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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人之际,不可轻言调笑;临病之时,不可狐疑不决。莫言人非,但思己过!念兹在兹,惟精惟一。”
清风堂众人齐声念完堂规,肃穆直立,等候赵辉的调遣。
“好,很好!咱们今天清风堂九人,正好上应天意,所谓十拿九稳,稳稳当当的就会赢了。看来今天天气不错,那就顺天而行,玩一玩以多欺少的游戏。真是正当其时,恰如其分,天意如此,幸甚乐哉!”
赵辉这三句歪歪两句正的话惹来现场一片“咦”声,清风堂众人也是一脸黑线。
“杨鹤年!”
“在!”
“负责记录,患者何人,性别年龄,何年生病……”
“是!”
“魏积!进行望诊,报以杨鹤年。”
“是!”
“王葵!进行闻诊,报以杨鹤年。”
“是!”
“沈诜,进行问诊,报以杨鹤年。”
“是。”
“其余诸人,原地待命。待三诊完毕,形成记录。全员一齐切诊,四诊合参,审证求因,然后我与朱笠,纪嫣红三人施针,了断他因果,还他自然。”
清风堂众人各自领命,自行忙开。
电视台的演播厅里也切开现场,与几位不知怎么突然组成的解说组专家人士在讨论着一些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事。
约过了五分钟,杨鹤年汇总说道:“患者,胡展志,男性,职业为歌手兼作词人,现年六十二岁,四年前因脑卒中入住东安市综合医院,经抢救保住性命,诊断为一级瘫痪转住院部,迁延至今来清风堂。望之毛发枯萎,面泽无华,眼眶深陷,面部肌肉萎缩塌软,耳廓皱缩,舌质暗白,无舌苔,四肢可见部位隐隐有尸斑,手指脚趾质甲尽显灰白。闻之口鼻声息若有若无,似断似连,口鼻之中有丝丝腥臊之味,全身隐隐有腐味发散。患者无法言语,已历三年,问患者家属,得患者病前曾数度抑郁,抑郁期间兼患失语之症,然检测无明显喉头、声带器质性变化。”
“沈诜!你还有何言?尽管呈出,不须遮掩。凡诊病,纤细无遗,纵表象天渊有别,也不可妄测有无,致误测病机。自古言独处藏奸,你且道来!”赵辉见沈诜似欲有言。
“回师叔祖!刚才我与患者小儿子胡刚交流,他说他父亲患病前立有遗嘱,希望安乐死,但病患迁延日久,唯有一息,之所以未遂患者心意,皆因四年前陪患者到过西川楞严寺,有缘得一得大师点化,说他父亲该有一劫,只是未到时日千万不可放弃治疗,说到劫难得解之日正是今日,农历七月三日,他也不知何意!这是他得自一得大师的一幅绢画,上面有图有字。”
“哦?”赵辉接过沈诜递来的绢画,展开一看,不觉莞尔。
刘伶青凑前去看,只见绢上画有一个道士正在向一个和尚致礼作辑。
道士轮廓清晰,面部俊朗,分明便是赵辉,和尚年龄与赵辉仿佛,五官端正,超然有脱尘之意,只是嘴角轻扬,负手而立,略露嘲笑之意。
绢纸上写着“清风过化,荠麦青青”八个大字,笔墨苍劲,恍有生气。
刘伶青不解何意,望着赵辉,又不敢发问,怕耽搁了清风堂的应战时间。
赵辉见状笑了笑,把绢画递给她,让她暂时代为保管。
“还有何话?”赵辉笑问沈诜。
“这个,这个……”沈诜意有所难。
“什么这个,那个的,有什么尽管说。”
“师叔祖,我不敢说。让患者小儿子上来说吧!因为这话,一得大师说必须原模原样地说出,稍有改动,便会不灵。”
“唉!这小和尚学老和尚念经,装模作样!你让患者小儿子上台,我要看看这死和尚搞什么鬼!”
胡展志的小儿子胡刚已年近四十,他匆忙上台,向赵辉躹了一个迎九十度的躬身礼,显得虔诚无比。
胡刚边躬身边说:“大师!我只是传话,对不起之处,万望见谅。此事关乎我父生死,本已认命忘记,却在刚才,恍然大悟,知道我父生死全系于大师之手。往日一得大师赠字画时分文未取,只是要求我原模原样再现他说话时情状,否则……”
“知道了!否则不灵,神鬼莫救!你只是传话罢了,照实而来就行!”赵辉笑道。
胡刚直起腰身,很是作难,左思右想也无他法,便下定了决心依葫芦画瓢。
只见胡刚哈哈一笑,点动着食指指着赵辉的鼻尖,说道:“臭道士!假道士!你自命医卜命相,天下无双!哈哈哈!你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光头和尚我此一卦吧!字画给你,把你吓死,祝你早登极乐,贫僧好为你做法超度。”胡刚说完,捂着肚子大笑不止。
胡刚笑完,赶紧敛容,又是深深九十度躹躬,嘴里连说:“大师,对不起!情实无奈,我愿受责,是打是骂,悉听尊便!只是恳求您出手救我父一命!”
赵辉笑着摆了摆手,说道:“这不用你道歉!那死和尚德行一向如此。你也不必恳求于我,你父亲此时此刻与我清风堂命运相连,恰如一根绳上两蚂蚱,他玩完我玩完,他好我也好。唉!怎么这话听起来那么别扭。我只是好笑那一得和尚,他算天算地,算无遗策,可能也没有算到你传话之时正在现场直播吧!这死活尚一向眼高于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