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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甜。我不想吃了,你不要喂我了。”
沈律言才挂了电话,转过头就看见她皱着眉头,认认真真的告诉他。
男人挑了下眉,似乎不太相信,“很酸吗?”
他往自己嘴里送了颗葡萄,“这不是挺甜的吗?”
江稚好像就差对他翻白眼了,貌似一点儿也不想坐在离他身边这么近的位置,“你真的吃不出酸甜吗?”
沈律言把试图往外逃的人搂了回来,她跌坐回他的身边,有点气鼓鼓的,接着就听见他在自己的耳边说:“是你吃的太甜了。”
沈律言想起来她之前爱吃的那些糖,每一样都能甜的齁死人。
但是她又每次都能吃的挺开心的。
“也是,每个人的口味都不一样,我不想和你聊这个话题了。”
“葡萄还吃不吃了?”
“不吃。”
江稚在他怀里有点如坐针毡,奈何这人的手臂搂的很紧,她没有力气挣脱。
沈寂然抱着孩子下楼,看见这两人别别扭扭凑在一起,都觉得有点好笑,结婚也快两年了,怎么感觉这两人之间还奇奇怪怪的呢?
“表哥,你又惹嫂子不开心了?”
“我没有。”沈律言绝不承认,他撩了下眼皮,扫了眼沈寂然怀里睡得正香的小婴儿,“他睡着了你为什么还要抱他下楼?”
显然,沈律言对带孩子这件事一点儿都不了解。
沈寂然说:“因为他马上就要醒了,我要下楼给他泡奶粉。”
说完怀里的小婴儿就睁开了眼睛,现在还看不清人,醒过来扯起嗓子就开始哭。
沈寂然抱着哄了会儿,好不容易才将孩子给哄的不哭了,他随手把孩子交给他的表哥,“帮我带一会儿孩子,我去泡粉。”
沈律言第一次抱这么小的婴儿,还真的有点不适应。
动作甚至可以说是很僵硬的,非常的不自然。
新生的小婴儿好像浑身的骨头都是柔软的,他也不敢乱动,怕摔着了孩子。
不过可能是沈律言天生就不受小孩子的喜欢,怀里的小孩子忽然间就又哭了起来,沈律言站起来生硬的学习沈寂然刚才哄孩子的样子。
可是怀里的小孩子,反而变本加厉起来。
哭得脸都通红了。
江稚实在看不过眼,站了起来,“给我吧。”
沈律言侧眸看了看她,沉默片刻之后,小心翼翼把怀里的孩子交给了她。
江稚抱着孩子的姿势比他专业很多,掌心拖着小婴儿的后脑勺,她抱着低声哄了两句,怀里的小孩子果真渐渐就止住了哭声。
她垂着脸,神色认真,唇角还带着点若有似无的笑意。
光线均匀的落在她的脸庞,特别的温柔。
这个画面美好的像是一场梦。
沈律言的脑子里不断冒出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如果…如果怀里这个真的是他和她的孩子就好了。
真的是这样就好了。
他和她,不是没有过孩子的。
当时信誓旦旦,永远都不会后悔。
不可能往回看,现在心里还是会跟撕扯到了一样的痛。
沈寂然拿着儿子的口粮回来,动不动就撇嘴开始哭的小孩子在江稚怀里乖的不得了,他忍不住感叹:“嫂子,你带孩子真有一套啊。”
他接过小孩子,把他的口粮往他嘴里一塞,小祖宗就又消停了。
抱着小瓶瓶开始吸。
江稚笑了笑,“他好可爱啊。”
白白的,胖胖的,眼睛圆圆的。
一双好看的眼,长得更像善善。
沈寂然叹气:“他就是看着乖,半夜没少折腾我。”
他一向不让善善来照顾孩子,又累又麻烦。
家里有两个保姆,带孩子绰绰有余。
沈寂然也没不识时务的问他的表哥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结婚两年还没备孕,显然是没这个打算。他早就发现他哥对嫂子的态度很模糊。
说喜欢,又不是很喜欢。
两人之间好像隔着一层纱。
说不喜欢,有什么事情又经常会维护她。
沈寂然说完发现他哥眼神很认真盯着他儿子看,像是在研究,这种认真的眼神让他心里都发毛,他抱着儿子火速开溜:“我先上楼了。”
沈律言倒没说什么。
江稚打了个哈欠,也想上楼睡觉了。
沈律言冷不丁在她身后问了她一句:“他儿子很可爱吗?”
江稚本来想当做没听见的,最近沈律言在抽风,孩子的话题,在她和他之间是很敏感的,能不提还是不要提。达
沈律言跟在她身后,也不在乎她回不回答,“也就那样吧,没那么可爱,反而很聒噪。”
江稚依然装聋作哑,无视他这个话题。
果然,不出意料。
刚回房间,沈律言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往墙上抵,他用的力道既不会弄疼她,也不会让她挣脱,落地灯光的光线好似黄昏时的余晖,浅黄色的暖调,温馨而又饱满。
他抿了下唇,好像很随意,但其实非常的刻意和生硬:“我觉得我们的孩子会比他的更可爱。”
江稚以为刚才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
她甩开了他的手,“你是聋子还是我是聋子?就算我愿意给你生,就算我要赚你这个钱,我也没有机会了。”
“你不懂吗?我生不了孩子了。”
“就算每天都无措施陪你上床,怀孕了也没有用,会自然流产的。你不是看过我的病历本吗?你觉得现在和我说这些有任何的意义吗?”
她一句话接着一句话朝他砸过去。
江稚自己都觉得她的脾气越来越差,对沈律言也越来越没有耐心,换成以前,她一定又会什么都不说忍耐下去。
她抬手一颗颗解开衬衣纽扣,脱掉了外衫。
“你非要发疯,那现在就来吧。”
“上床,做.爱。”
“这样可以了吗?”
沈律言感觉就像被她扇了两个耳光,解开的纽扣更像是落在心尖上的刀子。
他脸上寸寸失去了血色,绷紧了的脸庞几乎没有任何表情,漆黑的眼神,冷凝无比,他摁住了她还要继续脱衣服的手。
“我发疯?”
她的手腕几乎要被他掐断了。
整个人天旋地转,很快就被他扔到了床上。
男人的膝盖抵着她的膝盖,永远都那么平静的双眼里都是赤红的血丝。
整个人好像在爆发的边缘。
她挣一下,他就更用力的收紧了力道。
他似乎对继续扮演温和的形象丧失了兴趣,整个人犹如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煞神,周身都透着森森的寒意,从他口中不断吐出冰冷的字眼,“我不能行驶婚姻里的权利吗?”
“是,我知道你还因为之前的芥蒂而怨恨我。”
“是我冷酷,是我无情,是我畜生。”
“你非要记着那件事一辈子都过不去是吧?”
江稚扭过脸,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我不是因为怨恨你。”
沈律言每每看见她这种对自己不耐的样子,心脏肺腑都像是烧起来了一样,频频让他失控,他彻底冷下了脸,继续她刚才没有完全的事情,“那来吧,试试看到底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