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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突然出现的人，霏霏不禁张大嘴巴，要不是因为嘴巴里有牙膏泡泡，她早就叫出声了。
能在这大半夜闯进她房间的人，除了秦亦扬也没谁了。
望着她在慌乱过后的淡定无语模样，秦亦扬忍不住伸手弹她的额头，“怎么这幅表情，难道见到我不开心么？”
“……”霏霏默默的摇头，扭过头继续刷牙。
“想我了吗？”秦亦扬张开手从后面搂住她的腰身，大手顺势往上，肆无忌惮的裹住那团高耸。
“唔！”霏霏闷哼一声，差点儿没把嘴里的泡泡给吃进肚子里。
她从镜子里瞪着后面的男人，后脚跟下意识的抬起踩下。
“你刷你的，我摸我的。”秦亦扬笑眯眯的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眼神要多邪肆有多邪肆。
“……”霏霏无语，只能对着镜子干瞪眼。
她刷牙的时候不喜欢讲话，一讲话舌头会沾到更多的泡泡，那感觉让她觉得不舒服。
可是此刻，看着秦亦扬这个样子，她好像揍人！
好在秦亦扬在过了把手瘾之后，没有在放肆，而是偎依着她的背。
但他却几乎把整个人的力量都压在了霏霏的身上。
霏霏皱了皱眉，赶紧刷完牙，漱完口，努力挺直腰板，口中忍不住嘟囔道：“你好重！”
“唔……还有点累。”话是这么说，可秦亦扬却挺了挺身。
霏霏这才得以喘息，赶紧转过身来，双手抵着他的胸口，见到他眉宇间流露的疲惫，不免有些心疼。
“既然累干嘛还来呢，回家好好休息不就好了么？”
“想见你。”秦亦扬闭着眼睛，微微弓着身，把脸靠在她的肩膀上。
霏霏微愣，身子一僵，忽然有种想流泪的冲动。
心念不坚才会被阻隔……哥哥的话，言犹在耳。
这么说来，一直是自己心念不坚，才会这样摇摆不定。
而这个男人，他却似乎一直很坚定，也很明确，所以，他才会想法设法来见自己，哪怕翻墙爬墙也无所谓。
哪怕假公济私的把自己调到他的身边做秘书，哪怕知道自己的母亲坚决女对，但却依然没能阻止的了他……
这个男人，他一直那么坚定，反而是自己摇摆不定，懦弱不前。
想到这些，原本抵着他胸膛的双手缓缓垂下来，环住了他的腰。
外面应该很冷，此刻这么环着他的腰身，感觉外套都是阵阵寒意，霏霏只穿着睡裙，这么靠过去，不免觉得冷。
但她却没有退缩，反而是下意识的抱紧面前这个男人，许久才喃喃问道：“秦亦扬，其实你很幸苦是不是？”
现在想起来，霏霏忽然意识到，这段感情里面似乎只有他一个人在坚持着，而她从来都是摇摆不定的那一方。
她忽然觉得配不上他。
他从始至终一直在坚持自己的心意，可她呢，不但摇摆不定，还总是做出让他伤心的事情。
“对不起，秦亦扬，对不起。”
听到她声音里满是苦涩，还说对不起这三个字，秦亦扬不由抬头，垂着眼眸看着她，“傻瓜，突然说对不起做什么？”