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南柯醉梦一场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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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近在咫尺的武安君府,姬瑶驻足,心中居然有些许胆怯。

    当然,她不是怕像申洛妃说的那样,白止可能会把她绑给秦王什么的。

    她相信白止。

    而且,她被白止救了这么多次,就算把这条命赔给他又如何。

    她胆怯的原因,也仅仅是因为要见到白止的父母而已。

    他的父母,会是怎样的人呢?

    “怎么了?该不会真的怕我把你抓起来吧?”

    白止扭头,看向驻足的姬瑶,轻笑着问道。

    姬瑶迅速摇了摇头:

    “不是。。。”

    深吸一口气,姬瑶拾足,跟在白止的身后,进了武安君府的大门。

    内里的武安君府邸算不得奢华,只是和寻常的大户人家一样,不过树木花草却更有韵致,想来应该是有人专心打理。

    府中的下人并不算多,不然也不会都没有下人看管府门,倒是和姬瑶想象的不太一样。

    有几个丫鬟看到了白止之后,立刻兴高采烈的迎来上来施礼,有人奔向后院,应该是要告诉白止的父母白止回来的消息。

    过了片刻,一位身着襦裙的中年美妇走了过来,看向白止行礼道:

    “少爷,您回来了。”

    白止点了点头,有些疑惑道:

    “王姨,我娘呢?”

    按理说自己老娘应该是第一时间赶过来才对,怎么迟迟不见人影呢。

    而被白止称作王姨的美妇人名叫王芝,是随白止娘亲一起陪嫁过来的丫鬟,如今府中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由她来打理。

    王芝的脸色有些怪异,只是轻声道:

    “老爷和夫人都在后院,暂时有些不太方便见外客,就让奴婢先过来了。

    这位客人是?”

    白止介绍道:

    “她叫姬瑶,是我的朋友,最近暂时住在这里。”

    王芝立刻施礼,姬瑶也迅速回了一个道揖。

    王芝想了想开口道:

    “少爷,这个,夫人让你先去后院一趟。

    这位姬瑶姑娘,我先带她去正厅休息片刻吧?”

    白止点了点头,心中总有一种奇怪的预感在盘旋。

    客人来了,自己父母没有先见客,是极不礼貌的行为,而自己娘亲向来极重礼仪。

    难道,自己老爹去逛花阁的事情被自己娘亲发现了?!

    白止有些头皮发麻,进了后院。

    而此时后院中的景象,却和白止脑海中浮现的画面完全不同。

    一道悠扬的琴音飘荡,冯盼竹身着一袭长裙,优雅的坐在树根处,神色安静,嘴角挂着温和的微笑,默默弹琴。

    白仲坐在石桌旁,手执毛笔,在纸上泼墨挥毫,而他的身前也摆放着一坛美酒,唔,还有数十个空酒坛。

    两人都生的极为俊美,眼前的景象犹如是从画卷中临摹得一般。

    白止微微张嘴,这两人一大早的在写字谈琴?

    自己老爹不用去当值吗?

    “夫君,是妾身弹得琴音不够动听吗?还是妾身的舞姿不够动人?亦或者是,夫君嫌弃妾身已经人老珠黄了呢?”

    琴音暂歇,冯盼竹看向白仲,微笑着轻声问道。

    白仲此时面色有些苍白,看向冯盼竹急忙道:

    “没有没有,娘子舞姿绝世,琴音动人,更是世上一等一的美人,为夫怎么会嫌弃娘子人老珠黄呢?!”

    冯盼竹似是有些失落的点了点头:

    “哦,那为什么夫君在此喝了十几坛酒;额,都没能做出十首和妾身有关的诗词,而在那个流彩阁却能一挥而就呢?

    是酒不好喝,还是夫君你刚刚说的都是假话呢?!”

    白仲的口舌有些发苦,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把那个叫蔡明志的小子捶死的冲动。

    现在整个坊间都知道了,自己带着妻弟和儿子一起去逛花阁,喝花酒,甚至还帮自己儿子代笔,夺得了流彩阁诗会的魁首。

    本来昨晚回来,白仲就被冯盼竹锁在门外,不得不苦等一宿。

    结果一大早上,眼瞅着冯盼竹快要气消了,结果又传来了这个消息。

    这下好了,冯盼竹非要让白仲喝上一场痛痛快快的花酒,甚至自己COSPLAY一下花阁女子,好让白仲有代入感。

    白仲已经喝了数十坛美酒,就算他是武夫,此时也隐隐觉得有点顶不住了。

    偏偏冯盼竹还要白仲作上十首诗,篇篇不比花阁中的那首差。

    这谁顶的住啊。。。

    一首就足以让白仲想破头皮了,更别提十首了。

    “娘子,那真的是白止作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和甬弟真的只是为了执行公务去的。”

    面对白仲哭丧着脸的辩解,冯盼竹面露冷笑:

    “去花阁执行公务?你真当妾身是傻子吗?

    难道你和那些花阁女子一起躺在床上的时候,还真能是校书不成?!”

    随即又恢复微笑道:

    “来,夫君,张嘴,肯定是酒喝的不够。

    来,再喝一点应该就能作出来诗了。”

    。。。。。。

    白止嘴角微抽,风声有点紧,还是扯乎吧。

    正要转身,却听到自己娘亲的声音轻轻响起:

    “止儿,回来了都不和娘亲说一声吗?”

    白止抬眼看向冯盼竹,脸上露出灿烂的笑意:

    “娘,我这不是看你和父亲两人锦瑟和鸣,不忍心打扰嘛。”

    说着,抬步向前,却不自觉的微微一软,差点摔倒。

    冯盼竹面色一变,立刻迎到了白止的身前,扶住白止道:

    “怎么了止儿?!”

    白止轻轻咳嗽两声道:

    “没事的娘,我只是不太习惯安阳的水土,而且吃不惯不是娘亲亲手做的饭菜。

    再加上路上感染了风寒,所以稍微虚弱了一点,养养就行了,还请娘亲不要担心。”

    冯盼竹眉头轻皱,有些心疼道:

    “谁让你话都不说一声就直接跑去安阳了,你一个读书人,跑那么远作甚?让你爹去不就好了,反正他也没事做。

    算了算了,你赶快去歇歇,娘亲给你煲药去。”

    白止点了点头:

    “谢谢娘亲!

    对了,孩儿昨晚没有第一时间回来而是去了花阁,还请娘亲勿要见怪。

    因为我一个游学时认识的好友无意间失陷花阁之中,她只是一个弱女子,孩儿不太放心,所以便先去寻她,咳咳。。”

    “行了行了,娘亲不怪你。

    来,走路慢一点,都多大了,还不让为娘省心。。。”

    冯盼竹扶着白止走了,只留下拿着毛笔僵在那里的白仲,无语凝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