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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彻远远看见岳父岳母的身影,立刻暂别其他宾客,小跑着上前问候,躬身朝着夫妻俩深施一礼:“请岳父大人安!请岳母大人安!”
“贤婿不必多礼!”林泽抬张彻的胳膊,示意女婿起身。
张彻含笑:“岳父您来了,也没提前说一声,女婿也好提前在府门口恭候,真是有失远迎。”
“贤婿不必客气,都是一家人了。”林泽转而望向女儿,“瑶青被我们老两口宠坏了,定是给你添了不少的麻烦。若是她有不足的地方,你多担待。”
“岳父哪里的话。”张彻虚虚揽着林瑶青的肩膀,眼底尽是喜爱:“瑶青现在比以前懂事多了,最近一直帮忙筹备二弟的婚礼出了不少的力,爷爷和母亲都经常夸赞她呢!”
“哦?是吗?”林泽笑问,“真有那么听话?”
“真的。”林瑶青骄傲地回答,轻轻扯了一下丈夫的衣角,张彻冲她微微一笑。
“你们夫妻恩爱,我们做父母的也便安心了。”林父林母甚感欣慰。
“岳父岳母,快别站着了,都请入座吧!!”张彻展臂:“岳父您这边有请!瑶青,快带母亲去女宾区吧!”
“嗯。”林瑶青拉着母亲的手,“阿娘,跟我来吧!”
“好!”
林父林母分别走向两侧,沈氏牵着女儿的手担忧问道:“如今入夏了,你可有贪嘴再吃冷饮?母亲不在你身边,可是管不着你了,你别依着自己的性子把身体折腾坏了,将来生孩子可要受罪的!”
“阿娘!”林瑶青又羞又恼,“您说什么呢!”
“我见阿彻那孩子对你挺好的,估计平时也管不了你,你自己多注意一点,别再老吃那些冰冰凉凉的东西了!”
“他还管不了我?”林瑶青又气又委屈:“我都快被他管死了!阿娘,您可真是一点也不心疼女儿!”
沈氏找到了一个靠边的位置坐下,拍拍女儿的手道:“好了好了,快去忙你的吧!今天是你二弟的婚礼,你这个做大嫂的要多多出力才是。”
“阿娘,我想再多陪陪您。”林瑶青俯身抱住母亲。
“乖一点,都嫁到人家当长媳了,别再跟个小孩子似的了。”沈氏推开她,“白瓷和翡翠呢?我想与她们再嘱咐几句。”
“好,我让人去叫。”林瑶青即刻吩咐月无影去叫人。
月无影不敢离开寸步,便遣了个丫鬟去唤。
在沈氏的坚持之下,林瑶青只得回去帮忙。
不一会儿,白瓷和翡翠走到沈氏身边行礼:“请大夫人安!”
“跟我过来。”沈氏起身走到一处无人的阴暗位置,两丫鬟紧随其后。
“白瓷、翡翠,大小姐最近可好?”沈氏问询:“她在张家可算安分?”
白瓷答道:“大小姐一切都好,最近再没有想着逃跑了,与大少爷相处的也很融洽。”
“哦?”沈氏又问:“她饮食可正常?可还像以前一样经常吃生冷的东西?”
翡翠摇摇头:“大少爷管得严,大小姐最近都没能再用冷饮。”
沈氏眉头紧皱:“张家会克扣大小姐的饮食么?大小姐可还能吃得饱?”
翡翠笑而解释:“夫人误会了,大少爷是很疼爱大小姐的,不仅吃得饱,也吃的很好。只是前些日子大少爷请医者给大小姐诊了诊脉,大夫说是体虚不能吃凉,恐影响生育。大少爷着急想要孩子,便下令不许大小姐吃冰了。”
“大小姐如今愿意好好侍奉张家少爷么?”
白瓷答:“起初半个月大小姐确实闹了一阵,但现在与大少爷琴瑟和鸣。”
沈氏先是欣慰,接着又音调上扬:“少爷房里可有别的什么侍妾?”
“大少爷天天都与大小姐同寝,未曾见过别的女子有逾矩之举。”
“那大少爷可曾暗示过你们两个?”
两人双双齐应:“大少爷从未有此想法。”
沈氏敲打道:“若大少爷有心亲近你们,我也不是不许的,只是你们一定要懂得一个道理,你们是林家的人,亲友也都还在林家,护住大小姐才是你们的使命,一切行为举止都要考量大小姐的利益,你们可懂?”
“奴婢明白。”两丫鬟蹲身回复。
*
男宾区域,张彻的父亲张峥拉住林泽道:“亲家公来了,快快这边有请!今天备了好酒,一定多喝几杯!”
“恭喜张兄喜上添喜,今天一定多喝几杯!”
“来来来!请!”
张衍在鹊华堂的许多男性同窗也纷纷道贺,张御一一回谢。
三弟张徊也一直帮忙迎接客人,叶茂城夫妇也应邀而来,身后跟着长子叶雪雳。
热络之间,叶雪雳锤了一拳张徊的肩膀,“再过三天你就要娶我雪雯妹妹了,婚礼的规格不能比这个差,听见没有?”
“是!是!是!”张徊抱拳,“定不让雳哥失望!”
叶雪雳叉腰又道:“红包也多包一点!我们叶家的门可不是那么好进的!”
“是!是!定会让妹妹们满意!”
*
觥筹交错之声待深夜才结束,张家人依次送宾客出府,新郎子张衍摇摇晃晃地进了新房。
林珊已坐在床边等候多时,她见夫君的步履不稳,忙忙上前搀扶,“还好么?”
张衍伸臂阻挡:“无碍。”
林珊被拒,心中难免多想,娇艳的红妆之下满脸神色黯然。
张衍也察觉出她的失落之意,试图与她聊天缓解僵硬的气氛:“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们的婚事的?”
“我是最近才知道的。”林珊喏喏答道:“我阿娘在林家没什么地位,很多事情都是嫡母虞夫人做主的。”
张衍细品其言,未觉有假。林珊生母低微,林家的二夫人虞氏也确实与母亲交好,想必这桩婚事不是林珊所能左右的。他叹了一口气,抬手端起林珊的面庞。
少女的眼角湿润,似乎他刚刚的言行令她倍感委屈。
张衍放下警戒,声音也变得温柔:“既然我已经娶了你,以后便会以礼相待,不会再让人瞧不起你。”
林珊低垂着眸子,轻轻“嗯”了一声。
张衍的手指顺着她的脸颊划至肩颈,食指轻轻一挑,红色纱衣无声委地。
身上蓦然一凉,林珊耳根滚烫,连白颈也羞得通红。
张衍攥住她的双肩,俯身送上一吻。
林珊羞得闭上眼睛,两脚一软就瘫在了他的怀抱之中。张衍打横将她抱起,林珊全身使不上力来,只得由着他放倒在床上。起初林珊有些不好意思,可随着他的进一步动作,纤弱的手臂缓缓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