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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我做了什么？”
漏瑚如今看向夏油杰的眼神，除了警惕还多了一丝畏惧。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起来肯定不是自己刚才看到的样子，而这一定是刘海怪人做的手脚。
夏油杰苦笑着叹气：“拜托啊大佬，我刚才替你做了一次紧急的危机公关，你还不谢谢我？”
他将手中的手机反转：“你自己看。”
那是一段视频：
画面中，漏瑚单手指天，释放了“极之番·陨”。
随即画面出现了片刻的静止。
那并不是时间或空间上的停顿，而是漏瑚身后，成千上万的观众，突然从狂欢变成了静止。
仿佛所有人都在那一瞬间，魂游天外。
随后漏瑚震惊地发现，在它释放“极之番·陨”的整个过程中，在场的人群都处在魂游的状态，并没有出现他记忆中惊惶、哭嚎和混乱求生的场面。
此时画面一转——夏油杰还特地拍摄了其他咒术师——包括四天灾在内的所有咒术师，都在看向从天而降的“陨”。
咒术师并没有受到影响。
这也就意味着，刚才的陨石，其实只有咒术师们知道，而非咒术师，其实浑然不知。
随后就是夏油杰与它关于“救与不救”的对话，一直到“极之番·旋涡”轰碎陨石，画面终止。
似乎是一时间被迫接受了太多信息，漏瑚又被原地硬控了几十秒。
“这个叫镜花水月，是种幻术。”
夏油杰开始解释刚才的一切：
“虽然我很好奇，咒术师们会作何反应，但这对非咒术师的人类，所造成的影响和冲击太大了， 很可能会出现过度混乱和伤亡，就挺没必要的。”
“所以我对在场的所有非咒术师，人，施展了镜花水月，让他们做了个梦，以为我们俩一直在僵持......啊，也对你用了，让你身临其境地感受一下。”
夏油杰说着还揉了揉腰：“对一万多人同时使用幻术，真的很累的，不过还好只是非咒术师。”
“虽然他们肯定会没事，但如果他们目睹咒灵对他们释放无差别毁灭的术式，对你，对咒术高专，恐怕不会有什么好印象，到时候，就算你们想和平共处，估计也没得选了。”
漏瑚听完这一切，原本还保持的战斗姿态彻底解除，双手颓然垂下。
这样巨大的差距令他感到无力——即使面对宿傩，也没有这样的无力感——不仅仅是实力的强弱，还有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绝望。
自己全力释放的极之番，却是他满足自己好奇心的一部分。
怎么会有这么强的人？
漏瑚丧气地低下头：“真可恶，居然差这么多吗？”
夏油杰缓缓走到漏瑚的面前，拍了拍它的肩膀：
“别灰心壶宝！其实你很强的，只是不巧，你打的都是高端局。”
“两位，还打不打了？”
现场的mc终于忍不住发问。
毕竟在他们的视角里，漏瑚先是摆了半天摇滚的pose，然后两人就开始唠那些别人听不懂的嗑，完全忘了是来战斗的。
“我认输了。”
漏瑚缓缓举手，说完就朝台下缓缓走去。
众人皆惊，漏瑚的粉丝团更是爆发出巨大的哀嚎。
此前的它一直是本次选拔的热门，甚至有人说他和伏黑甚尔的实力早已超越了一些一级咒术师，却在第一轮就败给了一个籍籍无名的刘海怪人。
还是在没怎么动手的情况下。
观众已经要炸锅了——连续两场不明所以的战斗，搁谁也要喊退票。
但在场目睹了真正战斗过程的咒术师们，却都对此毫不意外——只有他们知道，夏油杰展示了多么恐怖的实力，以及带给他们的震撼。
那一发“陨”，的确可以说是毁天灭地，漏瑚的实力也的确已经超越了不少一级咒术师。
在场除了宿傩和御三家的强者，未必有人能拦住——这也是大多数咒术师没有出手的原因，即使出手也未必能阻止，还可能伤及自身。
但夏油杰的实力，却显然碾压了漏瑚。
那一发极之番·旋涡，已经不是普通咒术师所能触及的领域。
有部分咒术师心中浮现了一个词——特级。
那是咒力的顶点，是咒术师心中神一样的领域。
之所以不敢确定，是因为这个时代太久没出现过特级咒术师了。
即使是御三家，身怀无下限、十种影法术和赤血操术这样的家传术式，特级也是可遇不可取的。
在这个叫夏油杰的家伙出现之前，被认为必将达到“特级”领域的，只有两个人：
其中之一当然是宿傩。
另一个，就是五条家的继承人、百年一遇的六眼拥有者——五条诫。
虽然今天之前，几乎没有人见过五条诫，但自从他降世，樱花国的咒力和咒灵强度就在不断提升。
因此无人怀疑，五条家的天选之子降世，打破了咒术界的平衡。
但此刻，在宿傩尚未突破特级，五条诫也还没展示实力的情况下，所有咒术师还是有一个不成文的共识——樱花国还没有特级。
但夏油杰的出现，极之番·旋涡的出现，却像有一把刺破沉寂咒术界的尖刀，强行地拔高了人们对咒力的认知极限。
这就是特级吗？
无数咒术师的心中隐隐升起了这个疑问。
当然，观众对此毫不知情，他们只觉得漏瑚投降得莫名其妙。
而为了尽快平复人群不满的情绪，mc也赶忙宣布了下一组对阵的选手：
“大家静一静！退票是不可能退票的！让我们有请下一组对阵的选手！”
屏幕一闪，正是七海建人，对阵四天灾之一的咒灵·真人！
夏油杰没想到，连续几场都是老熟人的对局。
可他回头看去，走来的金发男子却并不是七海建人，而是——禅院直哉。
mc的话筒也被他一把夺过，显然他的行为不是活动安排好的流程。
此刻禅院直哉的眼神中尽是癫狂，狞笑着盯着夏油杰。
“夏油杰先生，如此轻松地获胜岂不是太便宜了，不如，加赛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