,不然可能会是另一个结果。
不过变秃了,也变强了,是什么鬼?
秦南起身从储物戒指之中取出一套衣服,穿在身上。顺手一摸,这才知道老头子的话从何而来。
他全身都被雷霆洗礼,五脏六腑都没能幸免。不过这也的确算是一次洗礼,秦南现在内视都能看到一抹淡金色,他不知道这是不是老头子所说的神性,但这力量却和莲生当初给他的感觉一般无二。
差别也只是量的问题而已。
血液之中也是如此,殷红之中多了一抹淡淡的金色,一股难言的韵味在其中。
而他肉身之力在此也变得更强,惊仙之境,巅峰。
他现在感觉,自己就算是凭借纯粹的肉身的之力,都可秒杀姜求剑之流。甚至是萧天妖还有当初的曹英,那种走过那条路的,也不再话下,不会有任何阻碍。
“你应该感谢那小丫头,当然还有你妹妹,他们和你的共生,让你身体发生根本改变。只是他们的力量都隐藏在体内,这一次天雷劫才开发出来一点。”这时,老头子说道。
秦南沉吟。
共生他是知道的,只是为何他们力量隐藏,却一无所知。
“那大哥是否知道为何?”秦南问道。
“两种可能,一种是你妹想要磨练你,对自身力量封印。”
“另一种,则是你本身存在更大的秘密,有人种下因果,将你的力量给封印,继而连你妹妹和那小丫头的力量也给封印。”老头子说道。
“可我能动用血脉之力啊?”秦南疑惑。
血脉之力下,似是幽冥主宰,一切暗黑力量都会被镇压。
“别开玩笑,你那叫什么血脉之力,你当你妹的力量只是那样?”老头子随口说道。
秦南沉默。
说实话,在这之前他还真的以为霜儿留下的力量就是动用血脉之力。但现在看来,绝非如此。
“你还是考虑一下如何面对接下来的劫吧。天雷劫杀身,业火劫灼心,赑风劫蚀魂。你现在才度过第一劫,后面更难。你杀人无数,业火劫怕是会很强。”老头子说道。
果然,就在他声音落下瞬间,一股气息骤然降临下来。
赤色火焰从天穹中燃烧起来。
秦南眼神骤然一沉。
这火焰一出现,他就感觉到一种极为沉闷的情绪,眼前空间都开始变换,血红一片,赤色火焰将他团团围绕。
瞬息之间,火焰开始逼近。
同时,火焰变化,变化出一个个的人影。
刹那间,秦南眼神凶残之色无限放大。因为他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宋岚!秦战!
还有,逍遥宗,铸剑谷,宋似仁,燕无敌,李信,剑无道……包括姜子英,百里家剑王,妖族妖皇,历历在目。
所有斩杀在他剑下的人,此时重现眼前。
“秦南,你个阴险小人,你逆乱纲常,我是你二娘,你也敢杀我。”宋岚面目狰狞,赤色火焰燃烧之下,散发无穷怨念,朝着秦南奔袭而来。
“业火灼心?想要坏我道心?”
秦南明悟过来,看着眼前一脸怨恨的宋岚,手中一剑煌耀。
轰!
宋岚身影刹那消失。
“我心坚如铁,既然你们再出现,那就再杀一次。”秦南眼中杀意闪烁,灭生剑在闪烁。面对这业火大劫,不退反进,持剑就杀了过去。
刹那之间,秦南见光叱咤天地,灭生剑的凶残狂暴彻底表现出来,杀戮无双。
“秦南,你还要再杀我一次吗?你现在的一切都应该是我的。”秦战疯狂嘶吼。
但回应过去的只是一道剑光。
噗嗤!
一剑纵横,秦战身影也消失无踪。
“你们一起来吧,业火难烧我心。杀你们,我问心无愧!”秦南环视全场,成千上万。
“秦南,我虽然是葬剑宗,但我罪不至死,你敢说你问心无愧?”
“秦南,我只是一个小喽喽,你们的仇怨为什么要牵扯到我?”
“秦南,你个刽子手……”
业火凝聚的人影狰狞起来,一声声质问。
但,秦南却毫无理会,一剑纵横,挥斥方遒。
任凭他们嘶吼,却根本动摇不了秦南内心。其实,关于业火秦南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说,当初他大行杀戮的时候秦南老牛就曾劝说,小心业火焚身。
当初秦南的回答是,他们靠拢罪恶,享受过罪恶带来的果实,那就死不足惜。
如今也是一样,纵然他们化身业火,一样撼动不了秦南内心。
相反,更是让秦南剑心更加坚定,一剑一剑挥舞长空,只是片刻时间,天地之间就已经没有了人影。
业火劫,安然度过。
但,业火并没有消失,而是化作一抹绯红火焰,涌入秦南身体之中。这是劫,既然是劫,那秦南度过之后,自然就会是淬炼。
可以想象,日后秦南的道心必然坚如磐石,任何力量都不可撼动。
一旁,老头子也是倒吸一口凉气。
“还能这样玩?”
他手中此时拿着一柄断剑,断剑之上有天雷滚动,有业火盘旋。
如果秦南在这里的话,一定会震惊。
因为,这正是自己之前断裂掉的斩命剑。但显然,现在已经你被老头子重塑,而且是以天劫之力。
“这小子,到底承载什么机缘。不过正好,他承受的机缘越大,我的因果就算不了什么,到时候那位也不会生气。”说着,老头子开始继续自己手中的动作。
片刻之后,秦南缓缓苏醒,但他双眼更为深邃。
“业火之力果然足够强,洗练剑心。”秦南双眼闪烁,他能清楚感觉到自己剑心更为纯粹,一剑之下,遍地真理。
只要他杀的人,那就是该死之人。剑出无悔,涤荡人间。当然,秦南很清楚,他从来不做卫道士,他想要的很简单,就是杀出一片净土。
谁拦路,谁死!
是非无绝对,不过初衷而已。
一念及此,秦南心中也缓缓恢复过来,抬头看向苍穹,看向最后一劫。
赑风!
蚀魂!
单纯从名字上看,秦南就已经感觉到不同寻常。不夸张的说,神魂是一个人修行的根本。他走出件剑尊大陆的舒服,崩溃剑魂,神台立神魂。也就更明白,神魂存在关乎生死。
而如今这最后一劫,就是针对神魂,由不得他不凝重。
也在这时,苍穹上忽然生变。
无端风起。
秦南还不曾有任何感知,一股蚀骨的狂风直接在体内出现。
贯穿在肉身四肢百骸之中,周身大穴都这阴冷的风贯穿,仿佛要将秦南给吹散,化身齑粉。
一瞬间,秦南脸色大变。
直觉告诉他,这一劫怕是已经超出老头子的预想,根本不是蚀魂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