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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两人原本各自所住的小区方向相反,出了一品澜庭的小区,徐瑜兮将车停在路边,打着双闪:“小陆,打算何时迁居?”
“看徐总方便。”
“小陆,我觉得你对我的称呼,需要改改。”
“改成什么?”
“熟悉的人都叫我徐兮。”
陆怀瑾配合:“好。”
而徐瑜兮为何叫比自己年岁大的陆怀瑾为小陆,源于她实在想不出适合于陆怀瑾的其他称呼。总觉得失了那份亲切之感,又或许是因为她习惯了操心他人的性格,故而将陆怀瑾当成了也需要她疼爱的对象。但是,她知道,更多是因为陆怀瑾在陆家遭遇的不平待遇,让她心生疼惜。
徐瑜兮将陆怀瑾送回来了家,跟着他下车。
陆怀瑾看着她,表情处在解与不解之间。
“我现在就方便。”言外之意,现在搬家刚好
就这样,陆怀瑾搬到了徐瑜兮位于桂城东区的独立住宅:漪澜苑。
这名字是施诗起的,因她爱水的性格。院中,因徐瑜兮爱梅的性情,又栽种了许多梅花,为了房屋的雅致,锐减她身上所沾染的商人浮华,又种了些许水竹,低矮茂密,到也不失为一处可供观赏的景致。
徐瑜兮修建这处房屋最原本的打算,是她与施诗同住。故而,又在院中种上了几颗桂花树,在园丁细心的照料修剪之下,生长的尤为漂亮。
可施诗不习惯了每日开车往返这么远的路程,一月可能会来一两次,陪徐瑜兮喝喝茶,再一起做一顿好吃的。晚间,两人窝在床上,看一场不错的电影,枕着故事情节,缓缓睡去。
陆怀瑾跟着徐瑜兮进屋,她对着蔡妈说道:“蔡妈,这是陆怀瑾,以后他就住在这里。”
又回头看着陆怀瑾:“这是蔡妈,园中的一切都是她在打理。你以后若有任何需要可以找她。”
两人笑着跟对方打过招呼,徐瑜兮便让蔡妈带着陆怀瑾去了二楼主卧左边的房间,而与主卧相对的房间则是为施诗准备的。不管是谁来这里做客,徐瑜兮对外的吩咐均是:“阿诗的房间,不能让任何人进入。”
徐瑜兮的感情世界,有两条泾渭分明的线,一条是施诗,一条是陆怀瑾。
施诗的感情世界,也有两条线,一条父母,一条徐瑜兮。
多年的生活,让她习惯了独处。但是,不管何时何地,只要徐瑜兮一个电话,她便能立即赶到她的身边。
施诗将自己世界里面的所有热情如数给了徐瑜兮。
徐世海说:“你和阿诗甚似一对亲生姐妹。”
就连施婷有几次见只有施诗独自去看望,总会往施诗的身后左看看,右看看:“姐姐呢?”
当徐瑜兮决定跟陆怀瑾结婚的时,她看着施诗问:“阿诗,我结婚了就不能经常陪你了,你会不会怪我?”
施诗笑她:“那要不你和陆总,赶紧生个孩子给我玩?”
徐瑜兮从身后抱着她的腰:“要不你也住到漪澜居去?这样,在我跟小陆每日的刺激之下,说说不定哪日就动了思凡之心。”
施诗揉着面团:“动凡之心,太耗心力。轻则伤筋动骨,重则失魂失心。我没那时间,也没那个胆量。”
“阿诗,你就是太悲观了。”
“可是,他们都说我活的很好。”
徐瑜兮放开施诗,拿起旁边的苹果吃着:“那是他们不了解你。”
“所以,我们是朋友。”两人看着对方,笑容是心安。
在蔡妈退出房间之后,陆怀瑾坐在床边,看着房间里面的装修、陈设,每一处都是高贵与清雅的结合体,就似徐瑜兮与施诗。
他看着墙上的水墨画,又看着旁边的现代素描,两者相遇,恍如山水之色遇上了繁华璀璨。没有突兀之感,恍如一位从古代文明走向现代文化的少女,脚尖点地,款款而来。
两米宽的大床,在沿边雕刻上镂空的花纹,像是这场文明更迭的时空隧道。你可以在其间穿梭自如,去感知那段藏在字里行间的历史辉煌,也能处身当下,参与这个时代的繁华。
陆怀瑾起身,走进衣帽间,不算太大,却是五脏俱全。让你轻松的找到日常所需的服饰搭配。
他欣赏着这间小小的房屋,每一处的细节都是两个女子之间情感的交融。在如此现实的生活之中,能有这样一份心无波澜的陪伴,实属难得。
陆怀瑾简单的洗漱过后,躺在床上,陌生的气息迎面而来。他将房间的灯关闭,是为关闭这样一场陌生。可是,这晚就连侵袭他睡梦的声响与欢笑都是陌生的。
然而,当他翌日起床,走下楼,看着已经坐在餐厅用餐的徐瑜兮,恍然间昨晚的陌生在渐渐过渡,带着他过渡到一个他未知的国度。
而当如今的陌生变得熟悉之后,以往的熟悉便会变得陌生。
他走过去,道了一声早上好,便入桌用餐。
“小陆,明天记得早起,给我做早餐。”
陆怀瑾吃着早餐:“行。”
“你会不会觉得我是在故意为难你?”
“不会。丈夫照顾妻子,理所应当。”陆怀瑾应该是懂徐瑜兮的意思,了解彼此,也算是学着爱上对方的一个过程。
这话落在徐瑜兮的心间,将那轮陆怀瑾所不知的圆,描画上了第一笔。
*
两月的暑假,走过了四分之一的时间。楚辞每晚已然习惯了施诗的晚餐,只是用餐的地方大多数时候都是在自己家中。
一日,楚辞问施诗:“这餐打算送到何时?”
“楚律觉得何时为好?”
“其实,陈塘的事,算不上帮你。”
施诗意味深长地道了一句好。
冯梅一案,第一次开庭的时候,施诗到场。她坐在旁听席上,听着楚辞与公诉人之间的针锋相对、唇枪舌战,生生的感到了一种厌倦。
厌倦掩藏在各个角落里的冷漠,厌倦那些无孔不入的算计。
夫妻之间的算计;
朋友之间的算计;
家人之间的算计…
“以上所有证据皆可表明,在死者患病期间,曾多次在公众场合,或者在家里对我当事人进行辱骂、殴打。而我当事人所采取的行为仅仅是出于一种自我保护。试问在场的所有人,有谁面对如此潜藏在自己身边的危险,可以隐忍如此之久?”
这话,带着模棱两可的态度。
用词隐忍二字,尤为值得推敲。
故而,当公诉人将王丹作为证人请出,将陈塘有意挑起争端,甚至在冯梅死之前的一月便开始筹划谋算的相关证据一呈现。
面对公诉人与审判长的问话,楚辞沉默了几分钟,然后将目光投向旁听席的施诗,良久后收回目光,一改先前的词严厉色道了一句:“无异议。”
其实,在楚辞的眼中,这不是一场庭审,是一场婚姻的判决,一场人心的裁决。
这场庭审的结果显而易见。陈塘当庭表示不服,提出要上诉。
后来,陈塘要求与楚辞见面,他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楚辞,我要上诉。”
“你有这个权利。”
“我再给你三千万,做我的辩护律师。”
楚辞看着他,不为所动。
陈塘言语劝诱:“楚辞,你可知道,要是替我赢下了这场官司,这将会为你带来多大的利益?”
“反败为胜几个字确实很吸引人。可惜,我从未想过当常胜将军。何况,人生有输有赢,才是常态。”
“楚辞。”陈塘再次被楚辞激怒。
楚辞看了一眼从窗口投射进来的太阳光线,别有深意地说道:“陈先生,好好享受当下。”
这日,庭审结束,施诗站在法院大门等着楚辞。见楚辞从里面走出来,面对陈家人的讨伐,始终不动声色。
他直接走到施诗面前:“阿诗老师,这是在等我?”
施诗点头:“楚律,看来以前是我狭隘了。”
“这么听来,阿诗老师打算对我是改观了?”
施诗笑了笑,钻进车里,留给楚辞的答案是一长串的汽车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