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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看不顺眼。
阿蕾克西雅在心中默念着。
她从来宾席上眺望着『女神的试炼』的开幕仪式。来宾席上顺次坐着夏目、阿蕾克西雅、以及萝兹。虽然后排还有许多来宾,但主角就是这三人。虽然隐约透露着想靠美女揽客的意图,但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阿蕾克西雅看不顺眼的主要是两点。
首先第一点。
就是现在在会场中心、以一副了不起的样子致辞的代理大主教、宁尔松。虽然与他谈论了昨日的大主教遇刺事件,但那时他顽固的拒绝了对于事件的调查。
由于督查对象死亡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一切都是因宁尔松扯犊子而开始的。正是因为对象死亡才更增加了调查的必要性啊、**。虽然阿蕾克西雅极其委婉的解释道,但宁尔松还是坚持若是想要调查的话、必须再次下达新许可的言论。
就算再怎么急着赶回王都也需要三日,然后重新下发新的调查许可至少一周,再回林德布尔穆又要三日,然后再由宁尔松审批许可证天知道要多久。虽然具体得看他的心情,但就阿蕾克西雅看来至少也要个一周左右。理所当然的、有那么多时间的话重要的证据早就消失在黑暗之中了。
可话是这么说,阿蕾克西雅也不能强行开展搜查。圣教并非只是这个国家的宗教,同时也受到周边各国的信仰。如果阿蕾克西雅在这里强行调查的话,不免会受到周边各国的压力,最重要的是还会失去民众的支持。宗教这种东西作为己方的话确实非常方便,但作为敌人可就非常棘手了。
虽然大主教的死亡确定还没有对外公布,但你穿的倒是再像是丧服一点啊、秃子,瞪了一眼义正言辞的演说着的代理大主教,阿蕾克西雅在心中默念道。顺带一提宁尔松确实秃了。
阿蕾克西雅叹了口气,瞥了一眼坐在左侧的、叫什么夏目老师的女人。
而第二个看不顺眼的地方,就是这个夏目。
夏目举止得体的坐在阿蕾克西雅的身旁、以笑容回应着民众的欢声。美丽的白银秀发、如猫般青色瞳孔,眼角的泪痣更是令端庄的五官增色不少。
夏目以那近乎完美的举止、微笑地挥着手回礼,那美丽的容貌和得体的举止为她赢得了民众的人气。
真是可疑,看着那样子阿蕾克西雅不禁这么想道。
虽然不知道她是什么千年一遇的天才小说家还是什么,但阿蕾克西雅直至今日都不曾听说过她的名字。而且说到底阿蕾克西雅对文学什么的压根就没有丝毫兴趣,可作为公主有名的作品她还是有所耳闻的。也就是说这个夏目应该不过是个刚出道不久的新人才是。
明明只是新人却有着这般威信、举止、人气,怎么想都很可疑。
这并非嫉妒。硬要说的话应该是同性相斥才对。
在民众面前阿蕾克西雅的行为举止也是同样完美的。扼杀自身的内在演绎出完美的公主形象。人上之人多多少少都会有这种演绎的倾向,而能够真正扼杀自己完美演绎角色的人非常的少。而越是这种能够扼杀自己的人,往往就越是腹黑。
「感谢大家的应援」
看着回应民众的夏目,阿蕾克西雅咋了下舌。
那装腔作势的声音真是恶心。那开的过低的胸口真是做作。不要刻意前倾秀那谷间啊、臭女人。装什么活泼啊喂。
在心中不断这样咒骂着,阿蕾克西雅露出比平时更灿烂的笑容、向民众挥起了手。
可是民众的反应明显要比夏目来的差。阿蕾克西雅的脸颊一瞬抽搐了一下。随即她在胸前插起胳臂,向上聚拢然后略微前倾。
民众的欢声稍微变大了一些。
一点点。
嘛、毕竟不是前襟敞开的衣服也没办法嘛,这么想着阿蕾克西雅坐了下来。
瞥了一眼右侧的席位,只见萝兹一脸幸福的微笑着。她从早上开始就一直是这个样子。
然后以防万一也瞄了一眼左侧。
就在那个瞬间、阿蕾克西雅看到了。
吊起半边脸颊的夏目露出了嘲笑。
噗戚的、阿蕾克西雅感觉自己心中的某种东西被绷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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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看不顺眼。演绎着小说家夏目、贝塔在心中默念着。
令她看不顺眼的只有一点,那就是坐在她左侧的阿蕾克西雅?米德嘉尔。这个女人是利用公主、以及同学的立场,企图靠近敬爱主人的害虫。
用恶心又装腔作势的语调向民众献媚,露出可疑的微笑挥着手,扮演着理想公主的这个女人无论怎么看都太可疑了。像这种平时表现出完美做派的女人,内在往往都很腹黑。虽然一点也不觉得敬爱的主人会上这种寒酸女人的当,可凡事总有个万一。
而且就算不是那样,这个女人对于贝塔所执笔的『暗影大人战记完全版』来说,也是个根本不相称的碍事者。
当听说暗影大人要在公主诱拐事件中救出这个女人的时候,贝塔心中燃起了熊熊怒火。那个角色明明该由我……不对、那个……是这样寒酸的女人居然胆敢劳烦暗影大人这个事实,令她愤恨不已。绝不是因为什么嫉妒。
为了平息愤怒,贝塔将暗影大人所救出的角色替换为银发碧眼带泪痣的可爱精灵,然后无数次无数次的熬夜重读了那个场面。
然而、若是今后这个寒酸的女人也将不断出现在『暗影大人战记完全版』中的话,可是极为严重的事态。明明能力、美貌、以及对主人的念想都是自己更胜一筹,为什么还得仍由这种寒酸的女人在此造次。开、开什么玩笑。
贝塔反复在心中数落着寒酸的公主,几乎半自动化的回应着民众的声援。
不经意的、她瞥了一眼身旁,好死不死这寒酸的公主、竟然显摆起那寒酸的胸部来向民众献媚。
啊啊、真是恶心。
而且那分量明显要比自己轻不少。也就普通程度而已。
这方面也赢了吗,贝塔低头看向自己那分量满满的傲人谷间「哼」的嗤笑道。
哦哦、被听到了吗?
贝塔别过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可就在这个瞬间,一阵激痛窜过贝塔的右脚。
「疼……!?」
忍住悲鸣看过去,只见在那里的是踩住了贝塔右脚的阿蕾克西雅的高跟鞋。
噗戚的、强忍住心中崩断的某种东西,贝塔冷静的说道。
「阿蕾克西雅大人、那个、能请您把脚挪开吗……」
阿蕾克西雅仿佛现在才注意到似得、不以为然的的将踩着贝塔的脚挪了开来。然后也没有道歉,居然还岂有此理的「哼」的嗤笑道。
这个臭女人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虽然差点爆发。但贝塔还是靠着对敬爱的主人以及『ShadowGarden』的忠诚心拼命的忍了下来。
勉勉强强、的。
贝塔的嘴唇流出了鲜血。
而萝兹还是一脸幸福的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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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观众席上茫然地眺望着『女神的试炼』活动。
现在还是大白天,活动也才开始不久。致辞、嘉宾介绍、巡游一项接一项地进行着。而主打的『女神的试炼』,则要在日落后才会举行。
我现在的立场只是一名观众席上的龙套。眺望着其乐融融地坐在嘉宾席上的三名女生,我叹了口气。
真想搞事。
想搞一些有『影之实力者』风范的事。错过此等大型活动,只能当一名无所事事的龙套什么的,实在是难以饶恕之事。
说到常见的桥段,不外乎隐藏起真面目参加『女神的试炼』吧。
展现压倒性的实力,然后被「那家伙到底什么来路!?」的那种。
若是淘汰赛的话倒是挺有意思的,但这活动却是一局定胜负的形式。再来跟据我的调查、想隐藏真面目参加看来是很困难的。我也考虑过硬闯的桥段,不过我又想把它运用在更重要的战斗上。
而就在我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地思考着的时候,活动转瞬即逝。
没办法了。既然在前一天为止都想不出任何主意,那么当天也不可能会凑巧想得到。我半死心地决定充当一名龙套享受一番。由于这种大型活动在异世界不太常有,意外地挺有意思的。而且也有赌局可以赚取小钱。
于是乎,日落西山,作为主打活动的『女神的试炼』终于要开始了。豪华的灯光照亮会场,竞技场的地台浮现出古代文字。
古代文字亮着白色光芒展开为圆罩状,欢呼声的势头也随之上升。
挑战者只要进入圆罩状的空间内,圣域便会挑出相应的战士开始战斗,而一旦开始战斗,直到其中一方失去战斗能力为止,均不会受到>>
外部干涉。好像也曾出现过死者。
要是必须被迫奋战直至失去战斗能力的话,就算想秀一波龙套操作也很让人踌躇。毕竟实力穿帮的风险绝不低呢。
而就在我思东向西的时候,被介绍的第一名挑战者进入圆罩状空间内。据悉似乎是骑士团的猛汉。
然而别无反应。
他破口一骂后便离开会场。
就这样还得交10万泽尼的参加费,实在是笑不出口。而且据说今届的参加者超过150人。
不过要是通过『女神的试炼』,好像是件非常光荣的事。据闻有人获得记念奖牌后就曾「通过了『女神的试炼』么,很好就录取你了!」之类的。
我边想着『还没到阿尔法的登场吗』边眺望着陆续被叫去的挑战者。
到第14名的挑战者之时,古代战士才终于登场了。
来自剑之国维加尔泰的旅行者、安妮洛洁进入圆罩后,古代文字对她作出反应开始发亮。光芒形成一个人型,随即现身一名半透明的战士。依解说所得,他似乎是古代战士博尔格。
两人平淡地进行了战斗,平淡地由安妮洛洁获得了胜利。原先还对古代战士有所期待,但总觉得要比想象的更加普通啊。唯有期待之后能召唤出更强的战士了呢。
然后随着活动推进,我领悟到一件事。好像只是安妮洛洁太强了而已。虽说召唤了8名古代战士,可现阶段获胜的就只有安妮洛洁。这么一想,说不定博尔格君也挺强的吧。
夜色渐深。剩下的挑战者也越来越少了。
逐渐弥漫临近尾声的气氛之时,那个挑战者的名字被叫上了。
「接着是来自米德嘉尔学园的挑战者!希德?卡盖诺!!」
希德?卡盖诺是谁啊……是我啊!
米德嘉尔魔剑士学园的希德?卡盖诺就只有我一个人。不、等等,我根本不记得有报名参加过啊。
「让我们掌声欢迎勇敢的挑战者!」
等等、住手!
掌声如雷贯耳。有人吹起口哨,欢呼声炒热了会场。
难堪的气氛。我戚起脸思索了起来。
这种情况下,我的选择只有三个。
选择一,认命上前挑战。只要什么也不发生,就会作为一名过场龙套结束。但假如被古代战士选中,而对手更是强敌的话,则有实力穿帮的风险。
选择二,逃。我终究只是魔剑士学园的龙套而已。反正相貌也没有暴露,很容易就能溜掉。只不过,那样有可能惹怒教会。对学园发出抗议、甚至有退学的可能。
选择三,让整件事变得不了了之。嗯、只能这样了。
我消除气息用高速移动隐藏起身影。然后在无人的地方化身暗影,跃上天空。
无论是怎样的修罗场,只要炸弹一爆发就能让其变得不了了之。这就是我秉承的主张。
于是乎。
因「谜之实力者乱入而使一切变得不了了之」作战开始。
着陆在圆罩状的空间内,我掀起大衣。
「吾乃Shadow……潜伏于影,狩猎阴影之人……」
观众一片哗然。
「沉眠于圣域的古代记忆……」
古代文字有所反应,逐渐形成一个人型。
「今宵将由吾等解放……」
我拔出漆黑之刃、横斩夜空。
看着嘉宾席上合不拢嘴的贝塔,那一幕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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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adow!!」
「Shadow!?」
「Shadow大……!?」
差点情不自禁地加上敬称了,贝塔急忙闭上了嘴。
幸运的是来宾席上的人们都在注意着暗影,没有人听到贝塔刚才的话。无论是阿蕾克西雅、萝兹,还是宁尔松代理大主教都隐藏不住因突然出现的乱入者而产生的动摇。
合上的嘴贝塔思索着,应该没有这样的计划才对。
不过与此同时她也在想,敬爱的主人不可能毫无意义的采取如此强硬的手段。应该存在着必须这么做的深层原因,而找出这个原因并支援主人便是她的工作。
贝塔在一瞬间取回了冷静。
要怎么做?
怎么做才好?
「原来如此,那个就是Shadow啊」
宁尔松嘟哝道。
「虽然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不过会场可有教会的圣骑士们待命着。过信自身力量的愚蠢之人,我可不会让你逃走的」
宁尔松做出了聚集圣骑士的指示。
圣骑士、通过洗礼选拔出来的守护教会的骑士。其实力是一般骑士所无法比拟的。贝塔在小时候,便有着为救出适应者而对教会的圣骑士出手苦战的记忆。虽然如今已经不会再露出当时的丑态了就是。
「Shadow、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阿蕾克西雅嘟囔道。
「他没事吧……希望没有被卷进来……」
萝兹在意着Shadow的同时也不断地环视着会场。
就在这时会场被白色所渲染。
古代文字散发着光芒,最后形成了一名战士。
贝塔将那细小的古代文字罗列组合起来,读出了它的意思。
「灾厄的魔女、奥萝拉……」
「难道说是奥萝拉吗……?」
贝塔和宁尔松的声音重合在了一起。
在光芒收束之后,站在那里的是一名女性。长长的黑发与鲜艳的紫罗兰眼瞳。穿着薄薄的黑色长袍,衬着深紫色的礼裙透露其白皙的肌肤。她有着仿佛是动起来的雕刻般的艺术性美感。
「奥萝拉是?」
阿蕾克西雅越过贝塔向宁尔松问道。
「『灾厄的魔女』奥萝拉。那是曾经给世界带来混乱与破坏的女人」
「『灾厄的魔女』奥萝拉没听说过呢」
「我也不知道。不过夏目老师好像有所耳闻呢」
贝塔回答了萝兹的疑问。
「虽然知道的也只有名字程度而已」
这不是谎言。
『灾厄的魔女』奥萝拉。每当解读古代历史时,这个女人就会冒出来。可是这名女性到底带来了什么样的混乱,进行了怎么样的破坏,直到现在都没有人弄得清楚。即使对于『ShadowGarden』来说,她也是仅次于迪亚波罗斯的谜团,作为理应解明的古代历史而逐步进行着调查。
然后时至今日,终于判明了灾厄的魔女奥萝拉的容貌。这是巨大的一步。贝塔从胸口取出笔记瞬间画下了奥萝拉容貌的草图,附带还画下了与奥萝拉相对的Shadow,倒不如说这才是重点。
「要作为小说的素材吗?」
萝兹问道。
「哎哎、嘛……」
今天的Shadow大人也是那么威风凛凛,这么想着贝塔合上了笔记。
「如果可以的话,能再告诉我一些奥萝拉的事吗」
贝塔以谄媚的语气央求后,宁尔松十分得意的说了起来。
「两位不知倒也不无道理。不如说夏目老师知道这件事反倒让我很是惊讶啊。毕竟奥萝拉的名字即使在教会内部也只有极少一部分人才知道」
说完宁尔松嗤笑道。视线从贝塔的衬衣直直地窥视着她的谷间。
「不过应该不会有圣骑士的出场了吧。Shadow运气也真是不好啊,居然召唤出奥萝拉……」
「奥萝拉有那么强吗?」
萝兹问道。
「那可是历史上最强的女人,区区Shadow这种货色,单手就足以应付了吧。虽然很遗憾,不过我能说的也只有这些了」
接着就像是已无需多言似得,宁尔松闭上了嘴。
丝毫不觉得主人会输的贝塔闷闷不乐的嘟起嘴。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感到不安。
『灾厄的魔女』奥萝拉,她有着能在历史上留名的实力。如果主人因为与奥萝拉的战斗身心疲惫,而被圣骑士趁虚而入的话——毕竟凡事都有个万一。
然后至此贝塔也算隐隐约约地察觉到Shadow的意图。Shadow方才所说的是「解放圣域中沉眠的古代记忆」。他是为了召唤奥萝拉才行动的,他判断有这么做的价值。
主人判断奥萝拉是关键的钥匙,那么贝塔就应该服从主人的判断。
贝塔轻抚了下脸上的泪痣,只是这样潜入会场的艾普西隆应该就能察觉到了吧。那是计划变更的信号。贝塔相信就算没有传达详细的内容,艾普西隆也是能够采取最合适的行动吧。
「开始>>
了哦」
在宁尔松的催促下把目光转移向会场后,在那里的是拔出漆黑的刀刃的Shadow,以及交叉着手腕微笑着的奥萝拉,那抹微笑美的令人难以相信这只是由记忆构成的存在。
「我倒是不觉得Shadow会这么容易输……」
这么嘟囔着的,阿蕾克西雅以十分专注的神情注视着场上的Shadow。
这不是还挺有眼光的吗,贝塔稍微有那么点感慨。
会场的空气变得紧张了起来。
令人窒息的沉默支配了会场。
Shadow与奥萝拉两人互相而视。
对于两人来说,这说不定是感受着某种东西的重要时间也不一定。
然后。
战斗、总让人觉得有些不舍的拉开了序幕。
000
这种感觉还真是许久没有体会过了。
与紫罗兰色双眸的女性互相而视着,我于假面具后咧嘴一笑。
她也面露微笑。
——恐怕、我们现在正共享着相同感觉。
在我看来所谓的战斗,就是一场对话。
剑尖的晃动、视线的动向、脚的位置,无论是多么些微的细节都是存在着意思的,而洞察其意思并作出恰当的对应便是战斗。
从细微的动作中洞察意思的能力,以及针对那做出适合回答的能力,这便是置身于战斗中的强度也绝非夸大其词。
所以说,战斗即是一场对话。
彼此的对话能力越高,则能预判、有所对应、再预判、再有所对应,如此一来才能无止境的持续对话。
但是当对话能力低下、对话能力的差距过大时,本就不会发生对话。
任何一方,或者双方,仅仅只是把自己想干的事干完。
那根本不是对话,其中没有过程,仅仅只有结果而已。我想既然从最初起就无意对话,还不如猜拳胜负比较好呢。德尔塔、说的就是你。
一辈子只会出拳头揍飞剪刀还有布,真是有够蛮横的猜拳。
不过我也没资格说别人。毕竟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一场像对话的对话了。
只不过与德尔塔不同,至少我一开始会试图进行对话。但最终还是会用拳头揍飞就是。
所以能在这里与她邂逅一事,令我久违地感到了喜悦。她在打量着我。剑尖、视线、脚的动向、装作淡然微笑却将一切带有含义的举动都看在眼里。
就称呼她为紫罗兰小姐吧。亲爱的紫罗兰小姐啊。
一段时间内、我们仅是互相凝望进行着对话。
就这样逐渐地互相了解。她是拉开距离战斗的类型,而我其实本是配合对手战斗的类型。绝不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总之先用拳头揍飞的类型。
所以。
你先请吧。
我让出了先手。
下一瞬间,我抽回了前脚。
紧接着、脚印处伸出了红色长枪状的物体。
先瞄准脚部的攻击、很合理啊。
我趁势后退半步。没想到第一招就是来自地下的攻击。
红色长枪分岔两边,左右包抄似向我袭来。
而我的第一招则是、静观其变。
观察红色长枪的速度、威力和机动力。
所以我躲开左方的长枪,用刀挡开右方的长枪。手感很沉重。足以致人于死地。
躲开的长枪再度分裂。像尖锐铁丝般的红线约有近千条吧。
从我的四周,一齐逼近过来。
我将魔力注入刀中横扫而过,将红色长枪一扫而空。
「纵使蚊子群起,也无法杀死狮子」
紫罗兰小姐优雅地面露微笑。我们又再互相凝视片刻。
对话能力越高,越能凭些微的对话判断彼此的能力。然后就连对方的事也能够隐约了解。
我也是、恐怕紫罗兰小姐也是。已经对这场战斗的结果心中有数。
然后。
粗如圆木的长枪从地下一齐伸出,打破这阵沉默。
其数量、足有9根。
我躲开粗大的长枪,不过长枪像触手似地自由改变形状追了过来。
如枪般突刺、如丝般绕缠、如颚般啃噬而来。
这便是她的战斗方式。凭借这些活动自如的触手,单方面地将对手残杀致死。
我只是在观察它。看着触手的动向,将动作渐渐的最优化。
渐渐缩减必要的回避动作。一步减为半步。二招减为一招。
单凭回避是不能获胜的。所谓的回避、即是反击的前置动作。
而回避的动作越小、接下来的反击也就越快。
同时地回避与反击。
仅凭这一步,我站到了她的跟前。
不知何时她的手中握起了大镰刀。横扫开来。
我用刀挡开那一击。同时踢向她的脚。
从我脚尖伸出的史莱姆剑,贯穿她的脚。虽然这把脚尖剑,最近正逐渐沦落为表演用的小道具,但它本来可是为了在与强敌交手时用以打破平衡的可靠武器。
她的动作一瞬停了下来,而那一瞬间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紫罗兰小姐微笑着接受了结果。
「真想与全力的你来一场」
鲜血飞散之中,我以唯独紫罗兰小姐能听到的音量这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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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说的一样吧,区区Shadow根本束手无策呢」
宁尔松得意扬扬地吹嘘着,阿蕾克西雅则对其置若罔闻。
Shadow与奥萝拉的战斗,从一开始就是奥萝拉单方面的猛攻。红线以迅猛的速度舞动,阿蕾克西雅惊愕地注视着它。
那不管怎么看都不是现存的武器。奥萝拉把自由自在的变化着那个,就像是身体一部份似地操控着它。恐怕、将长枪扩散至更广范围的话,令其贯穿一支小队也是可能的吧。
拘谨于用剑战斗的话根本谈不上胜负。
这就是古代的战斗技巧。就凭自己是怎么也无法与之较量,阿蕾克西雅坦率地承认了这个事实。
「这不是比想的还要顽强吗。不过实力差距很明显」
不对。
阿蕾克西雅在心中否定了宁尔松的话。
虽然看起来像是Shadow遭到奥萝拉的猛攻压制,但是他至今还没动过一次手。从一开始他就只是观察着对方的攻击。
奥萝拉的确很强。毕竟正在和那个Shadow战斗。
然而、红色长枪却仍未触及Shadow一次。
「纵使蚊子群起,也无法杀死狮子」
仅凭一击便吹散上千根细枪的Shadow说道。
红色长枪变得像圆木般粗,自四面八方袭向Shadow。
其蕴含着足以杀死狮子的威力引发破风声、时而分裂、时而如颚般啃噬,对Shadow展开猛攻。
不过、没能打中。
不止如此、每当结束一次攻防,Shadow的回避幅度都在逐渐变小。
本以为已是最小的动作,在下一次又变为了更微小的动作。
在阿蕾克西雅看来已是巅峰的攻防,在下一瞬间就被瞬间刷新了记录。
「好厉害……」
「不愧是……」
阿蕾克西雅的低语,跟夏目的低语重合在了一起。
真正的强者凭借防守就能让对手束手无策。这是过往的剑术师傅所说的一番话。
而那个榜样现在就在这里。
「该死魔女的在搞什么啊,还不快点收拾掉他啊!」
宁尔松的声音掺杂焦躁。
可是。
奥萝拉已经、拦不住Shadow了。
胜负仅在一瞬之间。
阿蕾克西雅所看到的仅仅只是攻防的一部份。
Shadow跨步向前,奥萝拉的大镰刀横扫而来,待发觉时,已是血沫四溅。
倒下的是……奥萝拉。
淡然地、无聊地分出了胜负,宛如狮子折断羔羊的头部一样简单。
Shadow究竟做了什么、那里究竟发生过怎样的攻防,谁也无法理解。
所以才说、很无趣。
会场彷佛激战是假的一样地静了下来。
「输了……吗?怎么可能、进攻的可是奥萝拉啊!」
宁尔松喊道。
在他眼里奥萝拉直到最后一刻也保持着优势吧。
胜负仅在一瞬间逆转,理解力跟不上状况。这个不仅止是宁尔松。恐怕会场中的绝大部份人,都正怀疑着自>>
己是不是看错了胜者与败者。
「到底发生了什么……奥萝拉怎么可能会输!那个女人可是……!」
Shadow掀起漆黑大衣,跃上夜空。
「等、等等!快追、别让他跑了!」
宁尔松恢复理智大叫道。
圣骑士们匆匆行动、追赶Shadow。
把不知不觉间屏住的气呼出,以防忘记阿蕾克西雅在脑海中不断反刍着Shadow的剑。
「还是一如既往惊人的剑呢……」
萝兹吐露出叹气般的声音。
正当阿蕾克西雅想要出声同意的那一瞬间,眩目的光芒包围了会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