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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道水流激射而出，直指夏油杰的头颅。
想必这就是那只咒灵的术式，能操纵水流攻击，和御三家中加茂家族的赤血操术有几分相似。
对于御三家，夏油杰很是熟悉，对这类术式如何应对自然了然于胸。
赤血操术虽然犀利，但方向单一，以夏油杰的灵活身手，想闪开并不困难。
但他翻身躲过水箭的瞬间，却见水流中凭空生出一只手，死死扼住其咽喉，而在手掌背后，逐步显露出苍白咒灵的全身。
那咒灵明明上一秒还在河水中，怎么下一秒又出现在此？
莫非咒灵能将身体化作水流，隐藏在周围无处不在的水中？
这种将身体“元素化”的能力，即使对咒术师来说也相当罕见，这咒灵背靠一条河，无论隐蔽、突袭还是躲闪都占据优势，夏油杰感到有些棘手。
咒灵苍白的脸上笑容愈发狰狞，它将夏油杰拖至水底，四面八方的变种人蜂拥而至，仿佛闻到血腥味的鲨鱼。
“作为一只一级咒灵，能力非常独特，你算是很强了。”
夏油杰突然对咒灵露出笑容。
“第一，能将咒力元素化，产生带有致命毒素的水流，不仅能攻击，还能将非咒术师转化为变种人。”
“第二，能发动类似赤血操术的水之术式，杀伤性很强。”
“第三，能将自身元素化，在咒力产生的水流中随意移动，带来很高的机动性和隐蔽性。”
夏油杰看着满脸疑惑的咒灵：“我分析完了，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么？”
“哦，差点忘了你听不懂樱花国的语言，那我入乡随俗，用你们华国的语言说......”
夏油杰微微抬手：“你很不错，作为我的第二只咒灵，你合格了。”
一波涟漪在水底荡开，下一秒，类似小型核爆的冲击力以夏油杰为中心，将周围数十米内的河水全部炸开。
凶兽咆哮，河水断流。
特级咒灵——饕餮！
数百名改造人皆被冲击波震开，只有离夏油杰最近的一级咒灵，看清了饕餮凶恶的面孔和赤红之瞳。
仿佛是咒灵间的血脉压制，看到饕餮的第一眼，苍白咒灵就放弃了抵抗，落荒而逃。
可无论他如何逃，用腿跑，用手爬，把改造人扔向饕餮，将自己元素化成水流，都无法逃过饕餮领域内赋予它的必中吞噬效果。
漫天的河水落下，苍白咒灵也被饕餮吞入口中。
巨口即将闭合的瞬间，夏油杰突然想起什么，一拍饕餮脑门大喊：
“住口！”
眼看到嘴的美食不让吃，饕餮狠狠白了夏油杰一眼，将咒灵吐了出来。
夏油杰拍了拍饕餮：
“毕竟咱俩配合还不熟，你给它吞了，我以后能不能召唤它，能不能抽取术式都未知，这咒灵的能力奇特，万一浪费了还挺可惜，所以我还是亲自降服更稳妥。”
他一指周围的改造人：“那些反正已经是改造人了，你随便吃。”
饕餮一听立马高兴了，哒哒哒地跑过去进食，脚步都散发着轻快。
夏油杰随后看向苍白咒灵，饕餮的恐怖让它放弃了挣扎。
随后双手结印，苍白咒灵的躯体逐渐飘散，又汇聚于夏油杰手中，化成一枚墨蓝色的球体。
“不知道这次是什么味儿。”
夏油杰想到王德发所说，华国的很多咒灵味道不一，此刻内心竟有了一丝期待。
不同于樱花国咒灵千篇一律的恶心味道，此刻咒灵操术竟让他玩出了一点开盲盒的新鲜感。
降服仪式完成，咒灵球体的表面覆着一层薄薄的液体，看起来味道并不乐观。
“怎么也不会比之前的几千颗更恶心了吧？”
夏油杰这样说服自己，将咒灵球体吞入口中......冰冰凉凉，仿佛一颗冰块，虽然有些苦味，但已经比此前的好了太多。
这味道是夏油杰从未尝过的，数千颗咒灵球体，他第一次吞下得如此顺利。
原来，咒灵操术并不是那么痛苦的一件事？
来不及多想，咒灵降服的一段信息已经涌入脑海：
名称：百鬼录·水鬼
等级：一级咒灵
源头：溺亡者的怨念之合
术式：幽冥水术
招数：以咒力产生带毒素的水流；以高压驱使水流展开各种攻击和防御；将身体元素化为水，并可以转移至百米范围内任何水源中；
领域：无领域
嗜好：将溺亡者浸泡成改造人
讨厌：干燥、高温、沙漠
夏油杰点点头，对这只咒灵的能力非常满意——幽冥水术的功能性非常多样，这比降服一只一级咒灵的意义要大得多。
只可惜，水鬼有成为特级咒灵的潜质，如今被降服，咒灵的成长也停止，实力只停留在了一级。
转头看到饕餮已经把改造人吃完，夏油杰将其收回，继续向百厄村进发。
通过对水鬼的降服，他已经知道了百厄村的方向，也确认了水鬼就是屠杀百厄村的数只一级咒灵之一，而这样的咒灵，还有三只。
心意一动，夏油杰的身体元素化为水，在河流中激起层层涟漪，随后化于无形。
借着幽冥水术，夏油杰沿着河流一路向上，来到了其源头，而此处正是百厄村的村口。
如今这座村庄依然荒芜，尸体也早被清理，只剩下遍布的警戒线和禁止进入的告示。
夏油杰直接转移到村中的枯井，那里还有一摊即将干涸的污水。
透过污水，夏油杰向井口看去，发现竟有两个拾荒者打扮的人在向井底探头探脑。
“真是麻烦......”
正思考要不要现身杀了这两个人，却听到惨叫传来，井口的两人已经消失。
这倒省了夏油杰的事，他从水洼中现身，刚出井口，就看到两具焦黑的尸体，身上还残留被咒灵攻击后的咒力。
“是雷电系的咒力吗？”
夏油杰通过水鬼，已经大概知道其他几只一级咒灵的信息，其中就有使用雷电攻击的咒灵。
“水可以导电，这两只咒灵的术式倒是很搭配。”
正在思考，却惊讶地发现，两具焦黑的尸体又爬了起来。
更加出人意料的是，那并不是如行尸走肉的改造人，而是具有咒力的......咒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