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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巍长安城,骄阳似火。
连续降雨数天后,长安又迎来了一个大晴天。
此时,帝国北方的局势已然安定,李康宁总算可以稍微松了口气,可以腾出更多精力来进行修炼了。自从大唐派兵东征以来,这段时间李康宁修炼功法的时间少了许多,又是忙这又是忙那的,尽管汐芷和汐言两位中华好秘书也是尽力分担了太学城和军事学院的相关事务,但光是研究院和神机局的新课题以及遇到的难题,就够李康宁这位十一岁的男孩忙得够呛。也幸亏李康宁有超人般的阅读和思考的速度,还能对多份奏章同时扫描式地阅览,使得自己在一个时辰内把奏书文件都批阅完毕。
“啊哈——”
这一大早,刚起床,李康宁打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穿好衣服,本来想要去过问一下工商联合体的事情,不过想了想也是,兕子姑姑可干练着呢,应该没啥大问题。然后李康宁突然想到身为总舵主的兕子姑姑训斥各部总经理的时候的那威风凛凛的样子,就不禁觉得很好笑。
“嗨~!大家(对皇帝的一种称呼,同官家),你早上要吃些什么?”
说话的,正是一位面容清秀可人的看上去刚二八年华的妙龄少女。
“嗯?汐言姐,你怎么在这呀?唉呀,好几天没见着你了。怎么样,军事学院那边的琐事没有累坏你吧?”
李康宁毫无自觉地用了个新称呼,这让汐言感到意外,眼睛也微微睁开了些。对于汐芷汐言姐妹的真实来历以及年龄,李康宁和李安乐很早就通过心灵感知掌握得一清二楚,只是他俩一直没提罢了,两人反正丝毫不在意汐芷和汐言的身世问题,甚至觉得她们蛮可怜的。
经过长年累月的相处,李康宁毫不客气地把汐言也视为家人般的存在,而汐言也因为自身性格的原因,比姐姐沾染了更多的现代人的习惯和气质。
不过然并卵,这并不意味着汐言目前能完全放下尊卑观念。毕竟,在十二岁以前,汐言与她姐姐在前代王朝宿老的遗孤家庭里成长的日子,以及在宫廷中简短的日子里,所受的教育具有深刻的时代烙印。
汐言摸了摸鼻子:“还好啦,军事学院的校舍毕竟都完工了,装修得很气派。最近开学典礼前的准备工作也已经有天策府的老将军们接手了,我就是打酱油的。”
“嗯,再过十天就是军事学院开学的日子。昨天朝参会议可把你家君主给累坏了。今天,是时候努力修炼了,不然我要被老姐甩得太远咯。”
“那么,官家现在打算练习什么呢?若是练习剑法,我来陪你吧。”
“嗯,走吧,向演武场前进。”
“不行哦,官家,你早膳还没吃呢。”
“好,那就先吃早餐吧。今天早餐我想选择豆浆+米糕+肉包的组合。”
“好的,我这就去吩咐仆人去拿,嗯,还在蒸锅里的,温热着呢。”
“嗯。对了,汐言姐,你以后叫我四郎就行。官家这个称呼还是太严肃了点”
汐言犹豫了片刻,然后仿佛解除了某个封印似的,微笑着说了句:“好啊,四郎。”
......
当天傍晚,平壤城以南百余公里处,大唐陆军官兵们正在打扫战场。
准确地说,唐军基本上是在替高句丽军人收尸,万尸坑什么的当然是少不了的。
六月八日的这一场大会战下来,高句丽王国军队被歼灭十五万,其中阵亡人数五万多人,投降者有九万多。而唐军官兵伤亡太过轻微了,有九十三人因为各种原因阵亡,还有三百多人受到不同程度的轻伤。
在这场野战交锋的硬碰硬战役里,唐军步兵和突击骑兵的全身板甲、马铠,在高句丽士兵眼里那基本上就是叹息之墙般的存在。唐军官兵们的玄光铠的防护最强的部分,就是上半身整体胸板,那可是三到四毫米厚的高碳钢装甲板!不少高句丽士兵的心态崩溃的原因,不仅仅是由于眼睁睁看着同僚被真理炮和大小雷霆枪轰杀成渣,而且也是因为唐军官兵们仿佛刀枪不入的玄光铠,以及唐军的威严整肃的战术纪律性。
至于这些战俘,苏定方、刘仁轨等人也懒得去管。李安乐更是想都没想,就勒令金庾信部的新罗军去看管这些战俘。
深深凝望着一片狼藉的战场,李安乐感觉有点头皮发麻,尽管她早已习惯了尸横遍野的惨状。
“嘁,泉盖苏文这奋力一搏,竟然几乎是倾国之兵来战,这老家伙不想要鸭绿江以北的防线了么?李绩、王方翼部的六万大军可不是空气啊。”
刘仁轨抚了抚胡子:“长公主殿下您说得不错,高句丽国这回近乎倾国之兵来战。我猜想,泉盖苏文一定是觉得,以少量兵力驻守鸭绿江北的山城堡垒群依然可以拖住辽东方面军的脚步,所以集中了约二十万兵力来与我军决战。泉盖苏文这老东西本来想阻遏我军的进攻,或者力挫我军的锐气,却不料我军战斗力竟如此高强,更不会料到泉男生和泉男建都成了长公主殿下的刀下亡魂。”
一众将军点头称是。
此时在场唐军将领们无一不对李安乐肃然起敬。
嗯,一群大老爷们对一个十一岁的小姑娘报以崇拜的眼神,这是脑咋样啊?
李安乐瞧着这些壮汉的眼神,瞬间不寒而栗。
“嘁!定方卿,刘相,嗣业卿,族叔,你们这眼神可不像是在对待淑女哦。”
萧嗣业异常直白:“殿下您当然不是一介弱淑女啊,您是大唐的不世英雄,是大唐天军豪气云天的象征!”
至于李安乐提到的族叔,自然是第四禁卫旅旅长李崇真。
李崇真哈哈大笑:“殿下,你就让这帮老家伙多崇拜你一会儿吧。要我说啊,因为您的壮举,高句丽已经提前丧失了抵抗能力,这场战争现在差不多可以算是结束了。接下来,平壤城必然是我军的囊中之物啊!”
李崇真说的倒是个大实话,从某种意义上说,李安乐看似极其危险的亲手上阵的确提前终结了高句丽。
画面回到高句丽大军开始溃败的时候。
在唐军的一百门真理炮以及五百架车载滑轮八牛弩的轰击下,爆破弹与大小雷霆枪的轮番轰炸毫无悬念地把高句丽大军正面的阵型砸得稀烂而溃乱,再加上唐军常规弓弩以及第四禁卫旅火铳团的雪上加霜般的打击,高句丽正面军阵的溃乱已经无法逆转。
紧接着,唐军五个军团的所有步兵团尽数向前压去,而两翼的具装突骑则摆出一个个尖锥突击阵型,如雷霆之锤般击碎高句丽军队的两翼阵型。唐军正面的长槊与陌刀如暴风骤雨般地收割着丧失勇气的生命,不停地终结掉绝望的惨叫声!
在两军肉搏战的正面交锋中,唐军的强悍护甲让许多高句丽官兵的心态直接爆炸,唐军步兵整体迈动前进步伐时的脚步声与铠甲的碰擦声更是仿佛万千死神降临般的恐怖!平常人或许可以接受自己的队友打不过敌人的这一事实,但成千上万的敌人仿佛刀枪不入的同时还能确保屠戮己方的人命的噩梦般的场景实在是太过于难以接受,因而此时直接与唐军交锋的高句丽军人只有被屠杀的恐惧,更要命的是这份恐惧很快地扩散到了战场上的高句丽王国军的每一个角落!
如果高句丽军队拥有火铳或者带了点大型绞盘弩的话,那还能有效威胁到唐军。当然火铳就别想了,至于绞盘弩,高句丽王国军队的大型绞盘弩都放在城墙上作为防御武器,并没有能够带来野战,而且数量和性能都远远不如唐军的滑轮八牛弩,就算带来了也会被唐军的远程火力重点照顾。
从交战开始,到高句丽王国军发生了不可逆的崩溃,唐军至始至终并没有使用太复杂的战术,只不过是非常简单的堂堂正正的正面碾压罢了。当然,就算唐军不使用热兵器轰炸敌军阵型,照样还是会选择简单粗暴的堂堂之阵从正面碾碎敌人,顶多再加上骑兵迂回背刺的方式来搞点事情。很多时候,简单粗暴的战术最有效了,能最大限度地发挥唐军的优势,花里胡哨的操作反而徒增难度和变数。
高句丽主将泉男生以及他弟弟泉男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己方军队如同草芥般被不断地收割,泉男生和泉男建见势不妙,抛弃掉大半部队,赶紧率领余部撤退。那些被抛弃的高句丽军正在被唐军分割绞杀。
泉男生心里直冒冷汗:这仗还能怎么打得下去啊?大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可怕了!
主将仓皇而逃,这让失去指挥的高句丽人的那早已经的士气这下彻底归零,战场进入了唐军单方面屠杀和追杀的节奏,连充当预备队的后勤部队都抄起兵器参与追杀了。还活着的十几万高句丽军队如雪崩般瓦解,基本只剩下逃命的份。
不过,此战毕竟高句丽兵力众多,留下来拖节奏的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杀伤殆尽的,再怎么说,哪怕是十几万只猪也要唐军抓个大半天的,泉男生和泉男建带领的剩余六万多残军眼看着就能逃离战场,返回平壤而去了。
但就在泉男生余部就要脱离战场的关键时候,原本预定进行大迂回背刺突击的李安乐所率的部队堵在必经之路上了!仿佛关羽挡在华容道上迎接曹操似的。
不过场面看上去还是相当惊险的,李安乐此时身边只有第四禁卫旅的三个团的锦衣卫以及从其他军团临时抽调的两个骑兵团。区区五千人马,就敢于堵在泉男生撤军的必经通道上!毕竟原本预定的计划是进行大迂回,从背后袭击一波,直取高句丽军队靠后方位置的指挥中枢,所以李安乐只带了这么点人。而更离谱的就是苏定方、刘仁轨等将领竟然同意李安乐如此以身犯险的做法!
由此可见,李安乐使用了某种特殊手段让唐军将领们同意她的选择。事后李康宁才得知,原来她当时用了心灵力量。
此时尽管泉男生和泉男建带领的残兵败将的士气极其低落,但好歹他们也有六万出头的兵力!虽然装备和战斗力不怎么样,但人数优势极大。
泉男建激动道:“大唐的长公主居然敢带这点兵力堵在我们的路上,会不会有诈?”
泉男生高举长枪,振臂一呼:“那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对面唐军人数不过上千,我军必定可以冲破他们的阻拦!顺便,小的们快给我抓住对面的大唐公主,擒拿大唐公主者必有封官加爵的重赏!”
于是乎,高句丽兵嗷嗷叫着如潮水般扑来,试图突破五千唐军步骑混合战阵的封锁线。而此时唐军早已列好队形,第四禁卫旅的这三个团的官兵都已下马,像步兵一样列阵。另外两个骑兵团在侧翼掩护步战方阵。
然而,冲在最前面的高句丽武官与这支唐军截击部队的方阵尚有四十多米距离的时候,眼神充满杀意的李安乐冷哼一声,将腰间的火绳手铳丢给李崇真保管,然后跳下马来,摸了摸背后的典藏版特制的人皇之剑,就直接抡起四米长的巨型陌刀飞奔而出。
是的,你们没看错!李安乐直接步行奔跑冲了上去,面对上万名蜂拥而来的高句丽兵,身高才将近一米五的小女孩,却做出了超凡的个人英雄主义行为!
在场的唐军锦衣卫官兵都瞠目结舌了,眼前的一幕恐怕是他们终身无法忘却。
他们的辅国长公主殿下仿佛贴着地面飞过去似的,跑得比最快的战马还快得多,好似脱弦之箭!一些唐军官兵惊呼:“这就是殿下所称的鬼影迷踪步吗?太神奇了,长公主殿下不愧是武功盖世啊!”
李崇真身边的一名军官问:“旅长,我们要不要上去支援?”
李崇真摆了摆手,神色坚定地大声道:“不行!殿下的命令是我们必须呆在这里固守。哪怕是剩下一人,也必须守在这!”
正当李崇真话还没说完的时候,李安乐已经冲入敌阵。须臾之间,手起刀落,特制版巨型陌刀的锰钢合金利刃搭配远远超越人类极限的肉体力量狠狠斩下,带头冲锋的一名高句丽校尉连人带马与兵器被劈成两半,然后巨型陌刀没有停下,顺势横切了一整圈,李安乐周围一圈敌兵成了断头尸。
在这个仅能容纳百余人并排通行的天然通道口面前,李安乐就这样深陷万千敌军之中而泰然自若,还把周围一大圈高句丽人吓了一大跳。挥出第一轮攻击后,李安乐并没有停下前进的脚步,向前迈动了几步,猛然抬头,李安乐的眼睛发生了异变,原先幽蓝色光泽转变成了鲜红色,目光之中充满了嗜血之意。那一瞬间,李安乐爆发出的心灵威压仿佛凝固了世间万物,高句丽军三千余人的前锋仿若被凝固了时间一般,堵在了冲锋的半道上!
这些人当然不是陷入思考人生了,而是被李安乐爆发出最高功率的大范围心灵冲击给暂时弄成了痴呆状态,效果大概能维持十分钟,对于此时拼命战斗的李安乐来说完全足够了。
“咳咳,这场战斗或许会让我第一次体力透支吧!”李安乐自言自语地自嘲道。
话音未落,她旋即挥舞着巨型陌刀纵身一跃而起,身体中的纳米军团外放出体外构成的“内力”被李安乐自如地掌控着,李安乐凌空状态下的身体周围的“内力”闪耀出幽蓝色的光辉,压缩空气向后喷射了几次,百余米的距离就这么被李安乐一步飞跃了过去,然后如炮弹般落地,似有万钧之鼎坠地,落入敌军队伍的深处。与此同时,李崇真反应过来后赶紧下令用单兵弓弩射杀眼前靠近之敌。
凶残的嗜血机器仿佛打开了危险的运行开关,用极致的暴力美学来教眼前的敌人如何做牲口,李安乐径直向前悍然迈进,所经之处血肉横飞,没有任何高句丽人能在她的陌刀劈斩下抵挡一招。最惨的家伙是被斩成十八段碎尸,原因是长得丑,让李安乐感到辣眼睛。
“她是人吗?”
“这不可能,她怎么看都只是个小女娃!”
“这绝对不是人可以拥有的力量!她肯定不是人呐!”
高句丽军官兵们如此感慨。目睹李安乐杀戮场面的高句丽人无不受到震撼。
当然,这些人说的倭语同源的高句丽语自然是李安乐听不懂的。此时李安乐也不会去在意敌人感慨什么了。
向前,向前,再向前。每前进一步都有大批残肢断片四处横飞,原本白底金纹红色镶边的战袍和裙裤,还有原本白色的长筒靴,都被染成了血红色。李安乐为了节约体内的能量,干脆不用内力去阻挡鲜血的喷淋。
终于,李安乐停下了脚步,冷眼狰狞一瞪,百米开外的高句丽主帅旗帜清晰可见。
面对那些包围着自己,却又不敢上前攻击自己的高句丽军,李安乐视若无睹。扫视了一周,周围如丛林般密集的长枪全指向自己,却没一根长枪敢攻来,李安乐只觉得庆幸,幸亏自己遇到的不是那种具备着钢铁意志的军队,不是那种能够不计一切地、毫不动摇地用人命来填的军队。要不然,今天李安乐就会遇到危机了,以自己目前的修为水平,那是无论如何也没法独自一人与超过一万人的敌军拼消耗。
所以,李安乐的目的自然不是斩杀超过一万名敌人,而是力图在万千敌军中取主将首级。
大约百米距离外,高句丽军中的盔甲装束最为光鲜华丽的两个人,泉盖苏文的长子泉男生与次子泉男建,在嗜血少女的凶瞳中一览无余。
李安乐伸出左手隔空一抓,整只手臂浮现出幽蓝色光晕,两柄三米多长的长枪从高句丽士兵手里强行脱手而出,乖乖地来到李安乐的手上。
这一幕让更多高句丽人相信大唐的辅国长公主是鬼神了,在他们眼里,李安乐已然是个会用法术的天人。
不过李安乐并没去在意这些蝼蚁的想法,只是抬起其中一柄长枪,做出蓄力的动作。
与此同时,泉男生丝毫没觉得自己死到临头了,还在怒斥部下。
“废物!废物!都是一群饭桶!怎么连个小丫头都拿不下?”
隔着百米,李安乐依然听得一清二楚,虽然她并不懂扶余语系里的高句丽语,但是她完全可以理解泉男生的语言中的内容,毕竟她在百米远的距离上完全可以读取泉男生脑子里在想啥。
泉男生脑子里突然惊现一句惊雷炸响般的话语声,那是李安乐的声音,指向性的单向心灵宣告:“你,泉男生,可以退场了。”
瞄准完毕,李安乐做了个简单的投掷动作,手中的长枪瞬间充盈着一往无前的磅礴气势暴射而去。弥漫着一层幽蓝色光晕的长枪划过一道低沉的弧线,精确地贯穿了泉男生的胸膛,他的铠甲仿佛就是纸糊的,在身躯被击穿的瞬间,长枪裹挟着的幽蓝色光晕骤然爆发,泉男生连喊出遗言的机会都没有,一个大活人的躯干就被炸成四分五裂的碎块,只剩堪堪完整的首级与四肢。然后这股幽蓝光团吸干了爆散出血液后再次凝聚,飞回李安乐的体内,李安乐瞬间意外地感觉到自己的体能居然回升了一点点;李安乐自己都没想到原来自己的内力还可以用这样的方式来补充能量。
没等泉男建反应过来,第二发蓝光长枪伴随着撕裂空气的破空声呼啸而至,这回是爆头,击杀效果让李安乐觉得自己像是在宰西瓜。
战场瞬间寂静了一阵,没有任何一个高句丽人会想到李安乐竟会用如此夸张的手法将高句丽的两名主持大局的大将击杀,而且这俩还是莫离支泉盖苏文的儿子!
不过事情并没有到此为止,李安乐并不满足于将高句丽军的主帅和副帅暴毙掉,她旋即将恐怖的凶目视线聚焦于战场上的其他高句丽高级将领。
随后,李安乐如法炮制,击杀了二十八名敌军高级军官,在自己体力透支前,成功地让高句丽军陷入一片混乱和恐慌。
陷入群龙无首境地的高句丽军的结局,不必多言。而大批仓皇逃窜的高句丽军试图冲破唐军的阻拦,但被李崇真指挥的唐军官兵们顽强地堵住在了路上,这条高句丽军撤回平壤城的必经捷径仿佛成了高句丽军的死亡之路。当然,还有许多高句丽军还是慌不择路地往其他地方四散逃窜了,由于失去了主帅和指挥官,这些脱离军队建制的逃兵接下来很难被高句丽王国军队收拢回去,很难再度成为高句丽军的有效战力了。
当然,求生欲极强的大批高句丽散兵还是给李崇真指挥的这五千唐军官兵带来了不小压力,尤其是禁卫旅的绝对的数量劣势还是让一些勇士力竭而活活累死。这场大决战,第四禁卫旅承受了最惨重的伤亡,这场战役唐军近一半的阵亡人数是来自第四禁卫旅的这三个冷兵器战斗团的。
不一会儿,苏定方等人的大批后续唐军赶到现场,迅速控制了局面。
当苏定方、刘仁轨、段瓒、刘仁愿、萧嗣业、执失思力等一众将官在尸山血海般的炼狱般的找到李安乐的时候,都吓了一跳。有的人老泪纵横,有的人感慨万千。当时他们看到李安乐就这么抱着佩剑“人皇之剑”坐在一堆尸体上,浑身沾满了血液,就连原本极为丝滑的富有光泽的乌黑秀发都沾染了好多血污,这副模样让这些将军们差点以为李安乐受了重伤。
不过还好,这点小误会没过一会儿就消除了。按照唐军的目击者的说法,有十六个不长眼的高句丽军眼看着巨唐大军进剿而来,就想来找李安乐的麻烦,结果,在靠近李安乐的时候就被她手持典藏版人皇之剑逐一斩杀。而那柄典藏版巨型陌刀还插在地上,看起来就是刮痕多了点。
李安乐的这支专用兵器看来还是很耐用的,经受了实战的考验呐。李安乐在战斗收尾的最后阶段,干脆用最节能的模式,舍弃巨型陌刀,用自己的一米二佩剑解决掉那些前来找麻烦的敌人。
苏定方等将领赶紧迎了上去,大批唐军官兵将体能快要见底的李安乐保护起来。此时李崇真也来了,看到浑身浴血的仿佛变成了血人的李安乐,当场半跪着痛哭了起来。
李安乐看见这位宗室族叔如此失态,就赶紧解释了起来,“唉呀,崇真叔,我这不是没受伤吗,你看!”李安乐潇洒地转了几圈,展示自己的健康状态,“我只是杀敌过多了,有些疲劳了而已。我啊,现在浑身全是敌军的血污,必须要做的事情就是洗个澡,然后换身干净衣服。”
等到金庾信的八万新罗军赶到现场后,李安乐已经洗完澡了,接见金庾信的时候,李安乐就身着一身玄黑底色红镶边的翻领短袖衬衫和金红色过膝短裙,手臂上穿戴着金镶边的赤色袖套,当然,安全短裤必然有的。
金庾信见到梳着简单的初音式双马尾的李安乐之时,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位杀神萝莉竟是活生生地亲手宰杀掉两千五百多个敌人的嗜血凶神呢?
见到金庾信后,李安乐毫不客气地下达了任务,让金庾信的军队去看管高句丽战俘。
正当唐军众将领与他们的长公主殿下相谈甚欢的时候,金庾信忍不住想要汇报一件新的军情。
“哟嚯?是什么事情?”李安乐眉毛一挑。
“圣武长公主殿下,金某要禀报的是,倭国齐明女王发兵来袭,似乎声称是要支援百济国。不过,倭国军队如今先是登陆了我国沿海,攻击了我们新罗的城镇啊。现在我军在南方沿海地带兵力严重不足,主力大军已经拉来协助上国攻打高句丽了。我非常希望上国的辅国圣武长公主殿下和苏大总管能允许我们新罗军队回师支援前线,去抗击倭军。”
这下,李安乐笑了:“哈哈哈,没想到这个世界这个时代如此有趣,倭国那位老女王这么想要挑战大唐么?很好,很好!金庾信你们先回去吧,等我们灭掉高句丽王国后,我们大唐军队就来好好地会一会倭国的军队。”
金庾信突然想起了什么,接着说了:“殿下,据我们新罗探子得到的消息,有一件事情可能会让上国动怒啊!”
萧嗣业略感不爽:“你有什么就说什么,别卖关子,这里可不是让你兜圈子的地方!”
金庾信赶紧说了:“禀报殿下,如今倭国的国王对内自称‘天皇’了。”
啪!啪!啪!好几声茶杯砸在地上的碎裂声。
李安乐倒是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