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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刚穿进这个小世界,就无情的遭遇了来自陌千肆那一系列的逼压和戏弄,再加上这笼子里连换个姿势都让人觉得逼仄,施展不开,燕长歌还真觉得累了。
没法活动筋骨,又不知过了多久,时辰概念已经变淡,每一分每一秒似乎都被黑暗包裹,被无聊拉长,燕长歌再次坐了下来,靠着笼子,不知不觉就沉沉睡了过去。
大概是太累了,他这一睡,就睡的格外沉。?
均匀的呼吸声在昏暗中仿佛撩动着谁的心弦,那灯光照不到的地方,一个身影从黑暗中慢慢走出,明明是同一个人,可是之前他每一步都带着清晰的靴子落地声,这一次,却每一步都悄无声息。
他轻轻朝身后的卫兵抬了抬手,手指朝外一摆。
几个卫兵瞬间意会,齐整整同样悄无声息地退出了门外。
陌千肆手里没有手杖,反而握着一把金钥匙。
他无声无息地走到笼子跟前,声音极轻地打开了笼子门上的金锁。
他垂眼,只见燕长歌的身体有些别扭地靠在笼子上,因为他已经睡沉,身体还时不时往下塌一点又一点的,等到脚顶到另一边,他又迷迷糊糊地再往背后贴一贴。
陌千肆站在笼子的门口,负手而立,无声看着他许久,才一步踏进了笼子,在燕长歌面前,慢慢弯下身来,一手穿过燕长歌的脖颈,一手抄过他的膝弯儿,稳稳地将他抱了起来。
陌千肆抱着燕长歌,一路穿过狭长又幽暗的走廊,一直走到走廊尽头,又上了弯形的扶梯。
哪怕抱着一个人,重量增加了许多,还是上楼梯,他的靴子落在楼梯上,却依旧几乎没有声音。
显然,步子是沉是轻,他有着自己想要的掌控。
之前,明显是想给燕长歌带来压力和紧张感,才故意没有收敛声音。
“爵——”
上了二楼,拐过来便是那个身穿礼服的青年等在那里。
见到陌千肆上楼来,青年习惯性地朝他行礼,然而刚吐出一个字,他就发现了陌千肆怀里还抱着今天刚抓来的那个血奴。
而且那个血奴还睡着了,再加上爵爷今日放的异常轻的步子,心思敏捷的青年瞬间有眼色的闭了嘴,把后面一个字急急咽了回去,只是无声地朝着陌千肆快速躬了躬身,便转身赶紧开了卧室的门,又迅速退到一旁。
陌千肆对明方的有眼色很是满意,他用着一种赞许的目光看了一眼明方,便抱着燕长歌进了卧室。
青年,也就是陌千肆最得力的近身侍从明方,心中一松,在他身后,抬手将卧室的门小心翼翼的关上,才下了楼梯。
他并不需要守夜。
而且,爵爷有个习惯。
夜晚降临之时,他不喜欢被任何人打扰。
尤其是他需要进食的夜晚,一旦哪个不长眼的人打搅了爵爷,一定会死的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只是……
明方在下楼梯前,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卧室门,只是爵爷,这真的是为了进食吗?
亲吻那个新来的血奴,抱那个血奴,现在居然还把那个血奴抱进了自己的卧室。
他可不是第一天跟着爵爷了。
爵爷一向把血奴当成不屑一顾的存在,甚至觉得不新鲜了,都有可能随手丢弃,不管死活。
更惨的是,许多血奴还被爵爷当乐子戏弄或者折腾,最后依旧会在爵爷的愉悦笑容中,被随意杀死,然后继续下一个。
血奴在爵爷眼里,那就真的是奴,是命贱的卑微之物。
别说跟一个血奴做出这样亲密的事,还把血奴带进卧室了,就连进食,爵爷都嫌脏,总是让他把血奴的血抽出来,倒进了杯子里,才会进食。
根本不屑亲自去触碰在他看来,低贱的血奴。
可今晚,爵爷种种作为,唉,也许,是爵爷兴致来了,又想到了什么新的玩弄血奴的法子?
明方纵使心中疑惑,也不敢继续逗留,更不敢过分去揣摩爵爷的心思。
他极力地放轻脚步,才摸下了楼梯。
他的爵爷,是希望他聪敏,能够领会各种意思,可同时又绝对不会喜欢他领会的过透,没有人喜欢被看穿,何况是爵爷这样高高在上,说一不二的人呢?
把握这个度很难,明方更是觉得自己能够在爵爷身边留下这么多年,那全是自己一点一点儿摸索过来,可绝对不能因为一时好奇,断送一切。
…
陌千肆将燕长歌放在床上,整个过程,燕长歌都在沉睡中,一无所觉。
陌千肆的目光落在他手上的锁链上,又顺着他的胸膛上移,在他脖颈处停下了。
他是该进食了,不是今晚,也得是明晚。
再晚点儿,就要有不适感了。
可是这个血奴,不,这个血族猎人,他却不想这么轻易对他下口。
他想要养着他,让他逃不掉,却又不用他,直到他耐不住,他倒要看看,被圈养的血族猎人,到底在他眼皮子底下淡定多久。
陌千肆轻轻抚摸了两下燕长歌的脸颊,觉得这个故意被抓到他面前来的蠢货,睡着了时倒是比睁开眼睛跟他耍贫嘴时可爱多了。
也好看多了。
指腹落在燕长歌形状姣好的唇瓣上,陌千肆脑海中不禁回想起不久前,他吻了这笨蛋,这笨蛋却沉浸其中的模样。
呵,真是不禁撩。
又或者,沉迷他的容貌与施舍?
陌千肆蓝黑色的眼眸微微一深,唇角微扬,无声弯身下来,冰凉的唇瓣落在了燕长歌的唇上。
可这一次他的吻却是一触即分,只是轻轻地贴了一下便退开了,并没有深入。
陌千肆眼中甚至从始至终都是一派清明,没有哪怕一丝半点儿欲望的流露,又或者迷醉的神色。
他漠然起身,仿佛根本就没有吻过床上的人一般,极为仔细地抚了抚自己的衣袖,转而出了卧室。
一楼走廊中响起脚步声时,明方正打算下去休息。
“…爵爷?”
看到出现的身影,明方愣了一下。
他还以为,爵爷去进食了,结束了也会就寝。
至于那个血奴,大概率是在进食后就被要求退出来?
可是现在出来的居然是爵爷。
“去把上个月的那个血奴带来。”
陌千肆走出走廊,在一楼大堂的深蓝色盘纹沙发上坐了下来,他哪怕坐下时便一条腿叠上了另一条腿,可这跷二郎腿的动作,在他这里却偏偏变得贵气优雅了起来,丝毫不见粗犷之色。
灯光昏黄,落在他冷峻的脸上和整洁光亮的黑发上,不但没有让气氛变得柔和,反而越发衬得他冷沉且不好接近了。
“是,爵爷。”
明方也不敢多嘴问,赶紧转身朝外走。
之前送来的血奴,都被养在城堡后的一座小院子里,只等爵爷需要进食,又没有抓新血奴的时候,就挑选一个或几个送过来。
不过明方知道,大部分时候,爵爷都不喜欢用过的,他更喜欢不停更换新口味。
可那些血奴,没有爵爷的命令,他们依旧不敢放走,只能先安排在院子里养着,以防爵爷哪天突然要人。
比如现在。
“还有,”
明方正要出去,陌千肆忽然又开口了。
“爵爷?”
明方快速收住脚,疑惑看他。
陌千肆垂着眼睛,唇角带着意味不明的浅笑,“找些工匠和金匠来,城堡的顶层我不喜欢,要尽快改掉。越快越好。”
“啊?”
明方先是一愣,似乎没想到他会毫无征兆地下达这样一个奇怪的指令,可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不多问,爵爷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只需要听从爵爷的吩咐就是了,“是,爵爷,我连夜去找。”
“很好。”
陌千肆满意地点了点头。
一个身形有些瘦弱,皮肤却很白皙的血奴很快被明方带了上来。
少年白着一张脸,有些战战兢兢地拿眼睛去瞄坐在沙发上气势逼人的男人。
他不知道自己大半夜都睡着了,突然被带过来,会遭遇什么。
但上一次见这个男人,这个被称作爵爷的男人,他却记得很清楚。
这个男人让现在带他过来的这个青年,抽了他好多血!
难道,这次又要……
想到这里的少年,脸色顿时更加惨白了,连同整个身体都止不住细细颤抖了起来。
他看到这个男人,就害怕。
不只是因为被抽血的经历,更因为男人那让他感觉到紧张不安的冰冷气息,和那双幽深不见底的眼睛。
那里面好像藏着刀,只要他一个不小心,那刀就会把他杀死。
“你抖什么?”
陌千肆眉头微皱。
突然没了兴致。
相比今天那个笨蛋的过分淡定,眼前这个血奴这战战兢兢,脸色发白的样子,简直败坏他的好心情,好兴致。
看他的眼神儿,更好像在看什么魔鬼猛兽。
“…我,我,”
陌千肆一出声问,少年就更慌了,竟然直接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算了。”
陌千肆有些烦躁,他朝着明方摆了摆手,“明早再说吧。”
明方也不敢多嘴,“是,爵爷。”
“我交代你的事,尽快去做。”
“是,爵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