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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彦抱着燕长歌并没有松手,哪怕在钢琴前坐下来,却依旧将燕长歌死死圈在怀里。
如同一个执拗的小孩子,死死抱着自己最珍爱的玩宠。
噔,噔,叮…
沉重的钢琴声在房间中响起,仿佛一下一下敲打在燕长歌心脏上,那琴声,沉侵又诡异。
祁彦却是微微仰头,时不时闭上眼睛,弹得极为陶醉。
到底怎么回事?
祁彦疯了吗?
燕长歌被祁彦的胳膊用力夹在怀中,仿佛只要动弹一下,就会惹怒身后这只压抑着随时准备爆发的野兽。
燕长歌聪明的放弃了挣扎,脑中飞快思考着缘由,目光不禁错钢琴看向对面已经吓得泪流满面的萧晴。
目光划过萧晴,落在萧晴背后的墙壁上,燕长歌的瞳孔猛然一缩。
相框!
那,那张照片是?
萧晴!?
祁彦暗恋萧晴已久?
不不不,燕长歌强迫自己躲开这个明显不对劲的思路,飞快的运作大脑,他用力盯着那张相框,很快感觉到了不对劲。
不,不是萧晴。
容貌的确是跟萧晴像极了,可是那种贵妇一样的气质和神色,哪怕只是一张照片,也能感觉的出来,那并不是萧晴。
原剧情,萧晴,照片,占有欲,钢琴,奇怪的祁家父子……
燕长歌灵光一现,似乎找到了可以把所有一切都解释的通的可能!
咚,咚咚咚咚……
琴声越发急促紧骤起来,压抑疯狂的情绪迅速从祁彦一个人,蔓延给了房间中每个人。
他十指飞舞,仿佛入魔一般,沉浸在了某个世界中。
“祁彦!”
燕长歌忽然抬手,抓住了祁彦疯狂弹奏的手,“祁彦,你清醒一点,你妈已经死了!这不是她!”
咚!
祁彦的手指猛地一顿,重重按了下去。
“祁彦,”祁彦的反应让燕长歌觉得自己的猜测赌对了,心里有了底气,燕长歌转头与他强行四目相对,“你看清楚,她是萧晴!”
祁彦的手轻轻颤了颤,缓缓抬头,忽然朝着对面的萧晴露出一个毛骨悚然的扭曲微笑,那眼中的憎恶毫不掩饰,“你看,我这次可以拿第一吗?”
看到祁彦目光的燕长歌心头一颤,不,还是不对!
祁彦这可不像是在对自己的母亲进行什么美好怀念。
到底怎么回事?
燕长歌又有些想要推翻自己刚才的猜测了,可惜一时半会儿,他根本找不到好的思路。
照这样下去,祁彦又要囚禁女主,剧情就他妈回去了!
祁彦这个美强,那个惨结局说不定也会回去,他任务就失败了!
“祁彦!”
燕长歌咬了咬牙,一下子挣出手来,不等祁彦发怒,就在他怀里拧过身体来。
接着两手捧住他的脸,对准祁彦的唇,啪叽就亲了上去!
祁彦浑身的动作都在一刹那停止了。
钢琴声戛然而止,空气沉静的可怕。
燕长歌心里却并没有底。
祁彦现在的状况十分不对劲,他不确定这样有没有用。
好在,轻缓送吻中,祁彦眼中的戾气硬生生被唇瓣上的那片柔软,一点一点磨淡,一点点消散。
燕长歌主动纠缠着祁彦的舌,也许十分钟,也许更久,祁彦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了下来。
他支在钢琴上的手,轻轻落在了燕长歌的后背上。
看到祁彦终于闭了眼睛,沉浸在接吻中,燕长歌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慢慢落了回去。
萧晴脸上还挂着泪,愣愣地看着毫不避讳,就在她眼前接吻的两个人,脑子嗡嗡作响。
却已经升不起一丝半点儿的嫉妒。
这一个晚上,她对祁彦的幻想,已经彻底碎了个一干二净。
那从未宣之于口的暗恋,也如同死灰寂灭,再也没有了半点儿火星儿。
她现在只有一个希望,那就是好好的离开这里。
“长歌,不要离开我,千万不要离开我。”
祁彦将头埋在了燕长歌的肩头,有种说不出的脆弱模样。
然而抱着燕长歌腰肢的胳膊,却丝毫不像是请求的态度,那死死箍紧的架势,仿佛只要燕长歌露出半点儿不情愿,他就会直接把燕长歌的腰折断,把整个人都揉搓进自己的身体,骨血相融。
“我不会离开你,”燕长歌觉得这个时候还是先哄人最重要,“不过你能不能把萧晴放了?”
他可不想费了那么大功夫勾搭上祁彦,结果剧情还一夜回到解放前。
“你为这个女人说话!?”
祁彦箍着燕长歌的力道猛然收紧,差点让燕长歌窒息。
“咳,咳!”
燕长歌差点被他勒的原地去世,狠狠咳了两下,才重新喘动气。
他脑筋一转,尝试着站在祁彦这个深井冰的角度开口,“祁彦,夜深了,我想…,但是留个外人在场,不太好吧?”
麻蛋,他这次可真是名副其实的为了任务献身了。
祁彦似乎被他说动了,弯身将他抱了起来,朝门外走,“我让管家放了她。”
…
卧室门砰地一下就被祁彦用脚带上了,燕长歌整个人都被祁彦直接扔进被子里。
燕长歌抬头看到祁彦那架势,和那恨不得立马把他生撕了的目光,惊得燕长歌紧急戳了“人家只会嘤嘤嘤”。
[光杆司令:快快快,你前两天不是说新研制了一瓶能最大程度避免疼痛感和不适感的神油吗,快给我一瓶,回头给你钱!@人家只会嘤嘤嘤]
[人家只会嘤嘤嘤:这么急?你等我穿衣服下床拿。]
燕长歌:“……”
[光杆司令:能不能快点儿,等着救命!]
[人家只会嘤嘤嘤:我枕头底下有一瓶我自己打算备用的,还没开封,先拿给你吧!]
[光杆司令:救命之恩,牢记在心,等我醒来,必酬重金!么么哒!]
“唔,唔!等,等一下!”
燕长歌按住了已经扯掉了他裤子,手都摸到了大腿根掰开了他腿的祁彦,“别急嘛,等我拿个东西救救命,啊不是,助助兴!”
燕长歌也不管什么理由,什么借口了,几乎是把手里的小瓶子硬塞到了祁彦手里,“用这个!”
保命要紧,理由可以过去这一个关口,慢慢圆。
…
“唔,呜呜呜……”
还没离开的保姆听到隐隐约约传出来的声音,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楼上,又看向了管家,“老方,你听到有谁哭了吗?”
她明明看到少爷已经让管家把那个女孩放走了啊,这大半夜哭的这么凄惨的,是谁?
管家笑着摇了摇头,低声道,“在少爷这里做事,哪怕是不住家的月聘,你也要学会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