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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贤王的人前来帮忙的时候,祁岁榕在陈七的保护下,在山林的某个山洞里心惊胆跳的躲了一夜。
其实贤王的人早就把追杀她们的人给处置掉了。
但是贤王说了,要好好吓唬她,要让她长记性,所以就让她在山洞里呆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才慢悠悠的赶过来。
祁岁榕对此毫不知情,面对贤王的人,她也不敢说,她也不敢问。
就在心里咒骂贤王,一直骂道回了京城,被带到红袖楼中的贤王跟前。
看到贤王后,她脸色也板着,胆大包天的给贤王脸色看。
贤王看了她一眼,看她脸色不好,就说:“你要去密州?”
祁岁榕不说话。
贤王又道:“我允许你出京了吗?”
祁岁榕:“......”
贤王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眼神有些冷。
贤王的面相是很俊美的,凤眼薄唇,笑的时候温柔多情,不笑的时候,又显得十分冷漠。
祁岁榕从未见过像他这样气势强大,又琢磨不透的人。
她对上贤王的眼神之后,就立即怂了,别说摆脸色,就连心里话都不敢有了,她都要以为贤王有读心术了。
她便强忍着不满,问:“那我什么时候能出京?”
贤王看着她,慢条斯理的说:“我看那王家,好像挺有钱的。”
祁岁榕:“......”
这贤王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
搞不懂,她就直接问:“什么意思?”
贤王又说:“虽然你与王家划清了关系,但其实对王家来说并没有影响,王琦风不还好好的在吏部任职吗?”
祁岁榕站在那,看了贤王一会儿,才搞明白他的意思。
这是要把王琦风从吏部拉下来?
而且他竟然还看上了王家的财富?
这些事,竟然都要她去完成?
她只是一个弱女子啊,贤王是不是忘了她是个女人?
她觉得自己还可以再抢救一下。
“王爷,”
她迟疑着说:“这个任务是不是有点......”
贤王道:“等这次的任务完成,我就允许你出京。”
祁岁榕立即改口:“有点容易啊!没问题的王爷,您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贤王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越来越觉得这个陈家小姐有意思。
那个王琦风不喜欢她也很正常,毕竟这陈家小姐跟传闻中的反差巨大,或许是王琦风爱的便是那种温婉美人,娶了之后发现了她的真性情,肯定十分生气。
祁岁榕回到文安伯府的时候,就见到原本卧床养伤的文安伯下了床,正在花厅里坐着等她回来。
祁岁榕进门后,就吓一跳,赶紧走过去:“父亲,你怎么起来了?大夫不是说你的腿还不能下地吗?”
文安伯看到她,眼眶泛红,他拍了拍扶手,说:“你过来。”
祁岁榕赶紧走过去。
她刚回来,被带去见贤王,耽误了大半天,现在都是午时了,还没沐浴,也没换衣服,裙子都被山里的草木划破了,头发因为太乱,她就直接把发髻解开,披散在身后。
贤王见了倒是没什么,但是作为一位父亲,看到女儿这个样子,就十分心痛,他道:“披头散发,成何体统!”
祁岁榕:“......”
文安伯上下打量她,又问:“没事吧?”
祁岁榕坐到他身边,道:“没事没事,是我的错,让父亲担心了。”
文安伯缓和了一下情绪,缓缓开口道:“我已经听陈五说了,这次,以及上次,都是王家做的,是不是?”
祁岁榕点头:“他们找的走江湖的人,竟然给我们下毒,手段十分阴险。”
说道这个,祁岁榕是十分生气。
下毒她也会啊,早知如此,她上次就不能这么轻易的把王琦风给放回去!
她就应该给他吃点药再放,毕竟有病就得治!
文安伯不敢对付贤王,但是对付靖宁侯府,倒是没在怕的。
虽然他们家不如靖宁侯府,但是暗卫也是有的。
买凶杀人这事,谁又不会呢,有钱就行了。
他对祁岁榕说:“你回去好好休息,这个仇,父亲给你报。”
祁岁榕一听,就想到了贤王说的靖宁侯府好像很有钱。
她挠挠头,说:“父亲,哪用得着你出手?不如你把人手借我,我亲自去收拾那混账王八蛋吧。”
文安伯震惊的看着她,再次痛心疾首的说:“你这孩子,怎么又乱说话!混账王八蛋是你能说的吗?”
祁岁榕:“......”
她突然觉得当贵府小姐也好烦哦。
怎么回事,咱们女人还能不能拥有自由了!
最后,禁不住女儿的请求,文安伯还是答应把暗卫都交给了祁岁榕,让她去找王琦风报仇去了。
其实他不太信任自己的女儿,毕竟在他的记忆里,自己的女儿还是温柔内敛的弱女子,连骂人都没有过的,怎么可能下狠手找前夫报仇。
所以他让陈五和陈七带队,事无巨细都要给他汇报。
结果第二天,他没等来陈五和陈七的禀报,因为这两人跟着祁岁榕,往东去往黔州了。
祁岁榕离京前,还给陈知许去了一封信,与她端午的时候,在祁州见一面。
至于为什么是端午,她觉得这次去黔州办事,等她办完事回来,估计也差不多到四月底了。
知道陈知许在准备斗茶会的事,她还特意给她寄了一张盖着文安伯府印章的空白信纸。
这样,陈知许就可以用这张信纸给祁知州,也就是她的舅父写信了。
即使到时候她无法得到斗茶会的魁首,光靠陈知许的信,他们也会帮一把。
有了知州的帮忙,陈知许要办事就方便很多。
陈知许收到的信已经是三日后了,祁岁榕已经走在前往黔州的路上。
而她也经过多次试验,终于把‘附凤’的茶叶炒好了。
陈知许把茶叶放在一个小巧的陶瓶里,然后便开始做饭,钱长锋这几日都早出晚归的,不知道在做什么,弟弟岁安也在读书,平日里就她一个人在家里。
闲着学会了做饭,就是经常把米饭焖的半生不熟,还得钱长锋拿去重新蒸。
她这次又把米饭蒸上,并且小心翼翼的看着火,以前学琴棋书画都没此刻这么认真。
门口传来敲门声,她以为是钱长锋回来,立即高兴的跑到大门前,透着大门的缝隙往外看,就看到大门外站着好几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