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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瑜兮时常调侃施诗掳走她情感上的忠贞不渝。这话,无非只是好友之间的玩笑。如果真是这样,或许两人的关系真的要被他人说三道四的猜测了。
她情陷陆怀瑾的时间并不长,却是来势汹汹。用她自己的话说就如同一道闪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劈开了她的情感大门,留下满地的灼烧痕迹,那是他与安怡缱绻的画面。
素秋阁是喧嚣之中的一方静谧,徐瑜兮与施诗时常喜欢坐在这里,煮上一壶茶,放慢自己的生活,也放空自己的思绪。
两人时常的状态是,桌上的水在咕噜噜的吐露着我们不懂的方言。而两人,时而睡觉,时而闲聊,或者各自拿着一本书静静翻阅。她们之间不再需要过多的言语交谈,更多的是一种默契陪伴着彼此的心安。可就是这样一方宁静的世界,挑走了徐瑜兮世界里面的风花雪月。
徐瑜兮很挑剔,并不是昂贵便能招惹出她的欢喜。不管是日常生活,还是工作,她似乎总会在不经意带进自己的一点小俏皮。
亦如,华灿当年到徐氏面试,徐瑜兮录取她的原因,不是因为她的能力。用她后来对施诗的话,便可解读出她录取华灿的理由:“她有一张让我看了很舒服的脸。”
喜欢上陆怀瑾,徐瑜兮不承认自己是一见钟情。施诗似乎也觉得将一份慢慢沉沦的欣赏归于一见钟情有点突兀。
不管是施诗与楚辞,还是徐瑜兮与陆怀瑾,几人都是相识已久,只不过在这以前,他们仅仅是点头之交的情分,就连见面打招呼这样的事情于他们来说都熟络的别扭了一点。
茶是清幽的,连带着将茶室烘托出了一种幽静的气氛来。楚辞与陆怀瑾是素秋阁的常客,而徐瑜兮在素秋阁碰见陆怀瑾却是第一次。
15年夏,施诗跟着一群陌生的友人登上了开往欧洲的航班。她在各具特色的小镇散漫心情,显然徐瑜兮缺了这么一份闲时,只得忙里偷闲的走进素秋阁,算是为自己的身心换一场短暂的休憩。
那日,或许是窗外淅沥沥的雨声勾起了她的兴致,没有坐进隔音较好的包房,而是选择坐在了大厅的一处角落里,视线正对出去,便是院中的那一颗颗香樟树,他们挺拔的身姿在雨珠的洗礼之下为这夏季勾画出了一出春的清新。
徐瑜兮那日犯了懒,不想自己动手,便唤了茶室的一位师傅坐在她的对面给她煮茶,两人时不时攀谈一两句。
煮茶师傅的手艺很好,看来是施诗的调教很有方。似乎每每与人聊起施诗,徐瑜兮的笑容里面都能夹杂一份温馨。亦如施诗每次想起徐瑜兮,心底总有一处在无限温软。
这份笑容,这份温软,是与爱情里面的相区别的。它没有扫荡四海八荒的狂力,却有修复满目疮痍的魔力。
徐瑜兮不知自己是何时睡着的,而茶艺师傅也不知何时被另一桌客人召唤了去。
“这些是陆怀成这些年私下套取盛世资金的证据。”楚辞将自己调查而来的资料递给陆怀瑾。
陆怀瑾拿起来翻阅了过:“这些还不够。”
“看来对于陆怀成一行人,你打算是一劳永逸。”
陆怀瑾如同想到了什么:“知道当年徐瑜兮是怎样收服徐氏那帮老顽固的吗?”
楚辞只是喝着茶,不答。
“徐瑜兮接管徐氏的那年只有21岁,一位初生牛犊的黄毛小丫头,却用一招反间计便坐收渔翁,将徐氏牢牢的攥在了自己的手中。”
“所以,你这是打算效仿?”
“对于盛世,釜底抽薪更为合适。”
“或许还应该加上一计,以逸待劳?”
两人的谈话,将徐瑜兮从梦中唤醒。她坐起身来,拿下服务员披在自己身上的披肩,端起面前还在冒着热气的茶水喝了半杯。随后整理了下自己的有些散乱的头发,起身抬脚离去。当她路过陆怀瑾身旁时,故意停顿下来,说了一句:“陆先生,我当年还用了一计。”
陆怀瑾不曾想到徐瑜兮此时也在这里,而两人的谈话恰巧被她听了去。他抬眸看着徐瑜兮,目光之中有诧异,有询问。
“笑里藏刀。”说完,徐瑜兮朝着茶室门口走去。只是当她站在门口回望时,落在陆怀瑾身上的目光透着不多不少的赏识,似乎对于陆家这位人人传送的无能小辈,有了一份崭新的认知。
一家公司发展了一定规模,总会滋生出许多的贪婪。最初的齐心协力早已在金钱物质的腐蚀之下渐渐走向了假公济私。人心,向来都是不可测,难以防范的。前一秒还在说着为你好的话,下一秒或许在背后插你一刀的人也正是他。
对于徐氏的问题,不管是徐弘年还是徐世海早已察觉出了问题,徐氏想要壮大发展,必须要有位手腕狠绝的人站出来。而徐瑜兮就这样被推上了徐氏的舞台,对于徐氏那些自己小时候曾唤过叔叔伯伯的人,她有情分,却不深厚,至少比起自己的爷爷父亲,这情分实在可以忽略不计。
当然,为了顾全他们长辈之间的情义,徐瑜兮至少没有做的太过冒失。面对那一双双反对她的目光,报以笑里藏刀的还击。反对徐瑜兮的声音很团结,争取自己利益的声音却是如出一辙的各怀鬼胎。
她不动声色的与他们周旋,将他们所提出的建议执行的有声有色,却又在私下与他们一个个的接触,谈话内容不隐秘,也不诋毁,却能在悄无声息之间在每个人的心间种上对于他人不满的种子,最后看着他们在一次次会议上争吵的面红刺耳,推搡指责,尽失日常有礼有节之态。
最后,徐瑜兮在一举齐力,将这颗看似坚硬的鸡蛋狠狠地敲碎。他们踩着流散在地下的蛋清,滑到的丑态尽显。她趁机将他们一一架空,留下职位上的虚名,换取来了徐氏的改天换日,也挣来了徐氏的如今。
徐瑜兮不知,在自己离开茶室后,陆怀瑾对楚辞说:“第一次见徐瑜兮,她才五岁。当年就觉得小女孩的眼中有股傲气。果然。”
楚辞笑容了然,开着玩笑:“其实你可以去攀攀旧情,说不定能在你夺取盛世的路上,助你一臂之力?”
“这个提议不错。”陆怀瑾假意附和。先不说徐瑜兮是否愿意?单是她在桂城的瞩目,便可提前将他的所图暴露。何况,要利用徐瑜兮这样一位女子,本就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他用自己的婚姻,用盛世的20%的股份,换来了徐氏的10亿,往后还要用自己的一颗心,去将这段利益之途改写为琴瑟和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