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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长空跑到华裳身旁,蹲在她身边扶她。段子逸也回头蹲在华裳身边,吕长空问:“阿裳,你到底伤在哪里了,你告诉我,快告诉我。”
“将军,你没事吧?将军,将军!”
在二人无比紧张的时候,缓口气来的华裳才道:“谁说本将军受伤了!姑奶奶刚才是被绊倒了。”
这一听,吕长空松了口气,大骂华裳道:“你他娘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
吕长空激动得摇晃着华裳,华裳道:“你以为本将军死了?胡扯!我是谁?想打死我没那么容易。”
随后命令道:“重新组织兵力,打回去。”
“已经不可能了,我们手里兵力太少,刚才冲锋,伤了几乎近二十人。再冲一冲,这点兵力就全没了。再说,冲出去也是白搭,你看,敌人的骑兵太多,不能再让战士们冒险了,快撤!”吕长空恳求华裳道。
吕长空和段子逸都没有注意到,他们说了这么多话,华裳从始至终都没有从地上爬起来过,而是一直咬着牙任他二人搀扶着。
听得吕长空说的情况,华裳却说:“小吕子,不能丢下骑兵。玄武军没这个规矩。扶我起来。”
吕长空和段子逸一起扶起华裳,却听到华裳痛苦地“啊”一声。吕长空惊恐地问:“阿裳,你是病了?”
“没,没病。”
正在这时,吕长空的侍从跑来道:“军师,敌人正在向咱们两翼运动。”
“架起将军,后队改前队,撤!”吕长空一听,急忙下命令道。
“是!”
几人一同上前扒拉着华裳就走,华裳急着喊吕长空:“小吕子,不能丢下骑兵。”
吕长空没有回答她,由着段子逸他们把华裳带走。然后对正在战斗的士兵道:“战士们,听我的命令,撤!”
敌人的骑兵在追逐着周与海他们,最后在宽阔的平原上将他们都团团包围住,一名士兵喊周与海:“周领将,我们被包围了。”
“没关系,咱们在这儿拖住敌人的骑兵,反正将军他们已经冲出去了。驾!”
周与海带着骑兵马上骑射,与追逐他们的敌人顽强抵抗。一名士兵又喊周与海:“周领将,我没箭了。”
“什么?”
“我没箭了!”
“我也没有了。”另外一名也道。
“你们呢?你们还有谁有箭?”周与海问。
几人也道:“我们也没有箭了,周领将。”
得知这个结果,周与海拉住了马缰绳,把马调过头来,面对身后紧追不舍的敌人。
夏军骑兵将领的侍从见状,说:“将军,敌人在进行自杀式攻击。”
“困兽之斗,勇气可嘉!这几个轩辕军人,倒是很有血性。”
双方对立,周与海对他的兵说:“弟兄们,把这弩给我毁了,决不留给敌人。”
十几个人都把弩砸了后,周与海又说:“弟兄们,拔刀!”
那夏军的将领也道:“骑兵!”
双方架势十足,周与海又喊:“弟兄们,听我的命令!向敌人进攻。”
夏军将领也喊:“进攻!”
就这样,周与海率领骑兵仅剩的十几个人架着马冲向敌人,与夏军骑兵厮杀,直至最后阵亡。
因为周与海的骑兵勇猛,战斗到最后仅剩一个人,却仍然一人冲向敌人的军队中作战,直到战死。夏军骑兵的领将面露佩服,吩咐他的侍从:“传我命令,厚葬这些轩辕骑兵!他们都是英雄。”
乌城外,夏军仍然浩浩荡荡。可玄武军已经突围成功,到了距离乌城10多里外的关云村。
吕长空命令军队:“战士们,原地休息!”
段子逸他们把华裳架到里边,华裳喊一士兵道:“吴长生!”
“是!”
“马上派去哨卡,要格外小心!敌人的鼻子比狗还灵。”
“是!”吴长生转身去办这件事情。
华裳问吕长空道:“小吕子,你还行吧!咱们歇歇脚!”
说罢,华裳拖着沉重的身体往地下坐,段子逸扶着她。华裳道:“就是有点儿累!”
“阿裳,咱们现在到关云村,与乌城不过十几里的路程。敌人的军队还没有来到过这里。不过,我估计一俩个时辰以后,敌人就要过来了。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华裳想了想:“小吕子,你见过搂草的耙子吗?如今敌人的军队就好比耙子,我们如今的位置,是耙子的两齿之间。如果军队现在离开关云村,那正好碰到齿上。”
华裳目光看向前方:“这里是一片平原,离大山只有二十里,军队大白天的暴露在平原上,就等于自己往敌人的肚子里钻。本将军的意见是先疏散百姓,我们在关云村就地防守,等天黑了再突围。只要冲出去,用不了一个时辰就窜进大山了。”
“我同意你说的。可问题是,咱们只有百人的兵力,能否守到天黑?”
华裳面色难看,可她还是道:“守不住也得守,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吕长空点头:“好吧!咱们分头布一下局。”
关云村,玄武军就在那里埋伏起来,时刻准备与敌人追上来战斗。
天空中下起雪来了,华裳就那么闭着眼睛盘腿坐在那儿,小九问她:“将军,敌人要是不来,咱可全白忙活了。”
“不来倒好了。你以为姑奶奶愿意打这一仗,我告诉你,这种防御战最没意思了。”华裳叹气:“哎!躲在这,等着人家来打。”
华裳睁开眼睛:“咱们玄武军向来讲究进攻,咱们将军也说了,最好的防御战就是进攻。”
小九想了想道:“这好办,一会儿敌人攻到工事前,咱就冲出去打他个反击。”
华裳阻止道:“不行,今天不行。你小子得动动脑子,不是啥时候都能打反击。如今咱们剩下不到一百的兵力了,得坚持到天黑。本钱不多就不能硬打,咱们得计算着使用兵力。”
说着她怕大家听不到,所以扯开嗓子道:“这回咱们玄武军变了路数了,说破了大天也不出工事。敌人远了就用箭射,近了还是用箭射。”
说罢,华裳扯下挂于身上的小酒壶道:“这天太冷了,我得喝一口。”
“将军,你这壶小的,里边的酒快没了吧!”小九道。
华裳拔开木塞喝了一口道:“可不,这战再这么打下去,姑奶奶就只能闻闻壶的味道了。”
“将军,这好办,一会等敌人上来了,我给你要去,这个我会。”小九兴致冲冲地说。
华裳道:“你以为这东西谁身上都有啊!行了,你小子要不要也来一口?”
“我可以喝?”
“喝吧!不过就一口,你小子要是多喝,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罢华裳把酒壶扔给了小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