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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去天河秘境。”莫幽代智通回答说。
“哈哈……这样啊!”富胖子挠着头皮,尬笑两声说。
然后便没有然后了,智通一行人从富甲楼中出来,走在神门谷的主街上,黛芙刻意与两人拉开一段距离,瞎子都看得出来这里面有问题,她不好掺和,也不想掺和!
而富胖子,直到智通一行人离去,都忘了自己的初心,与黛芙这个最开始引他注目的美女打招呼,而且在智通一行人离开之后的很长时间,富胖子都没想起这茬事!
“你在利用我!”智通与莫幽并肩而行,出声问道。
“怎么?你不高兴了?”莫幽这话等于是间接承认了她利用智通的事实。
“有点,不过这是第一次,我可以不计较。”智通皱眉,刚才在富甲楼中,对那富胖子如此态度,智通不知道莫幽用意何在,但有一点就是莫名其妙的被人利用,他很不舒服,这还是与莫幽相识以来,莫幽做的第一件让他感到不舒服的事。
“那第二次呢?”莫幽得寸进尺,瞧那模样,似乎心里已经有再次利用智通的打算了。
面对如此问题,智通一时半会儿,还真放不出什么狠话来。
似乎是看出了智通的纠结,莫幽轻笑两声道:“你别不高兴,你不高兴也没用,这是你肩负的责任,我算不上局外人,但却是个被你拖进局里的人,说实话,我也不乐意的,但是莫得法子啊!”
“我说过的,当年之事源于你,我没开玩笑,我想你不可能没放在心上。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死你一个,便不会有当年那场浩劫,不会死那么多人,不会结下这么多的因果,留下如此多的仇怨,你愿意吗?”
智通神情凝重,连带着脚下的步子也加重了几分,走过百十米路,智通方才出声回答说:“我愿意!”
这是智通深思熟虑之后,最真实的想法,但是出发点却不是为了什么舍己为人,牺牲自己一个,保全大家,智通没那么高尚,他就一俗人,他的想法也很简单,如果他死了,可以让他们的父母活,他便心甘情愿,无关其他!
“可是你活着。”莫幽忽然上前一步,站在智通身前转过身来,挡住智通的路说。
“没有如果,所以,我利用你,你心里不爽,这我能理解,换做是我,我也很不爽,但你不妨想想,在你死和你被利用之间,孰轻孰重,因此,你且受着吧,因为,你活该,我莫幽利用你,又不是为自己谋取好处,你怪不到我头上来,如果你真的怨我,那就当我瞎了眼。”
这番话说的有点重,智通心里倍受冲击,道理他想的通,但还是不舒服,只是这回,或者下回,甚至下下回,他不是不会计较什么,而是没法计较什么了。
莫幽回到智通身边,两人再次走在街上,神门谷的尽头,已经触目可及。智通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莫幽说:“断代之战,富甲楼也参与其中吗?”
莫幽为什么单单对一个富半那么做?智通能想到的,只有这个。
谈及此事,莫幽的眼睛一下子深邃起来:“当年的水很深,也很浑,有些人手段高明,有些人的杀机毕露,有些人浑水摸鱼,有些人隔岸观火。”
“因为手段高明,因此你不知道站在自己身边的盟友是真心实意的,还是心怀鬼胎。而你又焉知那隔岸观火的,背地里悄悄伸出一只手在搅局?局势错综复杂,因果的线头一个缠着一个,一个裹着一个,让你看不到内里的真相。”
“所以,你的仇人,敬剑庄的仇人,从来都不是一眼望去,便一目了然的,一个大衍门不是全部,我知道的,大爷查到的,老祖顺着线头捋出来的,都不是全部。”
“富甲楼,你问我是敌是有我不知道,但是二十年前,断代之战,那摊浑水之中,富甲楼隐约就在其中,可谁也看不真切,二十年后,等这摊浑水里的杂质往下沉沉,也是时候瞧瞧这水里的真鬼与假鬼了!”
这下智通明白了,心里那种不舒服的感觉也消散了大半,说来可笑,他又一次成了饵。当初在南都时,他是黛芙手里的饵,现在在这里,他又是没有的诱饵了,而且这两个女人还都在他身边。
不过上一次,智通纯粹是被动的,这一次意义却不同,他既是莫幽的诱饵,敬剑庄的诱饵,更是他自己的诱饵,杀父弑母之仇,不共戴天。
该说的,莫幽都已经告诉智通了,但临了还是忍不住又提醒说:“富甲楼的拳头又硬又大,所以你可别死在天河秘境了,记住一件事,无论如何得活着,因为你活着,万事皆允,你死了,万事皆休。”
“天河秘境的空间非常脆弱,对于常人而言依旧很难撕裂,但是,你我不同,别忘了,你手中有完整的界印,如果情况实在紧急,你可以选择逃亡道界,如果他们一旦动手,源界这边肯定是堵死你全部退路了,灯下最黑,去往道界或许能逃得一命。”
“界印,很重要,这件事相信不止我给你说过,你师父也应该告诉过你,但是你可知为什么?”
这个问题,智通想过,还不止一次,但始终没有答案,界印在智通看来,除却那点契合空间的好处之外,别无其他。可这点好处,又真的值得莫幽与师父如此在意吗?
在智通看来,不是的,界印真正的秘密,他还没找到,不过而今,看莫幽的样子,就要揭示答案的了,不是吗?
“在这神门谷中,你能察觉到黛芙与其他人的区别,无非是因为他们身上的气息不同,因为道界与源界在最根本上的大道略有区别,因此那种根植在每个人生命本质上,无关血缘与其他的气息是不同的。但是,智通,你可曾知道自己身上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