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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浪漫的气息,弥漫了整个屋子。
浪漫满屋。
听着深情的陪伴式表白,伊煌和海健良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海健良没看出西太奇的伪装,被恶心个半死;伊煌虽然知道西太奇其实是个可爱的贵族大小姐,却也被蒙克斯雷到了。
我日,这家伙才是真正的对大小姐心怀不轨啊,这家伙看着也二十六七岁了,西太奇才这么点大,也不怕把小嫩花啃坏了?
伊煌本来就反感搞事的蒙克斯,现在更是鄙夷,看这苦情的表情和言语,简直就是舔狗中的极品——极品舔狗,西太奇能看得上这厮就怪了!
大小姐听了蒙克斯的掏心掏肺,小脸不由染上一抹胭红,她左右看了看,貌似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安尚武,却见他只是微笑地看着身前的小餐桌,似乎根本没注意到这里的情况,不由心里五味杂陈,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我说五十金币,就是五十金币,要你说些什么其他的?就这么定了!”
听了西太奇凶巴巴的声音,蒙克斯一脸悻悻,
伊煌心里暗乐:果然,极品舔狗被弹回去了,这点水平还泡妞?也不撒泡尿照照。
依着西太奇的意思,竞技按照诗歌、音乐和故事的顺序进行,一个年轻的女侍者走上前来,恭敬地询问两人第二轮需要用的乐器,现在正好先去取来。
伊煌本着友善的心,就让蒙克斯先开口,却听这家伙傲然一笑道:“没有乐器是我不擅长的!伊煌用什么乐器,我就用什么乐器。”
真想给这货两巴掌!也行,老子用什么你就用什么,看你到时候怎么玩!
伊煌对侍者和颜悦色道:“我要用的乐器已经带在身上了,不用麻烦了。”
蒙克斯闻言,目光上下扫了扫伊煌,只见他身穿简朴单薄的灰色便服,看样子最多藏些小东西或者纸笔,根本看不出有什么乐器。
蒙克斯皱眉道:“带在身上?那是什么乐器?”
见到伊煌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嘴,蒙克斯作为对大多乐器都非常熟悉的音乐天才,瞬间就了然了。
“呵呵,原来是口琴啊。你这么不走运,我也没办法了。”
蒙克斯潇洒地捋了捋头发,通身发出自信的装逼味,对侍者淡淡道:“给我拿一只口琴,随便哪个都可以,我不在乎。”
伊煌已经懒得理这家伙了,心下琢磨着比较适合拿出来的应景诗歌,把这厮打趴掉。
第一轮竞技以二十分钟为限,拿出一首不限文体、描述美景的诗歌,中央的地毯摆上了两张放着上好纸笔的小桌,吟游诗人伊煌和乐师蒙克斯相对而坐,苦思冥想。
大多人的目光,都在伊煌身上流转,各有心思,眼带期盼,毕竟他那首诗歌打动人心,就算没接触过诗歌的人,也能感到温暖的力量。
“时间到!”
一旁计时的格剑文一开口,蒙克斯就抢先站了起来,朗声道:“我准备好了,请各位听听我的诗歌——”
蒙克斯也不是纯傻蛋,知道自己诗歌能力虽然也算出色,这首拿出手的诗歌,也算是佳作,可和功力深厚的伊煌相比,恐怕还有些差距,担心不先开口,就要成为纯陪跑的了。
他心里其实还有一些侥幸:优秀的诗歌难得,伊煌的那首诗歌确实不错,不过谁又能肯定,这个人现在还能这么快作出高水平的诗歌?
伊煌爱抚着自己纸上的诗句,心间冷笑不止。
让你蹦哒,老子这诗要是砸不死你,吟游诗人也不用装了,直接自首得了。
“我这首诗歌,名为『月与水君』。滨海半岛传闻,我们船下这条弯曲的滨海河里,住了一位掌管水流的女神,‘水君’。这么多天在月下航行,我蒙克斯每个夜晚观赏河流和明月,灵感,也就是从这里来的。”
蒙克斯先解释了一下创作源泉,证明这首诗歌确实是自己有感而来的,众人一听他写的诗歌还结合了当地的传说,不由相当的期待。
见西太奇也一副兴趣十足的样子,蒙克斯心中舒爽,高声颂唱道:
“金盘般的圆月
从云间冉冉升起
我穿过幽暗的森林
捧了一把光明的河水
那月儿便变成了碎金
啊水君
你从我手心离去
掌缝留了片蒙蒙月华
…...”
蒙克斯半朗诵半歌唱,一大段诗歌洋洋洒洒颂了老久,嗓音低沉悠扬,好像把人带入了那河流、圆月和森林构成的美景,果然功力不浅。
伊煌也有些佩服,这个世界的诗歌发展比前世差远了,所以这首诗歌,已经相当不错了。
可这么长的诗歌,三十来句话的,两下就给整出来,当人是傻子吧?这根本就是默写啊!这厮要不是琢磨了三五天,根本写不出来!
不过,这种场合想要快速做出高质量的诗歌,本来就非常难,用私下基本准备好的,只要足够应景,也不好说些什么,
而且伊煌自己就是“作弊”的,加上蒙克斯的诗歌背景和他准备的诗不谋而合,两相对比,正好凸现出差距,就大度地不跟这家伙计较了。
在座众人纷纷鼓掌,蒙克斯沐浴着西太奇赞许的眼眸,洋洋得意。
他知道西太奇喜欢各种故事传说,这首诗歌,就是特意结合了当地的传说写的,打算完成后私下送给西太奇——现在这个场合拿出来,效果好像更好了啊!
蒙克斯气势高涨,看着正鼓掌的伊煌,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负手道:“伊煌,现在到你了。”
蒙克斯屡次蹦哒装逼,伊煌也不跟这家伙客气了,准备稳稳把他踩下去。
伊煌脸上露怯,腼腆道:“这也太巧了,我跟蒙克斯乐师写的诗歌几乎是一个背景,而且我作的是希文来风的诗,也就勉勉强强写出四句,跟蒙克斯先生的三十来句比,差得也太远了...…”
他本来想来个先抑后扬,却被老乐师迪尔文强行打断了,只见迪尔文揪着白胡子,语气中带些急迫道:“要是写诗是比谁写得更长,那也不用比了——你快念就是了!”
这话没毛病,众人纷纷点头,伊煌老脸一红,也不装了,起身来酝酿了一下感情,就一边踱着步子,一边摇头晃脑地诵道:
“东风吹老滨海波,
一夜水君白发多。
醉后不知天在水,
满船清梦压星河。”
静——
绝对的静!
伊煌的声音温和不失磁性,带着恰到好处的节奏,除了海健良,和大多不通希文来诗的护卫一头雾水,其他人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便看到了那童话般的如梦似幻!
入夜时分,一只小船驶在东风飒飒的滨海河上,泛起层层白波,渺渺茫茫;
天间明亮的银河映在河面,船上的吟游诗人饮着美酒,醺醺然地醉了,他的梦,与两片星河相接,竟然仿佛是在银河之上荡桨,四处尽是星光灿烂的浩瀚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